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同學少年(4)(1 / 3)

12月,全國漆畫藝委會年會在美院舉行。在那些為了迎接漆畫藝委會的委員們到來的日子裏,我們沒日沒夜地在美院展廳上躥下跳布置,院史館、師生漆畫作品展便在我們累並快樂的汗水中逐漸成形。院史館,一幅幅老照片,小心翼翼地裝訂。聽著黃總(黃忠傑老師)一張張地給我們講述,看時值青年期的謝投八教授他們在藝術道路上步步腳印,那段他們為藝術瘋狂的歲月,我們至今依舊想象著並感受著那樣的日子。《龍之韻》、《河流係列》、《沒有模式的運動》、《臨界》……一幅幅流光溢彩的漆畫作品、一件件古韻十足又不過於古板的漆家具,還有那記錄我們成長的黑白人物構圖和色彩人物……

那些不完整的記憶存在於腦海,在流水般的日子裏演繹著平淡和喜悅,隻是這些卻是我們曾經所有的歡樂。驀然回首,那段日子已經悄然離去,那些懷念被逐漸地放大,想回到過去,重溫曾經的快樂與單純。如果這段歲月是一場電影,我希望永不散場,至少我腦海裏的影像會一直永存。

美麗的延時拍攝照片還在繼續,這一秒,我們依舊與漆……

(陳慧敏美術學院2009級)過渡的星光

◎吳建彬

夕陽收起了略帶著憂鬱金黃色的細紗,點點星光悄悄地瀉滿一地。我慢慢地挪著步子,一陣風吹過,我感到了一絲寒意,放眼望去,點點人稀路漫漫,陪伴我的隻有平躺著與大地同眠的樹葉,還有那淡淡朦朧的月光和那一顆孤獨亮著的星星。一年多過去了,校園在與我們慢慢成長。當年在學院門口的紫荊花樹苗如今已經長成了大樹,綠茵中摻雜的幾片花瓣告訴我們,冬天已經到了。

歲月如歌,我們從當初還會在校園裏迷路的新生也不得不變成了一些人口中的“學長學姐”。有時候走在路上,看到那些新麵孔,不覺悵然:我們又走過了一年。閑時一個人走在安靜的林蔭小道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這樣的生活是如此愜意,沒有煩惱,沒有紛爭。記憶裏,曾有過迷茫,曾有過失落,曾有過看似不平靜的生活,也曾傻傻地向往大學裏的愛情,雖然到目前為止愛情離我還真的很遙遠。我們在這裏成長了很多,走過了青春年華,沒有譜寫下壯麗的詩篇,在理想與現實中彷徨,在求知和探索中掙紮。其實大學的生活很簡單,一個人、一輛腳踏車、一杯熱水、一張桌子、一本書,這樣就可以度過一天。偶爾也會小小地抱怨一下課時的繁忙;宿舍四個人每天打打鬧鬧的,討論一個話題可以到深夜兩點;老同學來了就帶著她/他參觀校園;看著校園路上一雙雙牽著的小手,心中有時也會泛起層層漣漪……這樣說來,校園的生活也不僅僅是機械式的,隻不過在大學裏學習依舊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放下名利,一起學習、一起生活、一起快樂與悲傷,一切都歸於平淡。大學裏的生活不沾染一絲塵埃,淳樸如清晨的甘露。我喜歡這樣的生活,隻有這樣的生活,才能讓人全身心的放鬆,無憂無慮,沒有任何顧及。

還記得剛開學時“宿舍大會”上我們就定下很多目標,比如約好早晨6點到操場鍛煉,把軍體拳作為我們的早操,結果第二天睡到8點鍾(保守估計是8點)都還沒醒,這個偉大的計劃就隻能這樣不了了之。但有時也有人“腦子充血”,在天蒙蒙亮就起來,其餘的人一般在睡夢中,但是我也會聽到細細的聲音,可以感覺到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估計是不想影響我們休息。然不久就又能聽到交談的聲音,某幾個不甘寂寞的人被一起帶醒了。然後隨之而來聲音越發肆無忌憚,此起彼伏,不絕於耳,以至於我不得不在現實與夢幻中穿梭,那些聲音還不時地竄入我的夢中,挑逗我的神經,最後我也隻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當然還有一些特殊的群體依然流著口水繼續織夢,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印象中自己被鬧醒過幾回,心中雖是氣憤,大有把那群擾人者盡數藥啞以博耳根片刻寧靜之想法。然我輩著實皆為素質高尚的師大學子,萬不能因此破壞美好形象,所以終歸敢怒而不敢言,唯有忍氣吞聲,用被窩緊蒙腦袋,充耳不聞身外事而已……

如今,校門口“福建師範大學”6個大字依舊如此明亮,早已模糊了當初是抱著怎樣的心態站在這所學校前的。有時候再次仰望,就會想起,發現那些簡單的想法並不是這所學校真正吸引我的地方。每天經過教學區的廣場上,總是會看到一位久久佇立望著前方的老人。我們的快樂或者悲傷,他總是堅定他不變的表情,因為我們在成長。“委蛻大難求淨土,傷心最是近高樓。”在這裏,我們早已無法體會末代帝師以螢燭之光處亂世危局,雖無枝葉庇護,卻不肯低頭的複雜心情。百載春秋,薪火相傳,當初因一份堅持、一個信念而建成的學校也成就了他“教育救國”的遺願。如果不是這份堅持,就不會有後來的“中國半導體之母”林蘭英;如果不是這份信念,就不會現在的著名物理化學家姚建年;如果不是這份被繼承的遺願,就不會有這百年來的輝煌……如果不是這位老人,如今的我們又會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