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空間,總是會讓人徒生些許勇敢大膽,她惦起腳跟就往他麵上一親,羞答答地說道:“我發現自己極善妒,看到女子圍著你轉會心裏不舒服,不許你對人那樣的笑,也不許你對別的姑娘好。”
黑夜裏,她的眼晴像星辰一樣閃亮,彼此近得呼吸可聞,她身上女子的香味一股腦的往他鼻息裏衝,他心『潮』澎湃,狠狠地把她『揉』在懷裏,狠狠地吻上她柔軟的唇,手也不停著,延著寬大的袖口往她身子裏探去,細滑的肌膚,她微顫的依著她,任他在自己的胸『乳』上肆無忌憚,自己也動了情,手往他的發間探去,兩具火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喘息聲……
好半晌兩人才平息下來,這樣一通混鬧,姚姒的衣衫也弄『亂』了,發髻微散,雙唇被他親得嫣紅,若是這樣走出去,隻怕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在屋裏做了什麼。
趙斾一幅饜足的模樣,替她整了衣裳,又伸手替她理了理鬢角,溫柔地點了點她的鼻尖,很是體貼的笑道:“不如叫人抬了冰放在屋角,晚飯也擺在屋裏,好不好?”
她這模樣是沒法子見人了,自然是在屋裏用飯好,她軟綿綿地嗯了聲,他把她扶坐在榻上,揚聲喚海棠進來掌燈。
海棠垂著頭進屋,把屋裏的燈火都點亮,趙斾便讓她叫人放些冰放在屋裏。
海棠知道他這是要在屋裏用飯了,輕聲應了聲是,不過一會子功夫,冰塊和晚飯就都安置好了,姚姒就給他布菜。
滿滿一桌子都是他愛吃用的,心心念念愛的姑娘又在眼前,他心裏越發的感歎要快些把她娶回家。也不要她布菜,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身邊,“不必這樣麻煩,坐下來咱們好好吃餐飯。”
她說好,在他身旁坐了下來,就給他盛了碗用冬瓜和肉骨頭煲的清湯,“天兒熱,汗出得多,先用碗湯再用飯罷。”
兩人間親昵自然,你來我往的,她挑著素菜吃,一餐飯也吃得甜甜蜜蜜的。飯後,姚姒又吩咐焦嫂子在院子裏擺上桌椅,取了在井裏拜著的西瓜和葡萄出來,雖是到月末了,可月亮還半圓著,朦朧的月光映在一樹棠棣下,花瓣兒隨輕風一送,就飄了幾朵在兩人的身上,院子裏不知什麼時候隻餘他和她。
他說,“姒姐兒,母親請了宜敏長公主家的四『奶』『奶』做媒人,等再過幾天,七月過完了,就會來說親。”
她嗯了聲,看著他柔和俊美的麵龐,就移不開眼晴,“五哥,辛苦你了!你為我做的一切,姒姐兒將來一定好好報答你。”
看她說得那麼生份,他有絲不悅,“傻姑娘,五哥隻想快點抱得美人歸,將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還跟我這般客氣做甚?”
她叫他的這句話說得心裏甜滋滋地,兩人依偎在一起說著情話,月影西移,到底不早了,他卻似是想起什麼來,忙道:“焦家的船廠順利買下來了,我來時楊大盛他們幾個已經在衙門辦文書,隻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有信送來。”
這可真是驚喜連連,她曉得這裏頭隻怕趙斾也出了不少的力氣,心裏打定主意要好生經營船廠,於是說道:“托五哥的福,咱們寶昌號總算是洗白了身家。”卻又想到了張順和譚吉,於是就把她生辰時收到的那份東山票號的一成股的事說給他聽,“我心裏是不願收下的,要不五哥你替我出麵和譚先生說,這一成的股還他們收回去,可好?”
他卻哂笑,『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不用,說起來,我還沒告訴你知道,這東山票號裏頭倒也有我的一些份額,他們感念你的好,願意給你一成的股額,這是他們待你的心意,你就收下來吧,若實在覺得不好,就當這是我私底下給你置辦的嫁妝。”
原來,東山票號竟然還有他的份額在,怪不得這樣短的時候,譚吉和張順就把東山票號成立起來,隻怕是趙斾的主意居多,她忍不住好奇,問他,“除了五哥,譚先生和張叔,可還有誰參有股在裏頭?”
趙斾望著她閃著狡黠的眸光,哈哈一笑,“真是鬼機靈,什麼都瞞不過你。”他道:“東山票號也不全是偶然開立的,王閣老一係把持朝政多年,票號的生意多數為他那係的人握在手中,譚吉有經商的天材,張順也有道上的門路,何況這兩人都是從前你身邊的人,我便拉了人入夥,合著大家的力量開了東山票號,將來你我成了親,總會有分家出去單過的時候,現在五哥總得要攢些銀子來養老婆孩子吧。”
聽他糊弄她,就知這裏頭絕計不會簡單,但趙斾不願說,她也就再不過問,她相信他的一切,也從不疑心他,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