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把全部事情都告訴她了。”我問。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緒,但多少有些解脫。
“是的。”可視電話裏的青青聳聳肩貌似很不在意的說道:“我這是在做好事,對嗎?”
我沉默有頃,稍後終於點頭,“是的。”語音裏的放鬆之意我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謝謝。”我補充說道。
青青笑了,那笑容是發自身心的愉快,與強顏歡笑不同它極富感染力。我也笑,望著她的笑容我的笑聲也越發的爽朗,像是重新成為一個稚子,拳拳赤子之心。
兩人相視而笑,隔著一個虛擬空間這畫麵多少有些傻氣,青青不管我也顧,笑聲爽朗而激揚仿佛把這些年失去的笑容統統都補了回來。
掛斷電話之後我把目光重新投注到那筆記本上,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搖搖頭把腦袋裏的諸多情緒拋開重新翻開筆記本。
接下來的日記結構上斷斷續續,很多甚至隻有一句話。十月的情緒在離婚之後漸漸變的偏執,那樣的她不受他人的喜歡,變得令人討厭,但同樣的那樣的她令我尤為的心疼。
——這是我一手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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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日
兒子出生後我在家專職做了家庭主婦,李牧要麼加晚班要麼出差,陪我們母子的時間就越來越少。畢竟他是為了這個家,我也沒什麼怨言隻是把這個家打理的很好,隻是隨著空白時間的增多我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我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他從北京出差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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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工作!”
李牧你騙我!騙我說出差卻出去鬼混,你為什麼要騙我,你以為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瞞得住誰!?
男人心虛才會買禮物吧!這麼個禮物會是一個大老爺們挑的?
帶我去北京玩?是好方便去跟那個三兒約會吧!
李牧!你為什麼要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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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日
終於還是離婚了!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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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一年
他又結婚了,我恨他。
在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之前誰能斷言事情會按著邏輯條件照著預想的未來發展下去?不不不!誰都不能斷言,李牧,當年的甜言蜜語仿佛就是昨日,但在今天他就要二婚了。新娘長得很美但我也不差,隻不過新娘是富二代而我不是。
——婚姻裏原來不止女人會嫌貧愛富男人也會。
我隱藏在人群中默默的看著他,他穿黑色禮服,胸口處“新郎”紅色掛件顯得那麼刺眼。新娘站在一邊,在他的身邊穿著白色婚紗,白色的婚紗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多年以前我就站在那個位置為了他而綻放了自己的青春。場中的賓客紛紛祝賀,新娘臉上的笑容如花,多年以前我也曾聽到過這種祝賀..
我拉低了帽簷又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是花了很大的毅力才打消上場破壞婚禮的念頭,扭頭轉身離開,祝你餘生不再幸福。
去北京時碰上了一家奇怪的咖啡店,店名“轉角”,不知怎的名字忽然打動了心裏的什麼東西,沒花多少心思就把這家經營不善的咖啡店買了下來,仍舊是原來的老板在經營,不過具體出謀劃策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