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是《聖女貞德》(saint Joan1923),顯示出這個令人矚目的人已達到一個詩人創作的最高峰了。這出戲他是特別為了在舞台上演出而作的。那時,劇壇上最被重視和常演的,就是使人能夠感到實時快樂的作品,他為了顯示出他的真實價值,不惜引起地方上的反對。肖氏對他以前曆史劇的前言,並不滿意,因此,很自然地,他將他豐富敏捷的才思和一種有意的曆史想象力和真實性的闕如混合為一。他的世界缺少一個要素——時間要素。不過,根據最新的理論,這並非指缺少空間意識而言。這不幸的使他缺少對曆史的敬意和有一種和任何教條毫不兼容的傾向。

大致說來,在《聖女貞德》中,他雖然仍懷懍著相同的想法,但他心中卻在一個非現實的領域中為他的女英雄找一個立足點,也因此他才能賦想象力於血肉之軀上。經過尚存疑問的修正,他把她的形象單純化,但在字裏行間她的影響卻鮮明如生。他使聖女貞德緊緊地扣住大眾的心弦。這個想象力豐富的作品在真正的英雄主義已沒落的時代裏,以揭露英雄主義而特出。此劇不僅沒有失敗,而且在世界各地大放異彩,原因主要係於它不可否認的藝術價值。

從這個觀點,我們追溯肖氏的佳作,從他對聖女貞德這英雄人物的描繪中,我們會發現較容易在他的嬉笑怒罵和抗議挑戰之下,找出同一個理想主義的特點。他對社會的批評和社會發展的期望,或許會使我們覺得理論太直率,思慮太不夠完密、觀念沒有係統化;但他與沒有任何固定基礎的傳統概念抗衡,與似真似假的、或半假的傳統感情辯駁,都可證明他的誌向遠大。而更令人讚佩的是他的人道主義和他的不訴諸與感情的方式所尊敬的美德——心靈的自由、忠誠、勇氣,思路的清晰——在我們這個時代是罕見其匹的。

我以上所言,隻是肖氏一生工作的一瞥,而且還沒提到他著名的序言——或者該說是論著——附在大部分劇本之中的。這些序言中的佳作在文筆簡煉,才思敏捷,才氣縱橫上,是無人能望其項背的。他的戲劇使他成為我們當代最迷人的作家,而他的序言使他和伏爾泰同列——當然指伏爾泰的最佳之作。從樸實無華的風格和古典的表達方式來看,它們把他的思想,把他對時代的新聞記者式的評論表達無遺,更重要的,它們使他在英國文壇上的地位永垂不朽。

注:肖伯納沒有正式的致答辭。

劇中人物表

羅貝克·阮士登

簡稱阮英國紳士

蘇珊·阮士登

蘇羅貝克·阮士登的妹妹

約翰·田納(傑克)

田 《革命家手冊》的作者

歐克泰威斯·魯賓森(泰威) 歐詩人

薇奧蕾·魯賓森

薇歐克泰威斯·魯賓森的妹妹

安·特菲爾德

安英國小姐

懷特菲爾德夫人

懷安·懷特菲爾德的母親

馬榮

馬美國富豪

赫克特·馬榮

赫馬榮之子

亨利·史特拉克

史 田納的司機

門多薩

門 內華達山脈的土匪頭目

無政府主義者

土匪之一

憂鬱的社會民主主義者

土匪之一

粗暴的社會民主主義者

土匪之一

杜華

杜法國人,土匪之一

牧羊者

魔鬼

唐璜

安娜

雕像

劇中人物表

羅貝克·阮士登

簡稱阮英國紳士

蘇珊·阮士登

蘇羅貝克·阮士登的妹妹

約翰·田納(傑克)

田 《革命家手冊》的作者

歐克泰威斯·魯賓森(泰威) 歐詩人

薇奧蕾·魯賓森

薇歐克泰威斯·魯賓森的妹妹

安·特菲爾德

安英國小姐

懷特菲爾德夫人

懷安·懷特菲爾德的母親

馬榮

馬美國富豪

赫克特·馬榮

赫馬榮之子

亨利·史特拉克

史 田納的司機

門多薩

門 內華達山脈的土匪頭目

無政府主義者

土匪之一

憂鬱的社會民主主義者

土匪之一

粗暴的社會民主主義者

土匪之一

杜華

杜法國人,土匪之一

牧羊者

魔鬼

唐璜

安娜

雕像

第一幕

羅貝克·阮士登在他的書房,拆著早晨收到的信。書房布置得華麗充實,令人一望即知主人是有錢的。房間一塵不染,顯而易見樓下至少有兩個女仆和一個侍婢,樓上有一個管家督促著她們工作。甚至羅貝克的頭上也是亮光光的,如果有陽光照耀,他隻要點個頭就能借日光的反射,把他的命令,傳達到距離遙遠的營房。但是,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表明他是個軍人。他沉著穩健的態度,他期望人家尊敬他的威嚴,自從他打敗了勁敵,獲得了安逸、侵越、權勢、財力之後,一張堅決果斷的嘴已化為溫和了,這些都是由他活躍的平民生活得來的。他不僅僅是個極受尊敬的人,而且是他們中的一個領袖,在董事會中他是董事長,在市議員中他是市府參事,在市府參事中他是市長。四束灰白色的頭發,均勻地生長在兩片耳朵上和突出的麵頰骨邊,不久就要像白雲母一樣的白,在別的地方也很類似了。他穿著黑色大禮服,白背心(這是一個晴朗的春天)和一條既不是黑,又不是純藍,暗淡混合色的褲子,這種顏色的布是現代的製布商特意製來配合一般有身份的人的。今天他還沒有外出,所以他仍然穿著拖鞋。他的鞋子已為他準備好,放在爐前地毯上,他大概沒有男仆,也沒有拿著速寫薄和打字機的秘書,從這點看起來,我們可以推想到這個偉大的公民的家庭生活遠沒有受時髦和新玩藝的影響。而鐵路局和旅館業聯營的,隻花兩個基尼,還包括頭等來回車票,就可以從星期六到星期一在福克斯東過著真正紳士生活的這種事業,也沒有使他躁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