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圍堵的大個少年臉上有道青紫,正兩眼凶狠的看住花品素。花品素眉毛一挑,嘴角往下一拉,一臉的不屑,這大個子少年正是大頭,把娘娘腔花品素推下河的罪魁禍首。
“死娘娘腔,哭死鬼,站那條小河河中央脖子都可以露在上麵,你掉那河會淹死?你就給我裝!裝得要斷氣的樣子,叫我爸爸狠楱我一頓。我呸!你這個陰險小人!”大頭不但嘴裏吐沫飛揚述說花品素的罪狀,還用手不停推搡著花品素的身體。
“大頭,我看你爸爸白揍你了,自己差點闖下彌天大禍,你還不知道反省?”花品素一把甩開大頭推搡他的手。
大頭一見花品素不同於往常的反應,神情不由一愣。原來的花品素要給他們圍住,早嚇得瑟瑟發抖了,哪裏會如現在這般義正言辭的指責。
“我闖什麼禍了?你不是好好的?倒是我給我爸打得兩天起不了床!”大頭今天本來也沒想找花品素的麻煩,可他一看到所謂的受害人全身完好無損,活潑亂跳的走路上,自己卻全身青紫,心中不由有股火,就想著嚇唬一下這個娘娘腔,從膽小怕事的娘娘腔身上找成就感和慰藉。
“花品素最假了,不但是個假小子,還是個娘裏娘氣的鼻涕鬼。”大頭後麵一個少年探過身子來數落花品素,這個少年正是方佟嘴裏的小權。小權訛花品素買東西吃最起勁。花品素不肯再當冤大頭,小權是最憤怒的一個。
“揍這個做作鬼,看他還敢不敢裝死嚇唬人。”另外兩個小年叫囂著要教訓花品素。
“喂!你們別亂來,花品素被你們推河裏差點送命,你們再亂來,當心他爸媽上你們家討公道。”方佟走在花品素身後,花品素被這幾個少年圍住時,他正站在圈子外。
“方佟你這個跟屁蟲給我滾開,當心連你一起揍!”大頭威脅方佟,在同伴都叫囂要教訓花品素的情況下,大頭把自己爸爸對他的教訓忘在了腦後。
花品素越聽這幫少年的威脅越是氣憤,真把花品素當盆菜啊,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想怎樣欺負就怎麼欺負!前世張建俊小時候長得雖然不魁梧,可打起架來從來是不要命的主,這周圍三裏地隻要認識他張建俊的人,就沒敢到他頭上招惹下的,即使大頭這樣的高個,見到這玩命的家夥,也是繞道而行。現在大頭當著芯子是不要命的主麵前公然挑釁,張建俊版的花品素怎麼肯輕易咽下這口氣?
這幾個少年因為花品素前幾天才被他們推到河裏,鬧出的風波很大,現在嘴裏說著教訓花品素,手下卻不敢多用力,隻互相不停推搡花品素,隻要把花品素嚇哭求饒後,他們就可以得勝而歸。
花品素被少年們推來推去,眼角瞄到方佟已經拔腿跑開,不由歎了口氣,心裏隻好準備著單獨和這幫少年來個魚死網破,他張建俊可不是那娘娘腔,被欺負了隻知道淌眼淚,張建俊版的花品素以後隻會流血流汗,不會再流眼淚!
俗話說得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花品素盯住大頭,這群少年中的主心骨,趁著少年推搡他的時候,裝作踉蹌衝向大頭,快到大頭麵前時,花品素頭一低,猛對住大頭的腹部撞了過去。大頭開始還以為花品素是站不住腳,要倒在麵前,一點都沒防備花品素的偷襲,給花品素猛的一撞,噗通一聲,仰麵倒在了地上。花品素撞倒大頭後並不罷休,呼的一下,撲到大頭身上,屁股坐在大頭肚子上,兩手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大頭的臉,沒頭沒腦就撓抓起來。為什麼不是用打而是要撓,因為這花品素的身體力氣太小,跟張建俊的身子不能相比,力氣小打人沒多大疼痛效果,用指甲撓效用大。
旁邊的少年見花品素騎坐在大頭身上挖得大頭臉上一道道血痕,連忙七手八腳去拉他,不想這花品素今天像吃錯了藥,對落在身上的拳頭不管不問,隻牢牢定在大頭身上使力,手被少年們控製住,他就那牙齒咬,用腳踢,腳踢的地方比較陰損,小權的褲襠就挨了一記,鬆了手蹲在旁邊直吸氣。
大頭沒法把花品素掀翻,隻得兩手護住臉蛋,不讓花品素指甲抓到,根本沒空暇去反擊花品素。
“你們這幫壞東西,又來欺負花家小子!”一聲大吼從菜市場方向傳來,那是方佟父親的聲音,是方佟見勢不妙,急忙跑去搬來的救兵。
幾個對著花品素又拉又打的少年,一見大人來了,嘩啦一下,四散逃逸,隻留下被花品素壓在身下的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