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理看商鞅:孤傲、冷峻、易受傷、難討好
不少人中豪傑的內心很孤傲、冷峻。他們站在眾人所不能及的高峰上,既蔑視周邊的一切,又希望周邊的人物重視他、力捧他。所以,這種人,很難討好他,卻很容易傷害他。
商鞅就是這種性格。變法之初,商鞅跟甘龍辯論時說:“高人之行者,固見非於世;有獨知之慮者,必見敖於民。”一個人的操行如果出類拔萃,肯定遭到俗人的非議;一個人如果有獨特的見解,肯定遭到俗人的詆毀。這話雖然說是要打消秦孝公變法的顧慮,但是也不難看出商鞅以“高人之行者,獨知之慮者”自詡。在他的眼裏,眾多的百姓和百官隻是變法的操作機器,他才是操作人。
變法之初,有上千的秦國人反映變法不便;十年後,秦國大治,這些人又跑來為變法唱讚歌。商鞅卻說,都是些擾亂教化的刁民,充軍邊疆。這折射了商鞅的孤傲心理:我所做的肯定是對的,是好的,用不著評價我。
公元前338年,秦孝公死,商鞅的好日子到頭了,被誣陷造反,遭到通緝。商鞅逃回了魏國。我們且想象一下,此刻的商鞅對魏國秦國而言,意味著什麼?
一、他不再是一個窮小子,他的才能在秦國得到最充分的展示。魏國如果不計前嫌重用他,秦國的今天可能就是魏國的明天。
二、商鞅在秦國主政數十年,掌握了秦國多少資料、情報和機密?如果帶著這些投身到魏國,後果如何,還用仔細想嗎?
可惜的是,魏國人用全國的力量來記住商鞅對他們的傷害,“魏人怨其欺公子卬而破魏師,弗受”。他們拒絕了這麼一個送上門來的強國機會。
商鞅與魏國互相傷害到了無法原諒的地步。這是個不會變通的國家,不會變通,就難強大。從這裏可以看出,當年魏惠王說後悔沒用公叔座之言的意思,就是指沒有殺商鞅。
吳起,一代奇才,也是魏國冷暴力受害者。他受魏文侯重用,使魏國一度稱霸,卻在魏武侯時期受猜忌,始終不能進入魏國管理層核心。魏國貴族疏遠他,擱置他,逼得他去了楚國。結果一到楚國,楚國就強盛起來。
劉哥曰:把一個性格孤傲的人才放在一個不能發揮才華的位置,不聞不問,冷漠到甚至連排擠都輪不到他,這其實很傷人的。傷害人才是要付出代價的。例如某電視台的一些人才長期被冷置,結果憤而出走到江蘇衛視,搞出一連串大動作來,終於動搖了某電視台的娛樂至尊地位。
不要過多地要求人才去與社會磨合,被磨合了還叫人才嗎?而是要對那些性格冷傲的人才進行心理關懷,重視之,重用之,也必然像秦國那樣,得到豐厚的回報。
魏國不懂吳起、不懂孫臏、不懂商鞅,因此在爭霸中玩完。
抄底高手董卓死於套現過早
讀三國讀到董卓,總會想起曹操,讀到曹操,又會想起董卓。這兩人的經營手法有點相似:抄底漢王朝,挾天子以令諸侯。隻不過董胖紙沒把這個手法打上自己文章的標題而已。
經營手法一樣,收獲卻大相徑庭。董胖紙被點了天燈,其聲名和功績都成了一肚子脂肪,被曆史憤怒的火焰燃燒成一堆碳化物。而曹阿瞞功成名就,美譽享盡,等人們想鞭屍時,卻連墳墓都找不到了。曹阿瞞在曆史的星空中,狡黠地笑著,“塚中笑爾書生氣”。
遙想董胖紙還不是胖紙時,也曾是神勇瀟灑的邊城大俠,所謂“俠”,首先是在武藝上,那時候的董卓同學,估計肚子上還沒那麼多脂肪,體格健美,要不然,怎麼能身帶兩把弓,在飛奔的駿馬上左右射擊?“膂力少比,左右馳射。”其次還表現在度量氣魄上。有好酒好肉大家一塊吃喝,不獨占,敢分紅。
董卓同學年少時就有俠義風采,“少好俠”,認識了西部邊城一帶各路人馬的大佬。他的家境似乎不太殷實,還得自己耕地種莊稼。某年,西部邊城的豪傑們上門拜訪,家裏沒啥招待的,咋辦?董卓同學舍得呀,將自己賴以為生的幾頭耕牛宰了待客,斷了自己的生路,隻為博得江湖朋友的高興,雖不能說是“俠”之大者,卻也是“俠”之豪爽者。
董同學的這次風險投資行為,得到豐厚的回報。西部邊城的豪傑們回去後都大加讚歎:董哥仗義啊!於是,豪傑們報之以千餘頭牛馬羊,“得雜畜千餘頭以贈卓”。董同學以幾頭耕牛打新股,收益率幾乎達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