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又有誰能夠幫得上吉貝爾呢?行刑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獄警們給兩個犯人每人戴上了一副手銬,左右兩邊各有一個人架著他們,就這樣將兩個死刑犯押了出來。
這個時候,天剛蒙蒙亮,而牢房的大門也已經打開了,獄警押著他們走出了牢房。
監獄的正門早就被打開了,外麵正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遠遠地隻能看到一座斷頭台矗立在廣場的正中央。很快,兩個犯人就被帶到了廣場上。
行刑用的那把大刀就用繩子高高地掛在斷頭台上,在清晨微弱的亮光中,顯得陰冷而恐怖,每一個看見它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這個時候,雨越下越小了。
兩名獄警分別拉住了布仙利的兩隻手,和他並排跨上斷頭台的階梯。即便是布仙利再膽大妄為,這個時候也不禁渾身顫抖了起來。
不過,為了不讓自己摔倒,他仍然在盡量支撐著自己,所以,他還勉強可以站得住。此時此刻,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因為行刑的時刻就要來臨了。
布仙利戰戰兢兢地待在陰冷的小雨中,而可怕的一幕馬上就要上演了。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了布仙利喉嚨的部位,他應聲而倒,圍觀的人群中立刻爆發出一陣騷動,“子彈是從哪裏來的?”“誰開的槍?”人們大聲地議論著,局麵非常混亂。
“快,快點把他的頭顱割下來!”監斬官發瘋似的命令道。
“可是他已經死了啊!”
“不管他有沒有死……都要按照判決書上的判決去執行!快點,把他放到斷頭台上!”
“這是個死人啊!”
“不管死活,快點執行我的命令!”
於是,獄警又把布仙利的屍首搬到了斷頭台上,而其他的人則把吉貝爾團團圍住,簡直是水泄不通。
突然,第二聲槍響又不期而至了,這次,倒下的人是那個監斬官。他的身子晃了幾晃,然後就倒在了地上。原來,他的肩膀中了一槍。然而,他這一倒,還有誰敢來執行死刑呢?
斷頭台周圍的警察和群眾立時大亂,百姓們四散奔逃,就如同大海上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樣。
“這實在是太危險了!看起來,羅賓那一夥人已經混進了人群中。”
“把死刑犯看管好!”
台子上的官員們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而那些獄警和刑警則緊緊地包圍著吉貝爾,就這樣,在如此嚴密的戒備之下,吉貝爾被押回了監獄,而死刑也因此而中止。
另一方麵,大量的軍警則如潮水一般湧向了發出槍響的一幢房子。
這所房子一共有三層,剛才的槍聲就是從三樓傳出來的。
警察們想從門口衝進去,可是大門已經被鎖上了。
“衝進去!”隊長大聲地下令。
幾個警察一起用肩膀去用力地撞門,沒幾下就把大門撞開了。警察們一擁而上,想要衝到三樓去,可樓梯上卻被堵滿了桌椅,上去的路被堵得嚴嚴實實。
警察們一起動手,好不容易把障礙完全清除掉了,隻聽得三樓有人在喊:“警察先生們,請再上一層吧!”接著,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聽,他們在三樓!趕緊衝上去!”
然而,當他們衝上三樓的時候卻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找到,空空的屋子裏隻有一架梯子,靜靜地立在角落裏。
警察們爬上了梯子,上麵是一間閣樓,一個人也沒有,向上看去,隻見屋頂上開了一個天窗,顯而易見,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已經順著天窗逃走了。
沒過多久,警察們就查清了事情真相,原來,在行刑的前一天晚上,有一個人去按這間房子的門鈴,看門人過來開門,那個人說道:“我是警察,因為廣場上要行刑,所以有點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聽到這句話,看門人立刻將他放了進來,然而,這個人剛一進門就一拳把看門人打暈在地,還把他捆了起來。
大約在10分鍾後,住在二樓的一對夫妻從外麵回來了,不過,他們也很快被人打倒了,雙手雙腳被捆綁了起來。
這三個人都被關進了地下室,而住在三樓的一個房客也遭到了同樣的待遇。然後,歹徒跑上了三樓,手裏拿著一把槍,從窗口瞄準著廣場。
“就是在這裏開槍的嗎?”警察總監問道。
“是的。”偵緝隊長回答。
“你們有沒有查清楚他的逃跑線路?”
“他把一部梯子架在了天窗上,然後一直爬到了屋頂上,上去之後,他抽出了梯子,把它橫架在隔壁的屋頂上,他就是這樣逃跑的。”
“那麼,你知不知道他跑到哪裏去了?”
“我已經派出了幾個人去周圍仔細地搜索,可是還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警察總監回過頭來,對坐在身旁的貝拉斯秘書長說道:“據說,那個強盜就是亞森·羅賓,你不會搞錯吧?”
“不可能錯的,絕對是他,除了他以外,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
“你們不是早就派出人手把他的秘密住處都包圍起來了嗎?”
“不錯,他化名為年高爾,住在克裏西街25號,我查出這個地方之後,立刻派人把他的房子團團圍住,以防他逃走。”
“那他又是怎麼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