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022 與蘇梓玉的初次(2 / 3)

燕奴尖聲叫起來:“唉喲喂,說說你還上臉了,還不趕緊的跪到外邊兒太陽底下去。”

沒辦法,心奴慢慢吞吞磨蹭到太陽底下,五月天了,太陽看著美,曬著可毒。

還沒跪穩,那邊廂燕奴又是一陣被針紮了似的尖叫:“唉喲喂,都被你給氣糊塗了!你這挨罰的跪在這裏清清閑閑躲懶,我們這些規規矩矩做事的倒忙得腳打後腦勺!還不快去,把那邊那些衣服給我洗了,不洗完不許吃飯。”

心奴這才看到,小院門邊放了兩大盆衣服,都堆得跟小山似的。

自那日被震威王把胳膊當玩具拆裝了一通後,她一直不敢使力,怕落下習慣性脫臼的毛病,再加之身上來了,浸不得冷水,此時看著那幾盆衣服,不禁頭皮發麻。

心知求情也無用,隻得悶聲答應著去了。

那燕奴一路說下“洗不幹淨仔細我告訴李總管剝了你的皮”之類的威脅話語,生恐別人不知她與李總管床上那一層關係,一路才扭著腰臀去了,那股狐臭味卻如汽車尾氣般久久方散。

爬上總管的床,便可以肆無忌憚地作威作福?便可以麵不改色地將自己份內的工作指派給別人?或者這就是世道下的女奴生存之道?心奴忍不住深深皺了眉頭。

還好出柴院門不遠處就有口井,心奴腳踢一步手挪兩步地打了半桶水來。這幾天手臂關節處其實一直在疼著,這會用了點力,疼得更厲害了。望著那些衣服,一時不知從何下手,對衛生巾的思念強烈轉移到了全自動洗衣機上去。

看來,隻能選擇“速洗”檔位了,——濕濕水,直接晾。

“衣服桑,那麼,就讓心奴來伺候你們吧!”她挽起袖子,十指成勾,做了個惡狠狠的表情。

誰說的?生活就像一場強*奸,竭力掙紮不如努力享受——這個道理似乎在她重生之後才大徹大悟。

時近日暮,院外曲樂之聲更盛,想是慶儀即將正式開始。

心奴在院裏橫七豎八地搭了幾根竹竿,一麵凝神聽那些曲調,一麵從木盆裏拎起衣裳來晾。

手中衣裳一抖,如同下了一陣急雨,心奴趕緊縮了一下脖子別過臉去,淋得狼狽卻禁不住咯咯笑了。

她這個純粹的笑容隔著大片的陽光和飛揚如塵的雨霧,映入蘇梓玉眼裏,像多年前那些最散漫明媚的夢,輕易觸動了他心底塵封已久的柔軟。女孩挽高了褲角衣袖,露出一段潔白的腳踝手肘,沾著水滴,像剛剛做出來的新鮮奶凍,讓人直想捏在手裏一口咬上去。

“九王爺,您怎麼在這裏?”隨扈阿右的聲音由遠及近。

心奴聽到聲音抬頭望一眼院門,便見門下站著一個人,月白衣衫,身形修長,五官清奇,無風亦縹緲,無月亦清雅,無墨亦入畫,溫潤清雅之極,是個罕見的美男子。

恰那人也抬眼看她,目光一碰,心奴心裏某個地方驀地驚了一下,錯開眼神,低頭慢慢將衣裳展開了往竹竿上晾。

有那麼一種人,單憑相貌,不論年齡,不分場合,隻要看一眼,便會讓人再也忘不掉,比如眼前這人,比如關培中。

“我的爺,您怎麼不聲不響地遛躂到這邊來了?讓奴才們好找。知道您不喜歡熱鬧,奴才們淨往這僻靜地尋來……還好……”好不容易找到蘇梓玉,另一個隨扈阿左不住嘴的嘀咕,卻見主子怔怔的,似一句也沒聽入耳,順著主子的目光斜眼覷去,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垂髫小婢,正站在院子中間埋頭晾曬衣服。當下下巴一抬,揚聲道:“喂,你這女奴好生膽大,見到九王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