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上的力道讓她狐疑地向後睨,隻見一隻大手寡廉鮮恥地扣住她的臀瓣,霸道地往自己的方向按壓。
她扭著臀兒,四下找尋自己的褻褲。找是找到了,可是那被野蠻猴子摧毀成碎布殘料的小東西是一輩子也穿不回身上了。她憤憤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縮起臀兒就想從他掌心下溜走。
“恩?”感覺到手掌裏的小屁股縮了水,他未睜眼,挑了挑眉。
“淫亂又下流的小姨娘,還喂不飽你嗎?又想再來幾次?”
粗啞的哼聲從他薄唇流出,情欲滿滿的味道讓她全身冒起雞皮疙瘩。
她僵直身體不敢造次,哪想他以為她欣然接受,淫欲再犯,屁股上的手開始移了位,動情地在她背脊上揉弄。
“那……那個……”
“恩?”他懶懶地哼應,顯然還未清醒,隻是隨著本能在做愛做的事。
“我……你……”
“我們在床上很合拍。”
他兀自總結完畢俯唇湊到她跟前,耍可愛似得朝她嘟了嘟唇,“親過來。”
那兩片淘氣的唇對她的誘惑力百分百,仿佛春藥藥力未消,她差點就要傾身貼唇上去,可轉念想起他們根本沒有冰釋前嫌反而再結新怨,她扭開頭,“不要。”
她的拒絕讓他眯開一條眼縫,低睨住她暗啞地問,“起床氣?”
“你壓到我的衣裳了。起來。”
他眯眼,撐起手臂揉了揉亂發,庸懶魅惑地讓她吒舌咬唇。身下的衣裳被她不客氣地拽過去,她胡亂急衝地開始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那副不想多談昨夜,撇清關係的模樣把他饜足雀躍的好心情硬生生壓沒了。
她顯然當他是呆的死的沒感覺的,套上褲子,係好衫子。當著他的麵做著一切逃跑的準備,順便告訴他,她不是在鬧起床氣,她是真的很想跟他撇清關係。
撇清關係?休想!
“唐豆腐……我們睡過了。”
“……”
“小爺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她回頭看著還光著身子一派悠閑地斜靠在床上的男人,他大喇喇的宣布讓她麵部一窘,臊得像塊大紅布。
“那……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她是對自己的清白有多不在乎?是不是昨夜碰上的人不是他,她也會毫無顧及地獻身?這認知讓他胃裏一陣糾結,抬手就將她撈回床榻,壓在枕頭上重重地重複道:
“我們睡過了,還不隻一次,你說怎樣?”
“那隻是誤會!”
“哼,什麼誤會會誤會到床上來。”
“就是我被下了春藥,把你當成了解藥,亂七八糟,胡搞瞎搞就到床上來了。”
“你把我當解藥……哼,你把我當成解藥拆吃入腹了,然後穿起衣裳就想走人是嗎?”
“咦!你那種我壞人清白的口氣是什麼意思!反正你又沒有損失!”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損失!”她種下的癮頭誰來解決,他被喂大的胃口要找誰填補?他日後還想碰她該怎麼辦?這些都是損失,他大大的損失!
她正要同他理論回去,卻聽見門外一陣騷亂,兵士踏步的沉重聲和訓話聲由下而上的傳來。
齊天笙警覺地蹙眉,隨意地套上長褲疾步閃到房門邊,結實的背脊上那些曖昧放肆的貓爪抓痕讓她百口莫辯,他意識到自己背上的鐵證,輕笑出聲,輕掩上她的口做出禁聲的手勢,輕輕打開了一絲門縫朝店堂下望去。
“店家,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紮著兩顆團子頭的姑娘,個頭不高,畏畏縮縮的。”
“團子頭的姑娘?官爺,這滿大街都是這種姑娘啊,這一天過我這門口的也不下百來個,這如何答您啊?”
“現下全城戒嚴搜人,看到一個就逮來一個,逮到那個對的為止,若你有看到記得往官府裏送。”
齊天笙狐疑得皺起眉看向自己懷裏的通緝犯,“你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惹得京城護隊滿大街逮你?”
她不明所以地搖頭,就算說她昨天有在大街上強暴男子的嫌疑,可也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地全城戒嚴抓拿她吧?
那店主接過官爺手裏的榜文默念輕哼。
“唐氏三好,素行不檢,欺人成性,謀害親夫,畏罪潛逃,無恥至極,若有所見,速扣押抓拿……官爺,這女人是誰家的媳婦兒啊?這真是家門不幸喂!”
“哼,哪家?京城梁家。”
“梁家?什麼來頭啊?”跑個媳婦竟能動用京城護隊全城戒嚴抓拿,把小事變大事,家務事弄成公家事,來頭必是不小喂。
“當朝帝師梁太傅的梁家。這來頭大嗎?”
“哎喲喂!那這女人是……”
“梁太傅還沒娶過門的媳婦兒。若能拿住她交還梁大人,重重有賞。”
捂住唐三好口鼻的手一緊,那惹人不快的稱謂讓齊天笙不爽地眯緊了眼眸。
在他懷裏與他抵死纏綿一夜的女人,憑什麼打上屬於別的男人的記號被全城通緝?
“梁大人有令,寧罔勿縱,例行公事,客棧的每間房間咱們都要搜查一次!店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