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百花盛開的山穀裏醒來,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失去了所有的記憶,我竟然不知道我是誰,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我看到我旁邊有一個我不認識的胖子,我急忙想把他推醒,但這胖子睡得實在是太死了,嘟噥著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我看這人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便開始打量起周圍的風景,我看到天邊有很濃重的火燒雲,周圍全是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而這個山穀,我也不認識,我使勁的搖搖頭,希望能想起一絲關於我的回憶,但除了頭暈之外,實在想不起任何東西。
不久之後,我正在觀察著,突然聽到一聲大叫。
“啊,啊,啊。”
我聽聲音來源是從胖子那個方向發出來的,便往那裏看去,原來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一醒就驚叫道:“你你你,你沒小子沒對我做什麼吧。”
我看著他雙手捂著衣衫襤褸的上身,一臉驚恐的望著我,隻好無奈的笑笑,說:“我也是男人,能對你做什麼。”
那時,我從他半信半疑的眼中以為胖子是一個很純潔的人,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他嘟囔著嘴問我:“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說:“老子不曉得。我也想找個人問問呢。”
他看著我,想找出撒謊的痕跡。過了一會,又問:“這是什麼鬼地方?”
我又重複那句話:“老子不曉得,我也想找個人問問呢。”
“你。”他欲言又止,不過很快又說道:“哎,你,報上名來?”
我又重複那句話,因為我真的不知道。
我看著他瞪著我,老實說心裏還真有點發虛。跟著也問道:“你是不是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屁。”他說:“聽著,老子叫曹野,認識的人都叫曹大爺。乃上河曹家二公子。本人嘛,你也看到了,那叫一個**倜儻,放蕩不羈。哎,大爺問你,為何我們會在這裏呀。”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看向別處,他也不生氣,整了整破爛不堪的衣服,站起來,看向遠方。
“恩.”他搖晃著肥頭大腦,突然轉向我,說:“恩,石三,你就叫石三”
我心想我都不知道我叫什麼,他怎麼就知道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看到不遠處有三個大石頭,現給我取的名,本來想叫三石,後來為了押韻,又改叫石三。他說完這句話,哈哈大笑,然後邁步往山穀外走。
我叫道:“曹胖子,你去哪。”
他轉過頭來,瞪了我一眼,沒有搭理我,又繼續往前走,我也在後麵跟著,不一會兒,他停下來,問道:“小子,跟著你大爺幹嘛?”
我也不搭理他,但他走一步我就跟進一步,大約半個鍾頭,就出了山穀。
我有想過山穀外麵的情景,但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就是這百花盛開的山穀外麵竟然是一望無際的茫茫沙漠。
我看到那大胖子在山穀入口處停住,望著眼前的景象,搖了搖頭,想轉身往回走,但轉身後看到我,罵了一聲晦氣,打消了這個念頭,又轉身走向沙漠。
我停下來,也犯了懵,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前走,我叫道:“喂,你要去哪裏?”
他沒說話,我心想難道這死胖子知道出去的路在哪裏?在猶豫了一會後,也跟著他淺一腳深一腳的邁向茫茫沙漠,但不久之後我就後悔了,這沙漠簡直就是望不到盡頭的沙海。
很快,我的眼裏出了胖子這白胖白胖的顏色之外,就全是沙子的黃色,風沙還不時的肆虐著,胖子倒還好,畢竟體重在那裏,我就感覺風沙來的時候,整個人仿佛都要被吹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的腦子裏完全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我的嘴唇開始幹裂著,又熱又渴。這時候我看到前麵那個身影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像我走來,他全身已經被汗水淋得濕漉漉的了,活像剛從水裏撈出來的狗。
他用衣袖摸了一把臉上的汗,對我有氣無力的說道:“算了,趕緊往回走吧,這麼走下去就是該選擇是渴死還是熱死的時候了。
我也讚同他的說法,也是,至少回到那個山穀裏還涼快些。
但當我轉身的時候,我就傻眼了,我們本想是順著來時的腳印往回走,但哪裏還有腳印,全是平平坦坦的沙子,而且不遠處,還新造出了很多沙丘,這沙漠的地形變得可真是快,我問胖子:“這樣還能走回去嗎?”我看他心裏也在打鼓,就知道希望幾乎為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