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也不知過了多久,雲殤慢慢吐了口氣張開雙眼,隻覺全身功力小有所進,竟比平時練功的速度多了幾倍,不禁興奮莫名,而此時洞外正射進一道日光,原以為是暮光,誰知再仔細一看,竟是晨光,推算應是來到了辰時,不知不覺間,竟已練了一個日夜,她心下一驚咦地一聲整個人忙跳了起來,望向洞內看那人是否已然轉醒,若他醒來發現我偷練他的秘藉那可是…;
雲殤走近武丹身旁定眼一看,隻見他仍躺在岩上與昨日無異,這才倒抽了一口涼氣,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心想還好還好,這真是…他媽…啊呦,本想在心裏麵說句他媽的,但才到嘴邊隻覺不妥便硬生生將話止住,平時他與右營四衛稱兄道弟,無人知她的真實身份,兄弟門有時一起喝酒論天下,免不了幾句他媽的,她奶奶的或得立地乖乖幾句,他喬裝成男兒身,自是也學著他媽的長短了起來,一時之間也改不了口,心下隻覺莞藕,噗吃地自己笑了起來,心想還真是他媽的不雅。
自顧笑了一會兒,心想,自武藝大成之後,她原可飄然離去,隻是她一來無家可歸二來自幼在宮中有幾位姐姐對她特別照顧,自習得武藝後,經常還偷偷去找她們,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跟她們分享,還有一次她偷偷來會還被同事們撞見當成登徙子,笑她私藏珍密,隻不過當時楚宮之中淫風盛行,大夥見了卻也不當一回事,而她有鑒於此,更想把自己一身功夫也傳給了她們,隻是有人想練有人認為練了沒多大義意那都隨她們了;如今,驟然離開生活十多年的地方,心中竟是無限的懷念與感慨,心想結束這宮庭生活,至少此後再也不用被稱為登徙子與他們同流合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吧。
想了一會兒,肚子正好咕嚕咕嚕地響著,步出洞外,獵了隻野兔,烤熟了慢慢嚼在嘴中,微風吹來,心中的舒坦,竟是從沒有過。即然無處可去,不如就住在這裏,他…他即然看過我的身體,我…我自然是他的人了,如能與他在這裏無爭無求的過一輩子,那…那也決計不錯,自己想著想著不禁又滿臉通紅。
凡學武之人,若有袐藉在手,就如同藥癮發作一般,決難有定性奇高而忍住不看的,除非是隱世高人或得道僧道,雲殤自也不能例外,明知不對,但總難壓抑想再偷瞧一眼的衝動,心中一陣掙劄之後,最終還是忍不住打開太乙真經,心想即然都已看了上冊,那中下冊看看也無妨,頂多不去練就好…。
翻開異武精要,隻見當中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奇功方術,什麼散氣功,閉氣法,飛天術等等…萬像森羅,翻著翻著瞥眼間隻見其中幾行寫到『蛙眠大法』
,好奇之下隻見內文寫到「北漠有一奇蛙,旱時能閉氣鎖水埋於地下七年而不死
【注】,非經外力而不醒,實為奇特,漠北異族據此獨創一法,稱為蛙眠法,能於身處絕境時練功閉鎖,短可七日,功力高者可長竟數月不死,其訣如下……」。
雲殤心下嘀咕說道:難倒他竟在沉睡之間潛意識的使起了蛙眠大法,以致於傷體雖複但人卻未醒,繼續往下翻去隻見下冊『六陰刮骨法』寫的也似是內功心法,隻是與三陽不同的是三陽是從任督衝脈導氣且同出會陰,稱為一源三岐,並在陽蹻,陽維,帶脈中加有不同習練變化,但六陰卻從手太陰,手少陰,手厥陰,足太陰,足少陰,足厥陰,周轉身體四肢練起並在陰蹻陰維脈中加上不同的習練變化,一樣的博大精深,但習練之法卻與陽經不同,習練者循序漸進避陽就陰十年有成,另附有速成訣,較為陰損速效但傷身,隻讓雲殤愈看愈是膽戰心驚,心想世上竟有如此橫練速成之法,如非豁出性命,否則哪會有人想去練這陰損內功,難怪呼稱為六陰刮骨,每橫練一層,骨即被刮一分,直至玉石俱焚。
雲殤看完秘藉,心想這書即說三六同練十年命終,應是指此二內功不能同時習練,否則真氣相衝自傷己身不出十年就了了帳,但即然如此,為何他不把他一分為二書,而要成就一書?正欲把書放下,瞥眼隻見封底最後一頁角露出真君兩字落款,翻開一看,寫著『十年無敵十年命終,非不得已,後世習者切勿輕涉,步我後塵,切記切記』。想來當年太乙真人定是與風魔決鬥不敵,最後出此下策,雖然功力暴增,但終究是顧全大義害了自己,這太乙陰經雖然相較於陽經較為陰寒,但或許真有一天會有人像太乙真人一般需麵對大義的時候,不如背將下來;想著想著,將六陰刮骨法一遍又一遍的記訟,然後蓋著書念過一次,念到有些地方記不得的先跳過,然後再重翻看一次,再背一次,連續幾天,將陽經,陰經反複背念,直到一字無誤後,再學了幾樣奇功,心想武學之博大精深,如樣樣都學樣樣不精,不如專於一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