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將山上山下的路都堵了,看來暫時我倆隻能先在此避避,看能否挨過這嚴冬」武丹說完,取了些幹樹葉在洞內另一頭鋪成厚厚的另一張床,並將之前從身上取下的獸皮也鋪在上麵,兩人又在洞中沉默了好一會兒,雲殤終耐不住問他「你,你當時…為什麼要救我…」她一直不敢直視著他,問他的時候也隻敢低著頭看著足尖前方地麵,避免讓他發現她潮紅的雙頰;
「助危濟弱,本是份所當為,隻是當時情況緊急,多有冒犯還請姑娘見諒」。武丹本亦不敢正麵看她,被她一問,自然而然地抬頭向她望了一下,這一望不覺呆了,隻見她雖仍身著勁裝,但寸寸發絲已然解下並以竹簪挽起,為扮男裝,刻意粉飾的濃眉也已缷下,低著頭,臉微潮紅,半掩的臉龐中藏不住她那絕世的美,看了半響突然間隻見她抬起頭,兩人四目不期然地又交會了瞬間,他臉一紅忙再將眼光避開側頭望向洞外;
「你…你已知道我是女兒身…」雲殤抬頭見他呆看著自己,心下大羞隻把頭壓的更低,一瞬間心裏麵隻是七上八下,又是緊張又是歡喜,說到後來聲音已是愈來愈小,而武丹被他這麼一問,心頭也是一震不知如何回答「……抱…抱歉…當時隻是…」,想起在宮中,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曾伸手到她懷中摸出她的鐵牌,抱她翻躍城牆,解開她衣服替她治傷,不由得頰上滴下冷汗,需知女人將其貞節看的比生命還重要,他如此二次三番的無禮,若傳將出去,對她來說必造成極大的傷害;
「當時我隻是一心想救妳性命,實不知妳…妳竟是…」,雲殤低著頭「我…我不會怪你的…隻…隻是…」她本想說她從今以後隻好跟著他了,但一句話說到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姑娘放心,此間諸事,武某發誓決不會說出,若有違者教武某不得好死」,「你…我不是…唉…,你…你原來姓武…」雲殤見他說的如此,隻好暫且不提,心想待風雪過後,無論你到那裏,我跟著去就是,屈時你總會明白。
爾後月餘,兩人隻是靜靜在洞中,餓了就吃果子,肉幹,累了就打坐練功調習,有時夜間大雪紛飛,將整個洞口蓋住,幸兒他早設通風口幾日下來不出洞口倒也無事,而兩人彼此也開始慢慢習慣在洞中的日子;
又過幾天,這一日醒來,雲殤隻見洞口積雪已被挖出一個大洞,武丹卻不在洞中,心下一驚,心想難倒他竟爾不辭而別,奔到洞外,隻見大雪已停,外頭如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山頭樹上盡被大雪一層層蓋住,四下一望果不見他的蹤影,地上一行足印直往山下連去,失望之心頓時油然而生,一時之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頭,淚水禁不住奪框而出,整個人頹然坐下。
坐了一會兒,愈想愈是傷心,索性伏在地上放聲大哭.「走了…每個人都走了…爹爹,娘親…你們為何丟下我一個人…;…為什麼你們要走…嗚……你…你也走了,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她哭到傷心處,隻覺萬念俱灰萌起輕生的念頭,一起身正想撞向前方大石,突然間一隻粗而有力的手自後搭在她肩上,隨即耳中傳來熟悉的聲音「姑娘,何事如此傷心,生命可貴…啊…妳」,啪地一聲,隻見雲殤轉過身來一見到他先是一呆,接著沒來由地賞了他一個耳光,這一掌隻打的武丹時怒氣上升,正欲發作,誰知她竟雙手抓著他的衣襟整個人一股腦兒伏在他胸前,依著他嚎陶大哭了起來。
武丹左手撫著左邊腫起的臉頰,心中一陣莫明奇妙,見她如此傷心譹啕,雖是男女有別,一時之間卻也不忍把她打斷,隻任她盡情渲泄,心想或許她有不為人知的傷心往事,即然如此就隨她去吧,又過一會,隻聽哭聲愈來愈小,到最後隻剩些微的啜泣聲,突然間一股巨力推來,身形不穩己被她一把推坐在雪堆上,雲殤雙頰飛紅,雙足一點又奔回洞中,隻留著武丹又是一陣奇妙莫明,歎了口氣心道這女人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坐了一會兒眼見天空灰蒙蒙的一片,想是不久又有一陣大風雪將至,這多變的天候竟也不亞於女人,啞然一笑,心想罷了罷了,漫步走回洞中。
【注】:探索頻道discovery中超自然力量所記述,筆者加以誇大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