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與兩個女子有關。
她,是怎樣的國色天香,怎樣的傾國傾城,最終傾倒皇帝的,一半是美貌,一半是才情。我不說,你該知道,她是朔州女子班婕妤。
於我而言,連這個封號都美妙無比,比昭儀動聽,比貴妃動人,甚至,比皇後迷人。記不清在一部什麼電視劇中,我偶然見到這個女人,不知道她由哪個演員扮演,隻知道,她的形象,就該是西漢那個才藝雙絕的班婕妤。班婕妤祖籍樓煩(今山西朔縣寧武附近),是漢成帝的妃子。
“善詩賦,有美德。”是古書對她的記載。趙飛燕入宮前,漢成帝對她最為寵幸。班婕妤文學造詣極高,尤其熟悉史事,常常能引經據典,開導漢成帝內心的積鬱;又擅長音律,常使漢成帝在絲竹聲中,進入忘我境界。她的賢德也是有口皆碑的。初進宮時,漢成帝被她的絕色美貌和出眾才情所吸引,幾乎天天與她廝守。班婕妤也時時加強在婦德、婦容、婦才、婦工等各方麵的修養,希望對漢成帝產生更大的影響,使他成為一個有道的明君。當時的王太後曾把班婕妤比作春秋時代楚莊公的賢德夫人樊姬,班婕妤的地位在後宮一度非常突出。
女子有貌且有德又有才,是多麼令人佩服的一件事。
就連女人,也忍不住想把她從頭看到腳。我無數次想象,三宮六院中,一個絕色女子撫琴弄詩、談古論今,在至高無上的皇帝麵前款款細語,卻句句珠璣,該傾倒多少英雄!
然而漢成帝不是楚莊王,他其實沒讀懂班婕妤,他沒有真正弄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帶給他的不僅僅是視覺和身心的愉悅。隨著趙飛燕的入宮,他對班婕妤的信任和寵愛畫上句號。
他不知道,放棄班婕妤,他就放棄了本可以享用一生的財富。
趙氏姐妹入宮後,飛揚跋扈,盡管班婕妤從此備受漢成帝冷落,還是讓她們妒嫉無比。
“妾聞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得福,為邪欲以何望?若使鬼神有知,豈有聽信讒思之理;倘若鬼神無知,則讒溫又有何益?妾不但不敢為,也不屑為。”這段話,生生把人嫉妒死!這是班婕妤在被趙氏姐妹陷害夥同許皇後設置神壇咒罵皇帝,被曾經與他恩愛無比如今卻色昏頭腦的漢成帝定罪時從容不迫對答的一段話,意思是“我知道人的壽命長短是命中注定的,人的貧富也是上天注定的,非人力所能改變。修正尚且未能得福,為邪還有什麼希望?
若是鬼神有知,豈肯聽信沒信念的祈禱?萬一神明無知,詛咒有何益處!我非但不敢做,並且不屑做!”
好一句“我不屑做!”就是這一句,讓漢成帝羞愧難當,不予追究且厚加賞。
漢成帝終歸不是一個明君,中國古代昏君的排行榜上,他“赫赫有名”。曆史對他的定評是“湛於酒色”。他自甘墮落,荒淫無道,不理朝政,最後也隻能在“溫柔鄉”了結。
古書沒有記載班婕妤有沒有為漢成帝的死而哭泣。我想,她不會。因為,她不該。為一個背信棄義、始亂終棄的昏君,不值!然而我能夠想象出,自被漢成帝冷落後,她內心的孤獨寂寞。畢竟,她是一個女人,一個重情懂義的女人。那種深宮寂寂、歲月悠長的清冷日子,是我們今天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想象的,在《團扇詩》中,她道出自己落寞的心聲:
新製齊紈素,皎潔如霜雪。
裁作合歡扇,團圓似明月。
出入君懷袖,動搖微風發;
常恐秋節至,涼飆奪炎熱;
棄捐莢笏中,恩情中道絕。
這般落寞,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然而真真發生了,她悲苦而終。或許,正如她所言: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讓時間遞進,讓我們的目光定格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她叫李林。這個生於福建,4歲隨父母僑居印度尼西亞,14歲毅然回到祖國求學、矢誌報國的女子,在“九·一八”事變後,發出“甘願征戰血染衣,不平倭寇誓不休”的誓言,積極投身到學生抗日救亡運動中。為拯救民族危亡,毅然來到山西參加救國同盟會。1937年來到大同擔任中心區宣傳委員,同時參加中共雁北工委工作,積極組織和發動民眾進行抗日救亡運動。曆任雁北工委宣傳部長,雁北遊擊隊六支隊政委,八路軍一二O師六支隊騎兵營教導員,晉綏邊區十一專署秘書主任,晉西北行政公署委員等職。她長期活動在平魯、左雲、右玉、朔縣、山陰、懷仁的洪濤山區,打據點,鋤漢奸,護送幹部,發動群眾,組織人民武裝,培訓幹部,為開辟和鞏固晉綏抗日根據地做出重要貢獻。“麥胡破敵”、“虎口奪馬”、“夜襲紅沙壩”、“奇襲長林、岱嶽鎮”、“偏關城殺奸”等傳奇式的英雄事跡成為群眾崇敬、敵偽膽寒的傳奇故事,名揚解放區。由於她的出眾表現,敵人曾以五千銀元懸賞取她的首級,均未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