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聆和蒼炎對視一眼,一臉果然如此的神情,隨後蒼炎一聲口哨,飛獸停在了蘭翠閣的大門前。
他們剛從飛獸上下來,比他們晚離開飛鴻殿的蘇曼紅和蒼鳴也剛好坐著飛獸停在門前。
臉皮徹底撕破,蘇曼紅也不屑再做樣子了,看著蒼炎二人一臉不悅,“你們來這幹什麼?”
蒼鳴亦道:“這裏是我母親的地方,不歡迎你們!”
蒼炎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大門,開口道:“這麼個破爛地方,我其實真不想來,無奈啊,這個小東西告訴我這道門裏有它喜歡吃的東西。你猜它喜歡吃什麼?”
蘇曼紅怒氣上湧,以為蒼炎是故意來這裏當著這麼多守衛的麵來羞辱她的,她正要嗬斥,卻見蒼炎從燕聆的手裏拿過一隻未被契約的灰色小獸抓在手裏,說了後半句話。
蘇曼紅看見那隻雙耳小獸就想起來了,當年因為某種原因,她也曾好好的研究過一番與青地耳相關的魔獸,因為雙耳小獸模樣乖巧,她還特意仔細的看了一番,知道它是一種比較少見的性格溫馴的隻吃青地耳的魔獸。
蒼炎一拿雙耳小獸她就認出來了,所以蒼炎也知道她院子裏藏著什麼了?
蘇曼紅臉色大變,對周圍守衛吼道:“攔住他們,絕不能讓他們進我的院子!”然後自己跑進了蘭翠閣,召集院子裏麵的守衛出去對付蒼炎。
那些守衛都是衷於蘇曼紅的,蘇曼紅下了指示,他們二話不說就提著武器蜂擁而上,盡管他們打不過,還是沒有一絲退縮。
蒼炎護著燕聆,手中大刀帶著靈力隻單手握住,遊刃有餘地將那些守衛一一擊退。他出手不重,讓他們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就行,打死了蒼雷那裏不好交代。
蘭翠閣的守衛雖也有幾個武王修為的,但在蒼炎麵前,根本就攔不住他們。燕聆看著雙耳小獸腦袋轉向的方向,告訴蒼炎往哪裏走,由蒼臨蒼峰在前麵開路,他們兩人穿過蘭翠閣的大廳,最後居然來到了蘇曼紅睡覺的房間!
蘇曼紅站在房間中央,和蒼鳴一起攔住他們,不許兩人更近一步。
燕聆把雙耳小獸放到地上去,就看一直萎靡無力的小獸蹦躂著四肢從蘇曼紅和蒼鳴中間穿過,沿著置放梳妝台的牆壁轉來轉去,嘴裏吱吱叫著,看起來非常著急。
蒼鳴抬手一劍揮了出去,想把雙耳小獸一劈兩半,但揮出的靈力半路上就被蒼炎的靈力打散了。
他一回頭,蒼炎手中大刀的刀尖幾乎刺入他的咽喉,頓時渾身冷汗冒了出來。
蒼炎抖抖手裏的刀,“想死就盡快出手。”
隨後轉頭看著蘇曼紅,滿臉興味探究,“那麵牆後麵有什麼?”
蒼鳴也用力轉動眼睛去看蘇曼紅,他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那麵牆後麵有什麼古怪。
蒼炎刀身一轉,把蘇曼紅和蒼鳴從中間拍開,聽得耳邊桌椅碰撞聲,對著牆壁一刀揮了出去,梳妝台頓時四分五裂,牆麵破裂,碎石落下,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出現在眼前。
雙耳小獸悶頭往裏衝了進去,燕聆急忙跟上,蒼炎回頭衝蘇曼紅惡劣的笑了一下,提著大刀也跟了上去。蒼臨蒼峰跟隨,注意著後麵的蒼鳴,防他出手。
等到人走進去了,蒼鳴不可思議地看向蘇曼紅,那眼神仿佛在問她:你在裏麵藏了什麼?
蒼炎硬闖蘭翠閣的消息蒼雷很快就知道了,他趕過來的時候蒼炎他們剛進入通道,他和在場的所有守衛,皆是滿臉驚詫的看著那個通道,看向蘇曼紅的神情與蒼鳴一般無二。
通道並不長,燕聆跟著雙耳小獸進了通道,轉過一個彎,前方就傳來了光亮,隻走了二十幾步,一轉身,一個出口就在眼前。
燕聆邁步走了出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靈田,裏麵種滿了蒼炎他們一直苦苦尋找的青地耳。一個靈草師正坐在那裏對一片青地耳催生,那個靈草師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幫他們催生靈陽紅的吉庸。
“吉庸?你怎麼會在這裏?”緊跟著燕聆進來的蒼炎在看到吉庸時,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吉庸收回手中靈力,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轉身看著蒼炎,眼中的神色似乎是驚訝又像是在預料之中,他對著蒼炎二人笑笑,指了指他們的左邊,“讓蘇曼紅來跟你們解釋吧。”然後他往旁邊退了一步,保持著沉默。
蒼炎和燕聆齊齊轉頭,就見一塊被人工鑿開的山壁裏,坐著一個人。
那人垂著頭,披頭散發,衣色發黑,四肢被有腰一般粗的鐵鏈鎖著,手臂露出來的地方皮包骨,可見此人之瘦弱,也不知被關押在這裏多久。
燕聆一眼就看出那鐵鏈是用銀絲礦煉製的,他的心難受的緊緊地揪在了一起,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蒼雷帶著人也跟了進來,他顯然也被這“別有洞天”的一幕給震住了,他來回看看,看看莫名突然在這裏的吉庸,看看那個被鐵鏈鎖著的不明真麵目的人,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似的開口問旁邊的蘇曼紅:“這是怎麼回事?”
蘇曼紅神情鎮定,但隻要細心去看,就能看出她此時顫抖不停地身體,將她的心慌完全昭示了出來。
那垂著頭的人聽見蒼雷的聲音,忽然抬起了頭。一張滿是疤痕的醜陋臉龐從發絲的縫隙中顯露出來,是個女人。她渾濁的眼神落在蒼雷身上,然後開始慢慢變得清晰,她嗬嗬笑起來,聲音嘶啞,似砂礫劃過地麵,“蒼雷?沒想到,我還有能見到你的一天啊?”
蒼雷仿佛見鬼了一般,居然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人,脫口道:“曼、曼青?!”
母親的名字劃過耳際,蒼炎猛地轉頭看著蒼雷,睜大了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