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美朔州(2)(3 / 3)

燈影霓彩,迷霞錯錦。滄桑與華美,照見了曆史。

邊雲芳,山西朔州人,山西省作家協會會員。主要著作有散文集《落花時節》、《纖筆歲月》等。曾在報紙開設《朔州文化人物走筆》專欄,另發表一百多萬字新聞作品,曾獲山西新聞獎二等獎。

(第四節)秋行右玉

閆海育(山西)

在山西北部與內蒙古交界的地方,左雲和右玉像一對孿生兄弟,緊緊扼守著北方外長城的要塞。小時候上地理課,第一次聽說這兩個地名,我就在腦海裏勾勒出一幅圖畫,一片白雲在蔚藍的天空自由飄逸,藍天下鑲嵌著一塊碩大精致的美玉,這就是傳說中的瑤池嗎?

然而,前些年,當沙塵暴襲過城市,我才知道在我幻想中的這兩個地方,黃沙遠比眼前更加肆虐,“白天點油燈,夜晚土堵門”,曾被指為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美麗在瞬間變得如此恐怖。我像杞人憂天那樣,擔心那裏的居民是否會在一覺醒來之時,連人帶房子都已成為黃土地的一部分。

汽車行駛在前往右玉的旅遊公路上,兩側色彩斑斕的小葉楊、落葉鬆等喬木與灌木穿梭而過,我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與我想像中右玉惡劣的生態環境大相徑庭,感覺像是行駛在歐洲富足的莊園,進入了一道立體彩色的畫廊。

來右玉,是因為新華社發的一張關於右玉金秋、層林盡染的照片,景色著實迷人。但就以往經驗來看,照片與現實總有很大差距,所以,當朋友邀約時,我並沒有太高的興致,隻想去看看殺虎口。而此時,我覺得我錯了,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滄桑與荒涼的景象早已遠離了右玉。

我們到右玉的時間略微晚了一些,“第四屆中國·右玉生態健身旅遊節”剛剛落下帷幕,天氣較冷的地方,樹葉已經開始慢慢卷曲。但在每一處景點,依然能看到許多大大小小的旅遊車停靠路邊,為地處偏僻的小城增添了些許喧囂與溫暖。

蒼頭河是右玉的母親河。我們住宿賓館的牆壁上正好懸掛著一幅蒼河聖境的照片,藍格瑩瑩的河水蜿蜒流過秋樹濃豔的兩岸。午後稍事休息,第一站就選在蒼頭河。一座吊橋、一座拱橋、一座梅花橋、一座板橋,分別以不同的姿勢橫跨在河麵上,河道並不寬闊,岸邊的濕地上盛開著白色毛茸茸的小花。沿著碎石鋪砌彎曲的小道,穿過枝葉搭起長長的拱門,可以隨手在路邊摘幾粒沙棘,讓酸甜的滋味直入心田,也可以在林間空地的石凳上小坐,靜聽潺潺水聲、悠悠鳥鳴,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野兔、狗獾等小動物穿梭的身影。又進入水磨溝,不加任何修飾的原始林帶,或者逆溪流而上,聽流水叮咚,掏出手機錄一段來電的彩鈴;或者順林間土路,任飄落的黃葉在腳下沙沙作響,抬頭仰望,樹高峻,天高遠,心似散淡的白雲。到達殺虎口,太陽已經落下山坳,古老的關隘更顯得蒼茫,一步就可以踏進內蒙古,穿梭的貨運卡車之間,一群羊正從關外恬淡歸來。

第二天清晨,微微有點寒意,我們登上小南山森林公園,站在知春亭前極目遠望,萬頃碧綠,池水微瀾,植被蔥鬱,林濤翻卷,儼然一幅壯美的彩秋畫卷。不遠處以紅、黃、藍、綠色杉樹造型的綠化紀念碑,挺拔向上,直指藍天,講述著右玉人半個多世紀以來,18任縣委書記一任接著一任幹,帶領數萬民眾,靠著一張鐵鍬兩隻手,挑戰風沙,拓荒不毛,植樹種草,造林營綠的感人故事。

玉蘊西口,山川秀美,塞上綠洲,灼灼生輝。記憶不能泯滅塵封的歲月,我在玉林湖造林綠化紀念館抄錄下一段文字:“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把植樹造林當作一生奮鬥的坐標,窮不墜淩雲之誌,富不貪安逸之樂,苦不舍執著之心,傾其一生綠染山川。他們就是右玉人民的縮影,他們就是右玉的鐵瘠。”他們比精衛之堅,若誇父追日,如愚公移山,從漫漫黃沙麥菽無收,到紫塞玉林綠染山河,右玉人艱難跋涉地走來,並將繼續在綠色中遠行。

閆海育,男,山西省沁水縣人,現居太原。山西省作家協會會員。有詩歌、散文等作品散見於《詩刊》、《青年作家》、《山西文學》、《黃河》、《都市》、《敦煌詩刊》、

《五台山》、《驚蟄》、《山西日報》、《山西晚報》、《太原日報》、、《太原晚報》等報刊,部分作品入選《2003中國年度最佳詩歌》、《袖珍詩千首》、《世界華文詩選萃》等,合編《中學生必讀古代啟蒙經典》。

(第五節)新朔州:從心到心的距離

北友(天津)

雁北大地,溫馨而美麗,有一座年輕的城市——朔州,正在這片土地上崛起。

朔州,年輕而古老,說年輕,是因為朔州建市剛剛二十年;說古老,是因為在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悠悠曆史長河中,朔州曆史上下傳承,熠熠生輝。曆史記載表明,這裏曾是北狄、樓煩、林胡、匈奴、鮮卑、突厥(沙陀部)、回紇、契丹、女真、蒙古、滿、漢等民族的雜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