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地裏冒奇煙(1 / 3)

這村裏已經沒有什麼人,竹耙七每天傍晚都會到菜地摘菜回去下酒,又每天都會經過麻粗佬家,因為他可以經過一個有人住的地方,然後就可以跟個人打聲招呼,說上兩句話。

經過麻粗佬家,泥磚牆有些分不清磚形,木門也爛得跟個渣似的。說來奇怪,不過幾年光景,這村裏的房屋建築,破爛得一點也不按常速,總之是沒人能理解的了,也沒多少人來理解。或許是山上的樹沒了,山禿了,房子也跟著顯老了。這是竹耙七嚷嚷出來的解析。

門開著,沒人在,門口的豬食桶就擺在門口,原來是喂母豬用的,誰想這麼快就用不著,現在給小豬用,也沒意思,裏屋許多蒼蠅在亂飛。聽到那小豬叫聲,料定麻粗佬是在喂豬了。於是放下了菜、桶在麻粗佬家門口,朝屋後麻粗佬的豬圈走去。

豬圈在麻粗佬住屋的後背,相隔不到數十米,轉兩個牆角到後麵,就能看見豬圈了。雖然距太陽落山還有些距離,但麻粗佬還是開始喂豬了,這人身材魁梧、生得麵板堂堂,隻是有些憔悴、消瘦了,但比起其他人來,他仍舊大塊得不在一個層次。

這豬圈與村裏其它大多數豬圈相似,四周木條搭欄著,二十公分不等的間隙。頂部是橫木、大竹片,蓋著瓦片。這種築式,在夏日裏能通風遮陽,不至於很悶熱。到了冬天寒冷時,每戶人家的豬圈都會在圍欄四周圍,上一層厚厚的芭蕉葉禦寒。地麵是自然的泥土,經過錘壓,挺硬滑的。豬食槽是個長方形木槽,從前村外不缺樹木,村裏人幾乎都會製作豬食槽,可惜現在沒什麼好的樹木了。槽有些破舊,還是麻粗佬從別家豬圈裏挑撿的一個最好的。沒有了母豬,麻粗佬也還留在裏頭,等這豬崽大了,一樣會用得著。豬圈圍欄靠底下的兩欄間隙,麻粗佬已經插繞滿了小竹片、小木棍,隔防著小豬仔從下麵爬出去。

竹耙七沒走近便喊開了:“給它吃那麼多幹什麼?你怕它不長肉?這家夥以後會長得跟牛一樣壯!”

麻粗佬正俯身喂豬,用的是木瓢盛豬食直接給小豬吃,食槽太大,小豬用不著,隻能直接用食瓢盛著給它吃,而且還要人打側了瓢,它才能夠著著吃。麻粗佬俯著身回頭見是竹耙七,習慣了他這樣開玩笑,沒有說話,繼續專心喂他的豬。他是要彎身把瓢的,打側著食瓢喂它,要不,這小東西是夠不著吃食的。

小豬崽鼻短、臀背寬,食欲強,精神活氣得很!麻粗佬當然知道這豬不可能長得跟牛一樣,但看著那好相,心底裏還是愉悅的。。

“它媽的!要是能生個十幾二十頭像這樣的,你粗佬都要用籮筐挑錢回來!”竹耙七盯著豬說,他對這著頭小豬崽很看好。

剛才竹耙七的一聲嚷叫,嚇得小豬一畏,身子縮了縮,才繼續靠去吃食。

竹耙七說話一向都是那麼的帶著誇張,麻粗佬習慣了,雖然賣了他幾筐芋頭換得的母豬隻產一個崽,不過,老家夥這話聽著舒服。

小豬仔吃飽了,扭著又短又細的尾巴在閑逛呼。竹耙七盯著它望,不時這小豬也盯著兩人望,竹耙七故意狠狠瞪它、喝它,嚇得它跑對麵,側身瞪眼地,似乎在埋怨竹耙七,逗得兩人在那樂。竹耙七嘟囔道:“******做人還不如做頭豬,有吃有喝,什麼都不用想!”

風雖然柔,地上的灰塵卻也能隨風飄起,像一層淡淡的煙霧飄過豬圈。

聊了幾句關於豬的話,他們倆便不多言語了,都是經常重複的話題。麻粗佬收回木瓢,竹耙七邀他一會喝酒。竹耙七走後,麻粗佬抓了掃把,將圈內打掃得幹幹淨淨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