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子畫一派享受,身後有兩個侍女專門為他打扇,身邊還坐著個為他剝葡萄皮的安熙寧。
這紫晶葡萄也是特供的,粒粒圓潤飽滿,渾厚的紫色在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芒,汁多肉甜,一看就好吃的不得了。安熙寧一剝開表皮,甜膩的葡萄汁就順著手指流了下來,送到子畫嘴邊時就見他可惜地看了看滴掉的汁水,然後嘴一張將葡萄卷走後又伸出舌頭將安熙寧留有葡萄的手指舔了一遍。
安熙寧的眼神瞬間就變了,子畫這無意的動作簡直太挑逗,害得他一下子就有了反應,不過這也沒辦法,喜歡一個人,哪怕他隻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自己都會激動,這就是男人的悲哀與誠實,更何況距離上次吃到子畫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多月,還不如子畫給他定的家規呢,饑餓了這麼久,來點甜頭有反應簡直太正常不過了。
子畫自己對此卻是一無所覺,他隻是本著不想浪費的思想而已,真沒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直到身後傳來曖昧的笑聲,他才反應過來還有人看著,而且自己剛才的動作確實引人遐想,不由地就紅了臉。
兩個人正心猿意馬,就見參商邁著小短腿向這邊跑來,天氣炎熱,他又穿回了初見時的小紅肚兜,隻是在下麵套了一條寬鬆的燈籠褲,額頭上微微汗濕,細軟油亮的發絲被汗水浸透後絲絲縷縷地黏在額頭上。
子畫微微蹙眉,拿起一旁的帕子替他擦汗,參商整個身子趴在躺椅的扶手上,眯著眼任由子畫在他臉上亂擦,等臉上的汗被擦幹淨後,突然委屈地抬臉道:“哥哥,弟弟嫌棄我。”
子畫沒聽明白:“什麼弟弟嫌棄你?你被誰欺負了?”
參商伸著一根小食指點點子畫的肚子:“哥哥肚子裏的弟弟說參商髒,嫌棄我。”
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安熙寧就爆發出一陣大笑:“參商,你到底是有多沒用,竟然被沒出生的小弟弟嫌棄,還有臉來告狀。”
參商生氣了,雙手插著小腰轉身怒瞪安熙寧:“熙寧哥哥最壞了,就會嘲笑別人,我以後都不理你了,我要去找臨淵哥哥告狀去。”
“你去呀,你去告了你臨淵哥哥也奈何不了我。”
參商說不過他,兩泡眼淚掛在眼眶要落不落,隻好去搬救兵:“哥哥,熙寧哥哥他又欺負我,還說臨淵哥哥的壞話。”
子畫頭痛,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他省心,輕描淡寫地教訓過安熙寧後他轉向參商:“最近怎麼總見你往項府跑。”
參商歪一歪小腦袋:“因為臨淵哥哥會給我很多好吃的。”
“寧王府裏的東西難道不比他項府多?”
“這不一樣,臨淵哥哥還會陪我玩,哥哥,昨天我和臨淵哥哥說好今天去他家玩,晚上還要在他家過夜的,哥哥好不好?”
子畫歎息:“你都跟人家說好了,我能說反對嗎?去吧,記得不要調皮。”
參商喜笑顏開:“謝謝哥哥。”
看著一蹦一跳離開的參商,安熙寧八卦兮兮地湊上來:“子畫,你有沒有覺得參商和項臨淵之間不正常啊。”
“有什麼不正常?”
“這一大一小年齡相差這麼大竟然能夠玩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不覺得奇怪嗎,要說忘年交,這忘的也太徹底了吧。”
子畫淡淡看他:“你想說什麼?”
安熙寧擠眉弄眼幾下:“不說他們會不會……”
“齷齪!”子畫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呼在安熙寧的腦袋上,“安熙寧,你的腦袋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放純潔點!”
話音剛落,子畫起身就走,隻留下身後欲哭無淚的安熙寧:“我想什麼了,我就是想問項臨淵是不是想收參商當兒子啊,這也齷蹉?”
不遠處的子畫一個踉蹌後迅速站好,努力地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鎮定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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