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頭你是風清揚?”芃芊試探著問道。
“不是!”老者馬上否認,但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驚訝卻是被芃芊捕捉到了。
“好了,現在我確認了,原來風清揚是個色老頭!”芃芊撇撇嘴說道。
“你說誰是色……那個什麼!”老者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果然是風清揚。”芃芊得意地笑道。
“我不是!”老者堅決否認道。
“不是你激動什麼?我說風清揚是色老頭,又沒說你。”芃芊古靈精怪的笑著問。
“這……”老者一時語塞,便轉口質問道:“你這小娃娃在這裏信口雌黃什麼,你可知什麼是‘色’?你又憑什麼說那風清揚是……那個什麼!”
聽到老者說這話,芃芊跐溜一下從被窩裏竄了出來,隻穿著小巧可愛的粉色小衣褻褲,雙手掐腰嬌蠻的說道:“這還不夠嗎!你把我一個小姑娘脫得精光,又換上這身衣裳,你還有什麼話說,色老頭!”
“你這衣服是讓謝獵戶的內人換的!”老者被芃芊這番奇葩的言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更何況老朽我已年過花甲,可沒從你這乳臭味幹的小娃娃身上看到什麼‘姿色’,嗬嗬……”
“哼!色老頭!”芃芊見這老者人雖老卻既不迂腐也不糊塗,端是難纏,隻好嘴上不依不饒的哼哼著,心裏則盤算著怎麼讓這老頭承認他自己是風清揚。
“你這娃娃,你家長輩難道沒教你最起碼的禮教嗎!”見芃芊這小姑娘依舊口無遮攔,老者的兩道雪白的劍眉一蹙,生氣地說道。
“哈哈,色老頭你果然就是風清揚!”見老者竟然被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色老頭“引的上鉤,芃芊心中大喜,在跟上的下一句話中下套。
“誰是色老頭!我不是風清揚!”老者雖然是好脾氣,此刻卻也有些不耐煩了。
“那你不是色老頭嘍?”芃芊此刻也開始收網。
“不是!”老者肯定的說。
“那風清揚也不是色老頭嘍?”芃芊又問道。
“也不是!”老者又肯定地說。
“那這樣你還不承認你就是風清揚。”芃芊道。
“這……這怎麼就能說明我是風清揚!”老者不解道。
“你不是色老頭,風清揚也不是,那你不就是風清揚啦!”芃芊笑道。
“你這簡直荒謬!”老者氣道。
“哦!那就是說你既不是風清揚,也不是色老頭嘍?”芃芊問道。
“不錯!”老者再次肯定地說道。
“那風清揚果然是個色老頭!”芃芊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這娃娃忒調皮,又在這裏信口胡說!”老者剛消下去的氣又被挑逗了起來。
“哦!既然風清揚不是色老頭,那色老頭就是你嘍!”芃芊吃定老者自持身份不會拿自己怎麼樣,繼續說道。
“你……”老者已經有些氣急敗壞。
“誒!照你的意思,你若不是色老頭的話,那你不就是風清揚了嘛!”芃芊咯咯地笑道,至此她完成了她的詭辯陷阱,把那老者、風清揚、色老頭三方用一團以語言編成的亂麻線拴在了一塊兒。
“你……這……唉!好吧!我就是風清揚!”老者也就是風清揚實在是不願跟這個伶牙俐齒的小鬼繼續嚼舌,索性便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風清揚可是華山派名宿,比現任掌門嶽不群還要高一輩。在《笑傲江湖》中應該是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令狐衝就是在他指點下將五嶽各派劍法融會貫通,又從他這裏習得獨孤九劍,最終得以笑傲江湖。由此可知風清揚便是一本記錄了各派劍法的活劍譜,更不用說那令人難求一敗的獨孤九劍了。
其實芃芊的詭辯陷阱並不高明,僅僅是她在上一世從名家的典籍中學了來的一點皮毛。好在風清揚畢竟是個習武之人並不善言辭,再加上芃芊吃準風清揚本人也應該如令狐衝一般,是個灑脫隨性之人,雖然上了年紀多少有了些古板,但定然不會跟她一個小孩子糾結個沒完。倘若隨便換個熟讀典籍的儒生道士和尚什麼的來此,恐怕一開始就可以識破芃芊的小伎倆。
“哈哈!這老爺子終於承認了!要是能跟著這老爺子,哪還用得著上華山去拜師。”
此刻見風清揚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芃芊心中大喜,已經開始美滋滋的暢想自己日後是如何笑傲江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