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他居然能撐那麼久?他真的還沒開元嗎?那他的意識得有多麼強大?”人們滿是不可思議,連副院長也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趙暄臉色蒼白甚至有點發青,他不懂自己這次為什麼能堅持那麼久,雖然比剛才更加難受,那個股壓迫力讓他身體微僵動彈不得,不過他卻沒有倒下。
趙暄的思想很清晰,可是他還不理解,那千奇百怪的圖案到底是何意,他有點急躁,趙暄知道這樣不好,他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時間一點點流逝,趙暄依然站在碑前看著碑文。
副院長望著趙暄那個略顯單薄的背影,陷入沉思:怎麼回事?他為什麼看了那麼久還沒遭到石碑的反噬?就連那個彗星一般的少年,當年也不能看那麼久吧。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佩服,如果換做自己不知能看幾眼。
人群中,那個叫楊清風的少年自顧自的道:“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不認為你能解開這座碑。”
就在前幾刻還嗤笑趙暄的那些人,現在沒有再笑了,連話都不敢多說,他們緊張的看著趙暄,好像解碑的人是自己一樣。他們很矛盾,他們很希望趙暄在下一秒就倒下去,但又希望他繼續站在那裏。他們明白如果真的是自己在解碑,可能早就暈過去了吧,所以他們看待趙暄的心情也變得有點複雜,是欽佩嗎?雖然他還沒解開天書碑。
趙暄動了,他轉過身往外走。“你去哪?”副院長問了一個所有人都想問的問題。
“去吃飯。”趙暄笑了笑。
吃飯?所有人聽了都哭笑不得。
“你不解碑了?”副院長顯得有點失望,他剛才隱約覺得趙暄或許能夠解開天書碑,他也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他知道趙暄不簡單,但也不至於有能力解開天書碑的,副院長搖搖頭,暗罵自己太天真。
“要解的,我今晚還能進來嗎?”趙暄認真問道。
“可以。”副院長點點頭便轉身離去。
可以理解,天書碑不是一時半刻能解出來的,解開天書碑的那四個人當然也是花了不少時間,解碑畢竟不是件易事。
……
……
二月的夜來得很快,也很冷,趙暄不禁緊了緊身上那件單薄的青衫。
今天算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各大書院新生檢測的日子自然很受人關注,所以帝都的人流明顯比尋常日子要多得多。帝都的夜晚比白天要熱鬧得多,似乎夜晚更能顯示出帝都的魅力,各家各戶都點上了燈,五彩斑斕的照亮了整個帝都,大街小巷的人熙熙攘攘,小販挑著擔子四處叫賣,許多茶樓客棧都有徹夜營業的打算,因為今天的生意真的很好,大大小小的餐館酒樓都已經滿座,座上賓客談論著的都是同一個話題:書院的新生檢測。
隨意的走進一家酒店,趙暄很慶幸還有位置,點了份清蒸桂魚和一小蝶青菜,聽著別人談論著一天的所見所聞,和一些溫馨的生活瑣事。
隻是有些事情趙暄聽得有些膩味了,譬如辰雨昔,那個被描述得如同天仙般的少女,趙暄從書院一路過來就聽了很多關於她的事,這讓趙暄對她都有所了解。
辰雨昔,帝國宰相辰嚴修之女,五歲開元,現年十四歲,但修為卻已達雲離巔峰,被譽為帝國第一天才少女,帝國少男少女推崇與愛慕的對象,年輕一輩好像隻有一個叫楊宇白的少年能和她相提並論。
“聽說辰雨昔小姐今年也要到青竹書院進修了,而且還是由副院長親自教導。”一少年激動道。
“我也有所耳聞。”坐在他對麵的少年道:“幸好咱們已經被書院錄取了,將來說不定還能親自目睹辰小姐的真容。”
“正是,正是。”
趙暄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和自己毫無關聯的東西他並不會在意,他安靜的吃著東西,偶爾會想到以前一些開心的事,笑了笑。
夜越深越冷,趙暄身上那件單薄的青衫難以抵禦寒風,還好已經是二月了,天氣並沒有冷得讓人難以承受。趙暄快步的走著,他還要趕著回書院解碑,趁著現在月色正好。
那幾條繁華的街巷比剛才更要喧鬧得多,街邊的燈籠顯得更加光亮,不知是誰放飛了很多個孔明燈,帶著淡黃色的光搖曳的飄上天空。
趙暄停住腳步,抬頭看著它們漸行漸遠,待它們被風吹到另一邊沒入深邃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