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此刻點起了篝火,開始準備晚上的吃食,而範老板硬是被留了下來,說是嚐一嚐北國的風味烤全羊。生意興隆人如意,怎能無酒。觥籌交錯間,掌櫃臨走時交待的話語早已迷失在醇香美酒中,進而眾人的言語也遊離到女人與**韻事間停了下來不再轉移話題。推推嚷嚷中,三杯兩盞烈酒,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吹噓著自己的**瀟灑事跡。
隻見一腳力漢子扒拉著胡茬道:“要我說還是北國的娘們才夠味,皮肉緊實,身材高挑挺拔,那叫一個夠勁,保準你去了一夜不帶睡覺的。”另一人卻是大笑應聲道:“果然是出苦力的販夫,那你定時沒去過南方,那裏的姑娘才是一個美,那個溫軟呦,白皙皮膚,嫩白臉蛋,一捏準是出水。可憐我這單身漢,這輩子定要去娶個南方的媳婦。”
此話題打開,眾人間更是流言四起。待到酒酣泯然之際,一人右手持一杯酒,醉醺醺的晃到這群人中間,喝到:“一群上不了台麵的俗人,你們可知長安城的八大胡同。那年……,哦不,就是昨天,老爺我才去銷魂了一夜。天下人皆知,不到八同非好漢,一夜灑下錢萬貫。哈哈……”
聽這聲音很是熟悉,借著月光待仔細一瞧,這不是範二老板還有誰。盡興之時,仰起手中的酒杯,卻撒了一臉的酒水。席間之前的瘋笑聲才剛剛落下,範老板便仰頭向後倒去,不省人事。但其口中卻在嘟囔著:“夫人,雖然今日喝了少許的酒水,可我哪兒也沒去,回家中睡覺去了。劉掌櫃咱回家去……”看來手中的酒雖撒了一臉,卻沒有喚醒迷失中的範老板。人說酒壯慫人膽果真一點不假,雖然範老板隻算的上狹義上的慫人。
入夜,一聲吆喝聲從車隊老板帳前傳來:“兄弟們,今晚你們盡管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明日我們出了西北玉人關就到了塞外,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掙地是過命的錢。今晚老板從長安城裏給你們找來了溫柔鄉,別什麼北國娘們,南國姑娘的,今天晚上就讓你們好好享受享受長安城八大胡同的美人。姑娘們,都過來吧……”
剛入秋的深夜開始有的一絲涼意,刹那間便被一連串鶯鶯燕燕的嬌笑聲給驅逐的無影無蹤。隻見幾輛馬車內下來一群姑娘,月夜下**的漢子們早已被烈酒與之前的話題給撩撥得無比亢奮。見著眼前真實的姑娘,才從剛才得吆喝聲中反應過來,頓時一陣狼嚎。這個時候姑娘們也都識趣的緊,一個個鑽入旁邊漢子們的懷抱,一口一個大爺朝著四周黑夜裏各自的帳篷走去。
月黑風高夜,如此的良辰美景怎能少得了範老板,此趟去塞外北國搞間接貿易的車隊老板為了跟範老板更加的熟絡親切一番,專門從真正的八大胡同內請了兩位姑娘來服侍範老板。
這時,從南邊長安城的那片黑夜中一小廝趕來一輛馬車停在了昏睡在地上的範老板身邊,吆喝之人與小廝合力把範老板從馬車後麵抬了進去,透過掀開的簾子,窺見馬車內坐著兩位女子。
夜深了,小廝駕著馬車朝著黑夜更深處駛去。五裏坡南麵的長安城如同一隻巨大的猛獸,黑夜的到來並沒有讓它酣然入睡。城東北及東南方向的兩處通明之所似猛獸張闔的雙目,一直凝視著西方。不過今夜它卻將目光收了回來,緊緊地投向腳下注視著今夜長安城裏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