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條,當為北國春天最先綠的樹木之枝,是遊人最喜歡折取賞玩的;櫻桃,則是在北國春季普通人家的院子裏唯一可以成熟、食用的灌木果實,鮮紅如玉,玲瓏誘人,適時品嚐,不失為生活中享有的一份甘甜。幻想開去,婀娜的柳條,又怎不如“春姑娘”的青絲、衣袂或細腰呢;小巧的紅櫻桃,又怎不就是“春姑娘”的美人小口呢?如此,引得寂寞中的多情人去遐想連篇,為情理之中了。餘之當時,正艱難承受著生活的折磨,幻想得到情感上的歸宿,所以就需要:“聊學盧生一枕香/金也黃黃/人也嬌嬌。”深個層次的表明,是時刻期望著感情上的“春姑娘”,得到她的溫馨,並不悔不倦地為這份溫馨去耕作,這就是“殷勤風招/仔細雨澆”並要“一旦愛慕不輕拋”了。繼而擬人化地寫下了:“挽了柳條(腰肢)/去吻櫻桃(唇)。”這樣,改動後的“曼舞楊花/羞醉櫻桃”,與寫作的原意就風馬牛不相及了。所以,餘認為:寫詩填詞,應以作者充沛的真實情感為要,語詞的豔麗與詞律是否嚴謹,真當次之了,即便遜色一些,隻要讓感情上的熾熱得以燃燒,並以其光熱去感染同命運人,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遵循這個創作思想,餘寫作中的詩句,很大一部分是信手拈來的,未加任何的雕琢與修飾。如《西江月》詞,為與朋友對弈,友曰“吾乘醉當勝”,感慨而作之:“棄了孫子兵法/忘記曹劌論戰/彈指發出兵百萬/霎時刀槍彌漫。朦朧酒意未減/運行全憑自然/我輩豈是談兵人/自有機關無限。”其樸素如凸石,可謂渾然天成了。
整理並注解這本古式詩詞包括些許當代自由體詩歌的集子,是受同辦公室裏一位朋友的鼓勵,並誠服一位大作家“寫作,要完全體現自已的感情”的思想,覺得無論是人生路上的成與敗、美與醜,隻要真實的把心靈作一剖析,乃不失文學創作的一份真諦。於是,餘憶吟著“斷頭台奈英雄何”的句子,在眼看著這些塵封了幾十年的“心血”,將伴隨生命的終結而化為塵埃時,企盼著:若真的能有一線機會,讓肉體生命衍生出的這別一個樣子的“物體”,爭取到多幾日存活的幸運,又何樂而不為呢?
吾將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