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笑道：“那老爺子的徒弟孫東明又怎麼說？”
他清楚的記得，孫東明在荒山上遇到那幫人的時候，沒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若是練就了老頭子的這“殺豬八法”，也不至於那麼窩囊？
“他？”老頭子笑了笑，“他殺豬的本事我都瞧不上，更別提其它了。”
“其實在小子看來，除了天賦之外，其它都是次要的。”杜非小心翼翼的看著老頭，“隻要擯棄雜念，一樣能有成效。小子雖然是個普通人，但老爺子剛才使刀的技巧，恐怕不是熟能生巧能解釋的。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訣竅，而且老爺子您一定修煉了某種練氣的功法。否則剛才您使刀的時候就不會給人一種一氣嗬成渾然天成的感覺。”
“不錯，老頭子剛才使刀的時候的確是配合了獨門內氣的法門。”老頭子再次驚訝的看著杜非，“東明正是因為沒有學過這種練氣之法，故而他手中的刀隻能殺豬。你能看出這點，倒也讓人意外。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嗎？”
被老頭誇獎，杜非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額頭笑道：“其實小子不懂這些，不過我曾經看過龍威武館的人使刀，他們耍刀的時候，每招每式之間都會稍微的停頓片刻，就算是連貫的再好，速度再快，也隻是縮短了停頓的時間。對於功夫高手來說，哪怕中間隻是停頓一瞬間，這都不可避免的成為致命破綻。被更加高明的人有機可乘。但老爺子您剛才的耍刀的時候，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整個動作隻有一招，明明千變萬化，卻給人一種沒有變化的感覺。”
“說的好。”老頭大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膝蓋，“想不到你這個不懂功夫的人居然能看出這種變化，雖然沒有一針見血的點到問題的本質。但也算說出了武道的少許真諦，難得，難得！”
“老爺子認為應該怎麼表達呢？”杜非不失時機的追問了一句。老頭剛才提到了“武道”，證明了他是習武之人。
“刀法若想渾然天成不留痕跡，先決條件是要讓刀和使刀之人融為一體。”老頭子油然道，“武功招式的轉變，就好像人要呼吸一樣。當你的境界由外呼吸改為內呼吸，自然就可一氣嗬成。刀法同樣如此。武道更應如此！”
“老爺子您達到了這樣的境界？”杜非駭然，這對於他來說，那十分的遙遠，想不到此刻坐在他對麵的居然就是這種人。自然極其崇拜。
“這很厲害嗎？”老頭子不屑一笑，“還遠遠沒有達到刀之大境，更遑論武道大境？”
“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杜非心生向往，自己隻需要有這一半的境界何至於像條喪家之犬被人如此羞辱？
“武道即天道！”老頭子也是一陣神往。“這其中的玄機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看透的。”
“武道怎可和天道相提並論？”杜非大不以為然，他是修武的自然會這麼說，不過是這老頭子的一家之見罷了。若武道是天道，那其他百家呢？多少有些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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