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去醫院。”還沒等我醒悟過來,他已經把摩托車推到我的跟前,一把把我抱到了摩托車的後座上,呼嘯而去。到了醫院,他已是滿臉通紅,氣喘籲籲,他很霸道地推開在醫院走廊的人,擁著我向急診室走去。在包紮過程中,護士不小心弄疼了我,他無所顧忌地把我摟在懷裏,狠狠地盯著護士說,輕一點,行不行,她怕疼。這會兒,我希望護士動作慢一點,再慢一點,讓我多體會一下康巴的柔情。此刻,疼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了。
康巴沒有帶我回木屋,他告訴我說,魯朗的山坡上有一種植物,吃了對傷口有特殊的療效,而且傷口愈合快,還不會留疤痕。此刻,我周身多年漂泊塑成的野性,一瞬間坍塌了,不知飄到了哪裏,我竟像個聽話的孩子,有點撒嬌般地偎依在他的懷裏,點著頭,聽他安排。我在摩托車後麵抱著他的腰,頭靠在了他的後背上,閉上了雙眼,任由冷風肆意吹拂我的長發。久違了,這久違了的溫暖,久違了的愛。我傻傻地胡思亂想,不要停下來,一直行走在天路上,帶我往無盡的天邊走,一直走下去,我不要停下來,永遠無休止地走,我害怕停下來。什麼魯朗山坡,什麼傷口愈合,什麼特殊療效。康巴,你就是木屋,你就是天地水和空氣;康巴,你就是我的特殊療效。想到這裏,我貼緊了康巴,風呼呼地貼著耳邊過去,我感覺到了康巴的氣喘、心跳。
摩托車開到了一個漫山遍野都是樹木和野花的山坡上,他把我抱到了大樹下,按我坐在了樹下,然後他抽出藏刀,在旁邊的坡地上,開始找那能療傷的奇藥。我靠坐在樹下,欣賞著康巴,眼珠子眨也沒眨地黏住他,沒有離開過。剛才在摩托車上抱住康巴時,我被他健壯的身軀,發達的肌肉深深迷惑。我的腿傷後,他緊張,他心疼,他滿臉通紅地給護士發脾氣的一幕幕,讓我感動。康巴,我想要你,哪怕是瞬間,我也終身不悔。我硬撐著站起身來,一瘸一瘸地走到了康巴身後。正巧,康巴站起身來高興地說:“找到了,就是它!”說話時和我撞了個滿懷,如此近的距離,我們喘著粗氣,康巴一把把我抱在了懷裏,緊緊的,緊緊的,我喘不過氣來,我的頭貼到了他的胸口處,強有力的心跳,寬闊、溫暖的身軀。康巴性感的雙唇狠狠壓住我的唇,他命令說,把舌頭給我。他的嘴唇很緩慢,很輕柔,很有勁,也很粗魯,我很乖地做了。正在醉眼蒙中,康巴用右胳膊環住我,嘴巴依然不依不饒地含住我的舌頭。他騰出左手,動作迅速地解開腰間的藏袍,胡亂扔到地上,轉身把我放倒在藏袍上……
我的康巴漢子,我的野獸,你吼出的每一聲,都震顫天空,大地,雪山,森林。我的康巴,你讓我感到了天要裂,地要陷,雪山要崩,森林在呼嘯。康巴,我的野獸,我的白瑞德船長,我的久違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