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山莊,阿豹和鬼獒直接去了蒼炎的別院待著,他們四人直接換乘了飛獸飛往蒼雷所在的飛鴻殿。雙耳小獸因為體積很小,雖飛鴻殿明令禁止帶守護獸入內,但燕聆和蒼炎的意思相同,隻要不被人發現,偷偷藏著也要隨時帶在身上。
到了飛鴻殿,蒼臨、蒼峰候在殿外,蒼炎帶著燕聆走了進去。蒼鳴和蘇曼紅已經在了,看見蒼炎二人滿臉不悅,蒼雷正坐主位,看上去也很不高興。
“見過父親。”蒼炎行了一禮,眼光淡淡地掃過蘇曼紅母子二人,心情很好的向他們微微頷首。
看在蘇曼紅和蒼鳴眼裏,直讓氣得二人臉色變了幾變。
蒼雷輕歎一聲,看著蒼炎,“蒼炎啊,你最近做的事情我都聽蒼鳴說了,他好歹是你的弟弟,沒必要這麼打壓黑凰團吧?”
蒼炎淡淡道:“這是團隊之間的正常競爭,優勝劣汰,我以為這很正常。”
蘇曼紅道:“昨天要不是蒼鳴跑得快,就被你團裏的凡溪一箭射殺了,這就是你口中說的‘正常’?他好歹也是你弟弟!”蘇曼紅臉色鐵青,似乎再好的涵養此刻也壓不住她心中洶湧的怒氣。
蒼炎嗤笑一聲,轉而眼中附上冰霜,眸光森冷地看著蘇曼紅:“連我團裏一個武將也打不過,要不是靠著父親留給他的守衛,你以為他能活到現在?”
被罵實力不行,蒼鳴仿佛被蒼炎一個大耳刮子打在臉上,但他實在無法反駁,蒼炎說的是事實,隻能狠狠地瞪著蒼炎。
蒼炎對上蒼鳴仇恨帶火的目光,囂張地笑了,“瞪我作甚?大哥這是在教你,實力比不過別人時,最好還是收起爪子乖乖縮著,別成天頂著山莊的名頭四處蹦躂,在別人看來,這叫狐假虎威,難看的很。”
燕聆瞟一眼蒼炎:最近嘴皮子功夫見長啊!
以往的表麵功夫都被蒼炎最近對黑凰團的打壓打個粉碎,兒子被羞辱,蘇曼紅以一個母親的心態,拿出了山莊夫人的架勢,抬手一巴掌對著蒼炎就煽了過去。
蒼炎虎掌一抬,輕鬆將她鉗製,噙著冷笑看向麵前這個因為憤怒麵容幾乎扭曲的女人,“雖然你不懷好意,想把我支使離武城才會拿出祛魔丹交給父親,但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等我把黑凰團徹底打散,你我恩怨就算一筆勾銷。要是你還想繼續做點什麼,盡管來,我接著就是。”說完,將那手狠狠一甩。
蘇曼紅一個趔趄險些摔倒,蒼鳴趕緊伸手把她扶好。
黑凰團明麵上是蒼鳴的,但那其實是蘇曼紅在背後手把手教蒼鳴建立起來的,是她除了蒼雷之後的另一個倚仗,是給自己準備的退路。眼看著這麼多年的心血就要付之一炬了,蘇曼紅狠狠地攥緊了拳頭,保養得體的手手背青筋畢露,一絲絲靈力繞著拳頭打轉,她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與蒼炎相比,她太弱了,真要動手,吃虧的隻會是她。她抬頭向主位看去,眼底深處閃過忿恨,轉眼就換上委屈,沉默地看著蒼雷。
主位上的蒼雷注意到了蘇曼紅的視線,他一直看著這幾個人的鬧劇,頭疼地揉揉額頭後怒斥蒼炎:“蒼炎,你姨媽這麼多年待你親如子,你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蒼炎嗬嗬笑起來,眼神譏諷地看著蒼雷,“親如子?父親你信嗎?”
蘇曼紅在他的靈丹上做手腳,他就不信眼前這個自己的親生父親不知道。從自己進階到武將之後,這個父親就對他諸多疏離,以前有什麼任務好歹還會交給他,讓他在族裏豎立威信。那之後呢,有什麼任務叫的人永遠是蒼鳴。更是拿出蘇曼紅交給他的祛魔丹丹方,說讓他不能放棄一絲生機,說的是好聽,所為不都是讓他離開武城以便削弱他的實力。所以當初他離開武城後,有傳言族長人選將更換,也並非空穴來風。
蒼炎這話問出來,蒼雷也感覺自己被打了一耳光。他當然不信啊,他雖然不喜歡蘇曼紅兩麵三刀的那一套,但她在蒼炎身上動手腳時,他也沒有阻攔,很多情況都是在他默許的情況下發生的。不能說他對蒼炎沒有感情,好歹是他兒子,但蒼炎太強了,強到他這個父親的光芒再沒什麼行動將要被完全掩蓋的地步。他如今是武皇,人生還有一段很長的路,他對權勢在握的感覺越來越饑渴了,有一個不能任他拿捏的蒼炎在前麵擋著,他的路不會好走。
蒼炎在短短一年多時間從武將到武皇,緊追自己的腳步,進階這麼快,著實讓他驚慌。所以當感覺到蒼炎對自己的威脅,再多的感情也是白搭。
蒼雷活了這麼大歲數,還不至於因為自己兒子對自己的鄙視就會暴跳如雷,他無視蒼炎眼中的譏諷,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蒼炎,黑凰團發展到現在不容易,如今這個情況,要等它爬起來不知要花幾年時間,事情不能做的太絕,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蒼雷話都說到這樣了,蒼炎也沒一口應下來,隻看著蒼鳴道:“事不過三,以後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掂量掂量,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個區區黑凰團能讓我放過的事了。”
蒼炎說的“事不過三”,究竟是什麼事情,也隻有蒼鳴和蘇曼紅自己清楚。蒼雷疑惑的去看那母子兩,那兩人都把目光撇向一邊,誰都沒看他。
蒼雷眼一沉,知道自己被那兩人瞞著什麼事情了。最近事太多,他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注意蘇曼紅私底下都做了什麼。
今天勸和的目的雖然沒達到,但好歹讓蒼炎對黑凰的打擊停了手,話不投機半句多,便各自散了。
出了飛鴻殿,招來飛獸,蒼炎命令飛獸在山莊裏低空飛過,讓燕看仔細看雙耳小獸的反應。
山莊藥園被他們查看過,雙耳小獸沒反應。在飛過蘭翠閣的時候,原本很沒精神看似在睡覺的雙耳小獸的腦袋突然支棱了起來,身子猛然掙紮,不顧高空距離就要跳下去,被燕聆抓著耳朵提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