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驚咕聲,屋內的張八嬸也快步踏了出來,出了門口還沒反應地上冒煙,見兩人低頭看地上了,才發覺,不由寒顫:“哎喲,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喲…怎麼地上冒煙了?哎喲嚇人喲…”,她的手已經顫抖,手上的抹布突然掉下,不過掉下了幾公分,她還能回神接住了。
村東竹耙七,悠哉躺在竹椅上有小半天,不逗老公鵝了,眼珠轉來瞄去望著天空。老公鵝已經移到他的右後方臥著,剛才是給竹耙七嚇著,挪換了地方的。地上突然冒著煙,連老公鵝都受驚了,伸挺著脖子,鵝頭來回轉,不時“呱呱”叫喊。竹耙七聽了鵝吵叫聲,回頭想罵它,發現地上冒煙,“媽喲!一聲,跳起竹椅,隻是跳起來時雙手用力撐了椅子把手,竹椅一邊腿斷了,老家夥也沒能站起來,就摔了一跤。想開口罵這破東西不給力,但盯著地上冒起的白煙,驚疑得開不了口,再看看四處都是,又蹲下去聞了聞,卻聞不出什麼味。四處都在冒煙,竹耙七害怕了,穿著他那雙木拖鞋,“噠噠”跑開。竹耙七緊張的跑動,也把老公鵝驚得站了起來
白煙冒過了老公鵝,老公鵝立在白煙中,東張西望,也不跑,身在縈繞飄渺的白煙裏。突然,老公鵝瞬間覺得眼前一亮,突然對周圍事物清晰起來,但又時而混沌,而後又清晰。老公鵝呆呆立在白煙中感受起身邊的事物,看著白煙是白煙,望著房屋是房屋,掌踩大地是大地。老公鵝此時正身陷它從沒有過的奇妙之中,它感覺到此時從未有過如此感覺的感覺。
村西麻粗佬三人正在猶豫要不要跑,這會,竹耙七穿著木拖鞋,似摔將倒地跑來,見到三人,不知道是被嚇懵了還是傻了,嘴裏嚷喊:“有妖怪!有妖怪咯…”。
“******有妖怪!你們不跑!?”竹耙七跑近三人繼續嚷道。
聽竹耙七喊著妖怪,三人不免大失臉色,以為他是看到什麼了,嚇得臉色都變了,慌忙問他發生什麼事。張八嬸更甚,大呼妖怪長什麼樣?凶不凶?多大一個?
竹耙七盯著白煙嚷道:“地裏都會冒煙了,不是有妖怪是什麼!?”
聽了竹耙七這話,三人緊繃的心稍稍要緩好了一些。張八嬸給嚇得臉發青地罵道:“殺千刀的!沒看到妖怪你喊什麼妖怪!?你想嚇死人嗎!?”
“我們要不要離開!?”張八嬸哆嗦起來了,地上白煙越冒越多了。
“能跑哪去,到處都是!”腸八道。
白煙升起有他們的膝蓋高了,張八嬸拚住呼吸,捂著嘴,怕有毒。腸八彎腰下去聞,皺著眉頭:“這不是煙,沒有味道,究竟是什麼呢!?”
再說村中央暴牙婆隻顧著劈木材,地上冒起煙霧有小腿高了,才驚呼大叫著拉著小豆子,和白毛公,慌慌張張要朝沒有白煙的地方跑,但到處都一樣,不知道跑哪去,站在屋外空地不知所措,一會才向村西腸八家方向跑去,一邊跑白毛公一邊喊人,喊腸八,喊竹耙七,喊麻粗佬,他好知道他們都在哪裏。
村北啊狗六家的三個孫子本來就怕,聽得奶奶黃六婆胡猜亂扯、什麼妖魔鬼怪的,嚇得哭在一起。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一家人朝腸八家摸探走來。平時有個什麼事情,他們都會聚在腸八家外的空地絮叨議論,當然,這說的平時,講的是以前。
且說白母鴨臥在村中央一處陰涼地方,白煙冒起,它也怕,起身要走,瞎走卻繞不開那些白煙,在白煙中驚慌瞎轉了一會,就不再挪動了,與老公鵝一樣,突然眼前一亮,對眼前事物清晰明悟,奇妙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