先生是共和國文藝理論和美學的開拓者和奠基人之一,他給後人留下了一個時代的精神財富。第一,他是由創作實踐進入藝術科研工作的。從雕塑創作開始,留下了浮雕《毛澤東像》——該作品曾用於《毛澤東選集》第一版的封麵。還有圓雕《劉胡蘭》《民兵》等,都是經典之作。所以,當他介入理論工作伊始,就已經深刻掌握了藝術的本體規律和積累了豐富的感性體驗。第二,他是由一個愛國青年投奔革命,在革命隊伍中接受鍛煉,最後進入藝術理論研究的。所以,當他從事理論工作和領導工作的時候,就能夠把握堅定的立場、明確的世界觀和科學的方法論。第三,他有多方麵的學養和造詣。他所做的學問幾乎涉及文學和大藝術領域的所有門類。科研成果就更是豐碩了,藝術、美學、紅學等等無所不精。早在1953年出版的一本《新藝術創作論》指導和培育了共和國建立後一代又一代的文化青年。“文革”後,更是再度煥發學術青春,他的《審美談》《審美心態》《雕塑雕塑》等理論著作,向更廣、更深、更專鑽研。他留下了22卷的《王朝聞集》等大量著作,並主持了多項國家重點科研項目,帶領老中青三代專家跋涉攻關、培育後人。代表性的成果就有如史著《中國美術史》、論著《美學概論》和個案研究《八大山人全集》等。第四,他的勤奮敬業精神,既是他個人人格的體現,也是老一代優秀專家學者品質的體現;既飽含了個人的天賦與愛好,還充滿了以天下為己任的社會責任感。這些,永遠都是後學的楷模。
先生逝世之時,我們無比哀痛,但我想他未必喜歡我們為他奏哀樂。他一生童心不泯、幽默風趣、壯心不已。也許,他更喜歡聽到的是雄壯的歌,英雄的歌!所以,我當時就寫了《壯歌送大師》一文為先生送行。轉眼間又五個春秋過去,先生當年的音容笑貌猶在眼前。“夕不甘死”——無疑,“聞道”是必要的,但“夕死”可“不甘”,他要一輩子為人民寫作,為民族文化爭光添彩。而且,最終都實踐了自己的諾言——他一直寫到九十六歲還不甘罷手。倘使先生健在,我想他依舊握著筆杆,拿著放大鏡在專心耕作,並以此來慶賀他的一百歲生日。王朝聞先生雖然離我們而去了,但我想他在天有靈,會感到莫大的欣慰,因為以先生為代表的前輩培養出來一代一代的新人,繼承了他們的事業。更可喜的是,他們在新的曆史時期以嶄新的觀念和從多種方位指點江山、激揚文字,使先生的遺願得到延伸和更好的發揚光大。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可以告慰先生:“朝聞道,夕死可矣!”
原載2009年9月10日
“他是我們中國人應該誇耀的一個存在”
劉平
每逢我們唱起《國歌》的時候,就會想起詞作者田漢和曲作者聶耳,是他們的創作唱出了中國人民的心聲,唱出了中國人民的誌氣,唱出了中國人民的尊嚴,也唱出了中國的今天與未來。而田漢,他不隻是一個詩人、詞作者,還是著名的劇作家和中國戲劇運動傑出的領導者,在話劇、戲曲創作方麵都有著突出的成就。夏衍稱田漢是“中國的‘戲劇魂’”;郭沫若在評價田漢時說:“他是我們中國人應該誇耀的一個存在!”
《國歌》作者:永留人們心間的“雕像”
《國歌》原名《義勇軍進行曲》,是田漢1935年為黨領導的電通公司創作的電影《風雲兒女》寫的主題歌。當時,誰也沒想到這首歌後來會被選為《國歌》,田漢沒有想到,聶耳也沒有想到。然而,它被選為國歌卻並非偶然,而是源於它對民族情感的凝聚和對中華民族奮鬥精神的張揚。
電影《風雲兒女》是“寫知識分子由象牙之塔斷然走向民族民主的戰場”的故事,如果說這是田漢作為中國知識分子麵對外患侵略的一個思考和回答,那麼,主題歌《義勇軍進行曲》則是他一生中鬱積於胸中情感的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