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木產品對人類的日常生活,甚至對於一個國家的工業,都是重要的。葡萄牙的軟木,世界聞名。
軟木,又稱“栓木”。它是栓皮櫟(Quercus Variabilis)樹幹生成的厚栓皮層,經采製幹燥而成,質輕而富彈性,能加工成瓶塞、絕緣材料、救生設備、軟木磚、軟木板等製品,廣泛用於日常生活和防潮、防震、絕緣、隔音、保溫等設備,甚至太空船的外殼也離不開它。2007年時,葡萄牙還成功地製成了世界第一枚軟木紙郵票,圖案為山間的一棵軟木櫟樹。
葡萄牙的軟木,屬歐洲栓皮櫟(Quercus Suber),皮層比一般的更厚一些。這種栓皮櫟,產於歐洲南部至非洲北部的西地中海地區,除葡萄牙之外,西班牙、意大利、摩洛哥、阿爾及利亞和突尼斯等國也都有。那裏,有些地帶海拔不高,終年亞熱帶氣候,非常適宜歐洲栓皮櫟成長。據前幾年的統計,葡萄牙、西班牙和阿爾及利亞生產的軟木,占世界軟木供應量的80%以上。而葡萄牙生產的軟木,占世界總產量的一半以上。有人說,這是西地中海的“大自然給予葡萄牙的豐厚禮品”。
葡萄牙的許多地方都有軟木樹,東南部的阿連特茹(Alentejo)地區,軟木林似較多,而軟木加工業,則多集中在北方,尤其是波爾圖地區。
阿連特茹的軟木林,自成一景。我們去的那一天,采剝工人不多。工人在采剝時,下刀橫豎有序,把剝下的栓皮,整整齊齊地放在林邊。友善的接待人員告訴我們,歐洲栓皮櫟喜歡在林中成長,樹距要合理,樹高一般9米左右,最高的可達二三十米!幼樹長到15歲,皮即可采剝。大約每隔9年采剝一次。采剝時要格外小心,絕不可傷害樹的內皮層。每棵樹的生命可以維持一個多世紀。
在波爾圖,我們參觀的是“阿莫林兄弟軟木公司”。阿莫林是波爾圖的一個家族,第三代哥兒四個,我們見到了老三阿·阿莫林和老四讓·阿莫林。
阿莫林,在外界有“軟木大王”之稱。開始時,隻是個小小的工廠,沒有幾個人,設備簡陋,製作軟木酒桶,是由他們的祖父在1870創建的。到了20世紀30年代,工廠已是葡萄牙北部最大的同類工廠,有工人150名。但1944年,公司在拉馬斯(Lamas)的工廠突然失火,損失極其慘重。50年代初,他們的雙親又先後去世,當時阿和讓都隻有十多歲。
阿·阿莫林18歲進入公司,每天都步行上下班,10年後才騎上自行車。父親死後,他在20歲那年,由叔父陪伴走遍歐洲,拜訪客戶,了解市場,悉心鑽研。他強調,家族要團結一致、滿懷信心、艱苦奮鬥、發展祖業。今天,阿莫林集團的產品,已占葡萄牙軟木出口市場的40%以上。集團在全國許多地區都設有工廠,並在20多個國家開了分公司。在世界軟木市場中,它的產品約占35%,營業額達到較高水平。他對家庭的下一代要求嚴格,要求他們“要追趕,要鞏固,要改進,要精益求精”,並說這是對第四代阿莫林人的“永不停息的要求”。
我們在莫澤羅斯(Mozelos)參觀的廠址,規模宏大,產品多樣化,其中,以葡萄酒和香檳酒的精美瓶塞為最。在生產過程中,軟木材料一點也不浪費,邊邊角角,都可用來製作鑲板和地板等建築材料。阿莫林先生對我說,一些國家的元首都來參觀過他的工廠,“1985年,我們有幸接待過貴國的李先念主席”。
今天,“阿莫林兄弟軟木公司”已上升為“阿莫林集團”。除主要經營軟木外,業務已擴展到其他經濟領域。
1998年,葡萄牙總理古特雷斯訪華,由一批知名的葡萄牙企業家隨行。在國宴上,筆者高興地再次見到了阿莫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