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四日,皇阿瑪居然降旨同意老四的建議。老九看不下去,憤然說:“八阿哥如此病重,若移往家,萬一不測,誰即承擔?”這話傳上去,皇阿瑪又冷冰冰降旨,雖說不強令移回,但到時候朕路過時清道,你在那裏躺著不挪開,就不要怪朕沒打招呼。聽這聖旨,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康熙六十一年,皇阿瑪駕崩,在紛爭中將位置傳給老四胤禛。我的黴運開始了。一個優秀的孩子已經被上一輩摧殘得差不多了,如今又交給另一個優秀的孩子,同時也是競爭對手的人去摧殘。從此,我做什麼都是罪。
老四登基當年,給我安排了份不錯的工作:總理事務,理藩院尚書,還管理工部。大家都很高興,隻有福晉知道事情的結局,她說:有什麼值得祝賀的?都不知哪天掉腦袋。“何喜之有,不知隕首何日?”
哪知道,安排工作其實就是給他老四找茬子的機會,工作越多,找茬子的機會越多。
雍正元年九月四日,我負責太廟的工作,新建賬房和廁所。雍正來太廟參觀檢查工作,忽然說賬房和廁所的油漆氣味太濃——剛修好的房子,能沒氣味嗎?於是,我被罰跪一夜!
雍正二年,他居然將皇阿瑪晚年身體衰朽的原因加到我頭上來,說因為我的種種妄行,導致先帝“肌體清瘦,血氣衰耗”;還說我不親自彙報工作。我做了那麼多實際工作,卻說我有意“毀廢”。不管我怎麼做,不管我做得如何,永遠逃不出被責備的下場,永遠有一雙小鞋在等著我。
尤其是我主持皇陵的修建工作。按例,搬運工為兩萬名,本著節省的原則,我也建議裁減一半;上駟院馬匹太多,我建議裁減。沒想到老四居然說我這樣做是顯示先帝太奢靡,說我“誠不知何意”。就在雍正三年,朝廷對我的工作做了一個不公正的總結:“無功有罪。”電視劇裏說我故意提高安置民眾的成本,純粹是汙蔑我!編劇是不是雍正的親戚?晴川,你要替我辯白啊!
後來的事情,大家看了《宮》和《步步驚心》的大結局,也知道了。我被革去貝勒身份,還被摘掉貴族標誌:黃帶子。福晉被休回家。再後來,我被圈禁,被改名。電視裏說我被改名為“塞思黑”,老九被改名為“阿其那”。其實搞錯了,應該對調過來。不過,都是侮辱性的名字,具體意思跟現在的阿狗阿貓、不要臉差不多。你想想,一個人身份證上寫著“阿狗阿貓”、“不要臉”,會是什麼感受?
還好,老四的兒子乾隆有良心,在乾隆四十三年時為我家族平反,恢複我子孫的皇族身份,說我和老九沒有明顯叛逆的證據,而且還替他父親開脫:“皇考晚年屢向朕諭及,愁然不樂,意頗悔之。”就是說雍正晚年跟乾隆提起此事,很是憂愁和後悔。我有不錯的兒孫,兒子弘旺著書立說,著有《元功臣名錄》等。
《宮》和《步步驚心》很多地方胡扯,但不像早些年拍的一部曆史劇,將雍正拍得十全十美。曆史劇在美化曆史人物時,務必請顧及那些被迫害者的血淚。《宮》和《步步驚心》的賣點在於史實與美好願望之間的矛盾,這種矛盾就產生悲涼感,有悲涼感就有深度。
劉哥曰:一雙小鞋,摧折多少才俊,一張壞臉,冷了多少英雄的心。胤禩的悲劇,又豈在清朝。胤禩早已經穿越到當今的職場,穿小鞋,吃冷臉,才華隻在折騰中消磨。若都得以晴川的目光去看待他們,用關愛“一生一世去供養”,何愁世間無才?
年羹堯最愛小炒肉董小宛隻吃茶泡飯
口舌上的愉悅是重要的幸福指標之一,而這種愉悅又未必來自山珍海味、魚翅燕窩之類。或許隻是一碟鳳爪,或許是一碗蛋炒飯,甚至隻是一元的冰棍,卻讓你覺得人生津津有味,雖南麵王之樂不易也。
所以說,口舌上的幸福不是因為吃了貴的,而是吃了對的。對什麼呢?對自己胃口,對自己脾氣,乃至對自己的人生經曆。英雄豪傑、才子佳人莫不如此。
輕口味型:一代佳人隻做美食不吃美食
知道董小宛嗎?就算你沒看過曆史,也應該看過梁羽生的《七劍下天山》,董小宛是大美人,明末“秦淮八豔”之一。
知道董小宛是廚神嗎?她巧手慧心,做一種食品,那種食品就要跟著她姓。她做糖,那糖就叫“董糖”;她做肉,那肉就叫“董肉”,至今還在江南流傳。
知道董小宛從來不吃自己做的美食嗎?她竭盡心血做出來的美食,隻奉獻給她那位才華橫溢的夫君——冒辟疆,她自己一口也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