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是可以鎮痛啊,可我又沒說是取彈頭的時候陣痛。一會兒血藥濃度達到峰值的時候才有效果。”他又從刀柄裏倒出幾粒藥片碾碎了灑在我的傷口上,用紗布貼好了,又隨意從T恤上撤下一塊兒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沒有繃帶,將就著包紮一下,等和硯之他們會和之後,再讓他給你好好吃裏一下傷口。”

我用另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坐在地上,徐昭一直低著頭專心在我手臂的傷口上,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亮了他的半張側臉。輪廓分明的男人,能夠讓所有女人一見傾心。他給我的感覺不是硯之那樣的精致,更不是米多那樣的可愛,也沒有龍宇的張狂。而是屬於成熟男人的沉穩內斂。

“好了。”他將我的傷口包紮好,猛地抬頭,與我的目光正對。我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他突然叫住我:“小龍。”

“啊?”

“你長得很想你的父親。”

我靠!他用這麼迷離的眼神,這麼鄭重的聲音,就是要跟我說這個?我心裏一陣無名火亂竄,臉色也立刻陰沉了下來,聲音不自主的帶著些嘲諷:“哪裏像了?”

他還是很專注的盯著我,並且不斷拉進我倆的距離:“眼睛像,鼻子也像,可我覺得最像的是嘴唇,簡直和他一模一樣。”他最後幾個字基本是貼著我的唇說出來的,然後就很沒有懸念的吻了上來。

當他柔軟的雙唇與我緊密貼合的時候,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開來。不是窘迫,也不是反感,更不是激動興奮……是生氣,對,我很生氣,他在吻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把我當成另一個人吻得那樣投入。

這種憤怒的情緒立刻在我的身體裏麵蔓延開來,我什麼也沒想,幾乎是本能的向著他撲了過去,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一手按在他的後腦,一手挑起他的下巴,讓這個本來是他先挑起的吻更加深入。

我含著他的雙唇狠狠地吮吸啃咬,他躺在地上沒有反抗沒有推拒,無聲無息的承受我的粗暴,我的怒火更勝,毫不滿足他的順從。舌頭伸進他的口腔,纏住他的舌與我糾纏。

他輕微的□□從我倆的唇齒之間流泄出來,就在他開始迎合我的時候,我的腦子就像是被人用棒子敲了一下,猛地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下的人,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做了什麼,他的軍裝已經被我扯得淩亂不堪,雙唇有被肆虐過的紅腫。

天哪,他是徐昭,‘龍族’上下最敬重的狙擊手。我現在就想甩自己兩巴掌。雖然心裏有些後悔和膽怯,但臉上卻還是毫不在意的冷笑:“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知道,你是龍翼,我一直都知道。”他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看著我,說話的語氣要不是微帶著喘息,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

“……”他知道我是誰,剛才不但不推開我,還跟我吻得那麼投入,他瘋了?

他將我從他身上推開,坐起來理了理衣物,又拿出巧克力和水遞給我:“本來想著這次任務比較簡單,又不是野外作戰,所以沒帶什麼吃的。將就墊著點兒。”

我接過巧克力,對他突然的轉換話題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徐哥。”

“怎麼?”他若無其事的吃著手裏的能量棒。

“剛才,對不起。”我的聲音很小,其實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火是他挑起來的,他還把我當成了我那個爹,雖然他不承認。道歉隻是出於對他的尊重,並且我不想兩個人繼續尷尬下去。

“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放在心上。”他三兩口吃完手裏的能量棒,低著頭又開始整理身上的彈藥。

我坐在他身旁一邊啃著巧克力一邊跟他閑聊:“徐哥,你為什麼要做傭兵?”

“因為錢。”他的回答很簡單,也很直白。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著往下聊了。現在想想,我還從來沒有主動找徐昭聊過天,隻是偶爾他興起的時候跟我說上兩句。

“我從18歲的時候就上戰場獨自完成狙擊任務。”看來現在正是他興起的時候,還不等我找話題,他就自己說開了:“那時候我沒有加入任何傭兵團對,隻是有任務了就幾個傭兵臨時組隊。有一次,在南美幫助一個大毒梟從政府手裏搶一批被沒收的毒品,後來他們和政府達成了某種交易,我們就成了炮灰,我和我的隊友帶著幾箱子的□□逃進了山裏,被政府軍和毒梟的手下兩麵夾擊,我的隊友都死了,在我最絕望的時候龍飛出現在我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