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正走到興頭上,給人摔了個腚蹲,他掙紮著往起爬,還不曾爬起來,兩個日本兵已提著他的胳膊將他拎起,隨即打過來兩個耳光,老劉頭的嘴角流出了血,抹了一把,舉到眼前看看,哈哈大笑起來,左右開弓打起自己的耳光。
日本兵並不曾因來和的氣憤而放過他,就在來和坐在炕邊生悶氣的時候,大門被踹開了,兩個日本兵挺著刺刀闖進來,本來腦袋有些遲鈍的來和腦袋更遲鈍,伸手拿起鎬把,正不知道先打哪一個,日本兵已闖進屋,寒光閃閃的刺刀直奔向來和的胸膛,來和側身閃過了,其中一個日本兵又奔上來,哇哇嚎叫:“你的,死啦死啦的。”
來和媳婦眼見刺刀要紮著了男人,急忙抓住日本兵的槍,推向一邊,說:“來和你是木頭,沒了槍就不會打了呀。”
來和醒過腔來,把鎬把舉起來,衝那日本兵的腦門子便打。日本兵一歪頭,鎬把落到肩上,打得一縮身子,槍便刺得歪了。來和又將鎬把舉起來,把渾身十分的力道貫上了,再次往日本兵頭上落,日本兵一頭跌倒,正要打第二下,“砰”地一聲槍響,來和的鎬把還沒等舉過來,後邊的日本兵已開了火了,來和就覺得是給人推了一下子,摸一把胸口,滿手是血,他蘊起力量又舉鎬把,“砰”地又是一聲槍響,來和便如一棵放倒的樹,朝後倒下了。
“孩子他爹。”來和媳婦撕裂了心肺般地叫了一聲,往前撲去,把要倒的來和接住了。
來和身子像泥,從她的懷裏脫出去,來和媳婦知道男人是真的完了,就覺得自己是往仄道上走,哪裏黑往哪裏走,“啊。”她狼嚎了一聲,帶著兩手的血又往日本兵身上撲,日本兵哈哈大笑著扔下大槍,把她抱住了。
來和媳婦還以為日本兵要跟她比摔跤,使足了力氣跟日本兵扭,可是到底是女人,她還是被日本兵壓在身下。日本兵在壓住她的同時,把男人塵根掏出來,一把撕開女人身上的衣服,趁日本兵撕扯她衣服的工夫,來和媳婦準確地揪住了日本兵身下的那個黑物,把渾身的力氣用在手上,死命地捏,日本兵“嗷”地一聲嚎叫,鬆開扯衣服的手,來和媳婦咬著牙,狠著勁要把那物扭斷,又一個日本兵的槍托已打在她的腦袋上,來和媳婦登時暈死過去。
嚇傻了的醜丫見爹娘都倒下了,哭叫著往上奔,早被持槍的日本兵揪住,一把扯下褲子,按在身上,隨著醜丫一聲尖叫,一股鮮血從腿丫間流了出來。
來和媳婦就覺得身上壓著一座高山,她想把山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強睜開眼睛,眼前分明是日本兵因興奮扭曲的臉,她想掙紮,手腳不聽使喚,隻有頭腦還清醒著,她心裏說:“我是給人操了,給日本兵操了。”她把頭轉過去,卻見十二歲的醜丫正被另一個日本兵壓在身下。“挨千刀的呀。”來和媳婦心裏罵,她不忍再看,終惦記著閨女,忍不住轉過頭去,見那個日本兵已起了身,醜丫腿丫處全是血,身子不住地顫抖,已哭叫不出聲音,那個日本兵把槍拾起來,將刺刀對著醜丫的腿襠挑下去……醜丫的身子劇烈地蠕動著,如一隻被解體的青蛙,四腳朝天,鮮血將泥土地濡濕,連腸子都被挑了出來,她蠕動得越來越慢,呻吟聲越來越小,終於一動不動了。來和媳婦又一次暈死過去。
兩個日本兵總算完了事,出了院子,來和媳婦的頭痛得厲害,她不想動也不能動彈,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赤裸裸的下身處日本兵留下的髒物正汩汩地往外流,又有兩個日本兵進來,見到光著身子的女人仰躺著,擺出讓人日的架式,高興得手舞足蹈,舀一瓢涼水“嘩”地一聲潑過去,其中一個便又壓在女人身上,把那泡髒水放完,尤覺餘興未盡,另一個日本兵用刺刀挑了來和的褲子,將塵根割下來,大笑著塞進女人嘴裏。
大丫二丫跑到邵二狗家時,邵二狗剛把小花扶到屋裏,正要出門,一把拉住她們問:你娘咋沒來?
大丫說:“我娘說叫你帶我們走,她在家待著,不會出事的。”
邵二狗一拍大腿,說:“哎呀,你娘是渾。”領著孩子奔了後山,將兩個孩子安頓在溝邊大樹底下的一個土洞裏。這是邵二狗以前挖掏好了的,自上次躲過胡子,他就在這兒準備下了一個藏身的地,好萬一有了啥事臨時躲一躲,這次果然派上用場,他用柴草將洞口遮住,叮囑說:“你們在裏麵千萬不要動,老老實實待著,我去接你娘來。”
說完話,邵二狗操起槍,匆匆往村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