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樣的學校、這樣的環境、這樣的同學老師、這樣的曆史讓我很滿意、很踏實、很幸福。在這所學校的105周年校慶的時候,我真誠地想對她說:老人家,您的存在帶給了我們學子希望,您的和藹可親讓我們時刻感受到家的氣息,您那悠久的百年是我們學子崇拜而自豪的曆史。作為一個外地的學生,我真心覺得自己沒來錯這個學校,也慶幸幾百所大學裏我找到了它並選擇了它。緣分!祝我可愛的學校如同它的曆史一樣燦爛輝煌!
(齊璿社會發展學院2010級)與漆
◎陳慧敏
時光就這樣淡薄了成長,歲月就這樣灑滿了蒼涼。當溫暖在愈漸寒冷的冬日愈發明顯,當冬陽頑劣地消失了多日又突然打在晨起的肩頭;我們在漆板前定格的笑臉、平整的額頭、精致的眉眼,在青春途徑的縫隙間落下了美妙的一筆。
一個人,在慵懶的午後。記憶,像開了閘門的水流,在這個寒風凜冽的季節泛濫成災,淹沒了一地又一地的歲月青苗,留下無邊無盡的冬日枯葉,落在這個旗山腳下的校園裏,連成一片汪洋,映照一米陽光。記憶是張做了延時拍攝的照片,向我們展示著從2009年9月開始我們在這個區域裏發生的一切。
大三,這個稚嫩不再、成熟不了的尷尬時期。我很慶幸,我成為漆畫班的一員,我活在了大漆涅槃的時期。在忙碌與笑鬧中我們走過了大三的大半個學期,從謹慎小心、恭敬嚴謹地與老師們對話到如今能夠與他們細話家常,很感謝這三位如父兄親切般的老師。
2011年9月初,沒有拂麵的秋風,夏日的驕陽還未褪去。我們和姚哥(姚凱老師)一起在這個空調壞掉的教室裏人體寫生,姚哥總是來得比我們早,認真地給模特擺造型,與我們一起在教室裏“蒸桑拿”,感受著悶熱的日子。
9月25日,和老胡(胡新地老師)一起去閩南小鎮——小惠安。放下行囊,沒有休息,坐著蔚藍的鄉村小巴士,奔著大海而去。空曠的軍事基地下的港灣,那一張張在夕陽餘暉映射下咧開的笑臉至今令我記憶深刻。彌漫著魚腥味的漁產市場、寂靜無人的港灣碼頭、淳樸特色的蟳浦海蠣殼房子、拂著微涼海風的天台、晨曦朦朧的天窗……每一處都鐫刻著我們曾走過。飯桌上與我們各種遊戲,課堂上給我們講述關於大漆的林林總總,這就是老胡,那樣不羈率性的一個人。與他一起完成的黑白人物構圖,其創作過程記錄著我們每一個人的轉變,從嚴謹的寫實到優美的變形,我們初識了大漆。
10月17日,老湯(湯誌義老師)第一次給我們上課。老湯教給我們的,至今還鐫刻在腦海裏。“大漆就是很中國、很東方的,是我們整個民族生存的文化背景所傳承下來的東西,這麼好的東西我們該扔掉嗎?是否還可以讓它重生,或者喚醒它的價值,這才是從事大漆創作的最大的動力。”
這就是一個大漆涅槃的時代。
在喧鬧的現代都市裏,生活的節奏是那樣浮躁。鋼筋水泥的叢林把我們分割在現代文明的籠子裏,生存空間如此近在咫尺,但你與我的心卻變得那麼遙遠。於是,焦渴的我們是那樣期冀擺脫生理與心理、物質與精神的雙重重力,回歸到自然中去,回歸到質樸單純的牧歌時代的往日時光。做漆無疑是回應這我們內心呼喚原生態的心靈記錄,也是對我們焦灼和脆弱的靈魂的溫柔撫慰。做漆時候的我們,內心是在創作激情下的寧靜……
細雨滴落的午後,在金山浦上的大湯坊,空曠的室內,長案橫陳、器物環繞、鳥語花香、漆味彌漫、茶香縹緲。暖橘的燈光投在老湯的身上,日常瑣細、做漆心得成了時斷時續的話題,回甘餘韻沁人心脾,談話亦漸入佳境。在那裏,我們進一步去了解大漆。老湯就是這樣一個謙和待人、認真對待每一個學生的師者、長者。
老湯亦是一個極具愛心的人。壁雕樓的小黃(一隻黃色的流浪狗)有段時間沒有出現了,老湯說:“有段時間沒看到小黃了,內心還是蠻失落的。”他總是叮囑我們要帶食物給小黃和小白(一隻白色的流浪狗),他來上課的時候總會給它們帶上食物,即使沒來上課,也會吩咐助手給這些小動物們帶,而大湯坊裏住著更多的小動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