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月辭了天衣尊者,便去找牧春風。
一路上,牧春風開口兩次,牧月都沒有回應。坐在馬車裏的牧月閉目養神,佯裝著。
馬車停了下來,待牧春風下了馬車,牧月才悠悠的正開了眼,燦若星子。
牧月隨即跟在牧春風的身後,不緊不慢。一路走到了軒轅蓋宗下朝後處理政務的禦書苑。
禦書苑內,軒轅蓋宗背對著門口,站在書案前。
“臣,牧春風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臣女牧月參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二人語畢後,軒轅蓋宗慢慢的將身子轉過身來。當看到這父女倆,心中的怒火不燃而起。怒吼道:“跪下!”伴隨著鬥氣,聲音震耳欲聾。
嚇得牧春風直接跪地。
牧月則穩穩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跪下的意思。
牧春風斜眼看了牧月一眼,伸手用力的向下拽了牧月的胳膊,奈何牧月將手一甩,掙脫開來。
“你個混賬東西,沒聽見皇上讓你跪下嗎?聾了?”牧春風低吼道。
牧月藐視的看了牧春風一眼,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軒轅蓋宗見牧月將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不由的心生厭惡。
身為朝陽帝國的皇帝,軒轅蓋宗現已經是紫階一級武者,並且還是火係法師。被這麼一個黃毛臭丫頭無視,心中極度的不爽。軒轅蓋宗運轉起體內的鬥氣,一道紅色的鬥氣,籠罩在牧月的頭頂上方。如果是常人,恐怕這回在就跪在地上了。牧月現在已經是赤階四級武者了,這點威根本不算什麼。
見牧月沒有任何痛苦的反應,軒轅蓋宗沒想到,牧月已經是名武者,並且等級已經在一級之上了。
同時,跪在一旁的牧春風也趕到驚訝。
“奇怪,為什麼不能探試到這臭丫頭的等級?莫非這丫頭身上有什麼能屏蔽鬥氣的寶物?”軒轅蓋宗心裏想著,不由的多出了幾分想法。
軒轅蓋宗見牧月麵不改色,不由的又加大了一份力道,五秒鍾、十秒鍾、十五秒、牧月的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一雙萌萌的大眼睛,就那麼和軒轅蓋宗對視著。這讓站在上麵的軒轅蓋宗心裏大大的不爽,力道又加大了幾分。從剛才赤色二級的直接加到六級。我倒要看看,你這臭丫頭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此時的牧月,感覺身上仿佛背了一座大山一樣沉重,逛街的額頭上有密密的細汗滲出,但牧月依舊保持著微笑,看這軒轅蓋宗。要知道現在的牧月才是赤階四級,而軒轅蓋宗釋放出來的可是六級的鬥氣。
幾十秒鍾過去了,軒轅蓋宗沒想到這個臭丫頭還能挺這麼長時間,同時又增加了一道威壓,剛剛還是紅色的鬥氣,變成了淡淡的黃色。
此時的牧月,身體已經前傾,脊柱已經彎曲,豆大的汗珠淌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站在上麵的軒轅蓋宗,小臉煞白。雙腿像灌了鉛一張沉重。小小的身軀在黃色的鬥氣下籠罩著。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半個時辰過去了,牧月最後還是沒有撐住,一點一點倒下去。
軒轅蓋宗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原本膝蓋即將楚地的牧月,在看到那一抹嘲諷後,雙手支撐在地麵,用盡全身的力氣,咬著牙,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嘴角還滲出血絲。
軒轅蓋宗見狀,剛要加大力道。跪在一邊的牧春風終於開口道:“皇上,皇上息怒啊!”
牧月沒有想到牧春風會為自己開口求情,這猶如雪中送炭啊!再是鐵石心腸,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總歸還是有些不舍吧。牧月心裏想著,對牧春風少了些憎恨,有了一絲感激。
“你也敢忤逆朕?你想和你這個逆女一起受罰嗎?”軒轅蓋宗怒道。
“臣、臣不敢!皇上,臨出門前,尊者特別交代臣,要將其毫發無損的帶回去。”牧春風話都有些說不清,上下牙來回碰撞著。不論是上麵的軒轅蓋宗還是家裏那位天衣尊者,都是自己葬送了性命也惹不起的啊。
牧月一聽,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看來還是太天真,以為他會顧念父女之情。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
軒轅蓋宗聽牧春風這樣說,不得不顧及到天衣尊者。冷哼了一聲,收回籠罩在牧月上方的鬥氣,坐在了龍椅上。
跪在地上的牧春風,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