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自己玩去,不和你混了。辭了職後自己跑起了長春光複路批發市場。了解玻璃供貨商及製作藝術玻璃所用材料的供應商。各種信息都掌握後,同學的父親陶大伯,借給我五千元錢。著手買了機器等等所需要材料,租了廠房,也就是上麵提到的冷屋廠房。零星的買了幾張玻璃,做了些樣品,由於沒資金租店鋪門麵。自己到各新建樓上拉定單,初出茅廬,新麵孔年齡小也就算了,還一幅娃娃臉,顯得更稚嫩,沒人理睬,沒人相信你。半年來隻做了十幾宗定單。根本入不付出!記得那年是冬季,北方的天氣極其寒冷,我住的廠房又沒取暖設備。當時也取不起暖,一所單磚壘起的人家的倉房,晚上睡覺蓋的被子早上起來被子上白白的一層霜。
最初引導我學佛的老師,知道我自己住這個廠房還很艱難的在修行,當時除了誦經念誦佛號,每天晚上108遍大悲咒。白天找定單幹活,他去陪我住了一天,第二天就不幹了。要回去,嘻嘻笑著說:“你這屋我可不呆了,鬼都會凍的直呲牙。”之後跑回去了。日子過得真的很快,一轉眼到了年底。別人家的生意,在這個時候都是一年中比較紅火的。而我的定單卻一兩個月沒接到一份了。半年來的掙紮經營疲憊不堪,缺一個環節商鋪門麵,當時已使出自己全部武藝卻求不得半點顧客光顧,竟然如此地艱難以至達到揭不開鍋的地步。沒有食用油,沒有蔬菜,每天用水和麵粉,用水帶油烙涼水餅充饑。話說我那啟蒙老師也吃過我烙過的涼水餅。慚愧!真對不住他。
從未有過的心涼,從未有過的冷靜。每天打坐不時地思考著我那些年來走過的波折歲月。(我十幾歲就離開家鄉外地求學。這個以後有機緣再續)。不禁悲上心頭,冷冷的涼涼的酸酸的。似乎被命運征服了的俘虜,一至低落了幾日。心中升起出離世間的妄心(當時應當是無奈後的逃避)。正好那時聽說彌陀寺的幾個同修要閉法華關(一句一拜,拜法華經。忘記時間了,要求拜兩至三個月的樣子)。得~閉關去!關了廠房徑直去了彌陀寺,因為這個寺院與我緣分特殊,住眾多為同期戒友,我也時常去幫助寺院幹活,也時常護持。所以師父很了解我。非常歡喜的答應了。給我準備了一間幹淨的小黑屋,坑是冷的,一套單薄的被褥。規定白天拜經,過午不食,晚上打坐,坐在炕被上,身體熱量感覺快速的被吸幹了一樣,一陣陣的哆嗦,比我那鬼都呲牙的冷屋能好點點,還算舒坦.
本以為閉完這個關能提升自己,沒準遇到因緣關圓滿後就出家了。誰知道剛拜了一小天的經,要到晚上時候,山門被敲得雷響伴著我的小名呼喚聲,護關護法進屋告訴我,你母親來找你了。我的佛啊!幾個月都沒來市裏了,怎麼今天這麼巧。偏偏我閉關她老人家就來敲門來了,母親在外麵哭鬧著說:“小友子,你不出來我找梯子爬進去也要把你撈出來。”母親當年還沒學佛,對佛法對修行還不了解。怕我出家,同修們都建議我不出去,一會她就回去了。我還是忍不住親情的糾葛,含著淚離開了彌陀寺陪伴著母親回到我的住處,一路上母親不停的批判我。我隻能不做聲的應對,因為當時解釋不清楚的,他不理解學佛修行。到了住處,她老人家看到我的住處冷成這個樣子,買了幾袋子玉米瓤子和半噸煤。母親哭了!這時的我好慚愧,也好心疼母親。自己沒能力,讓父母跟著操心跟著傷心。口嚼黃蓮的滋味累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