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徐昭的聲音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還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吧。我和硯之在‘獵鷹’附近的那個叢林遇見你的幾個小時前,硯之衝進我的房裏二話不說拉了我要去救人。我當時很疑惑,你被俘半年,他雖一直留意‘獵鷹’的行動,卻從未提及要去就你,那天他突然向我提出救你的想法,我雖然奇怪,但他的當時的決絕讓我沒法拒絕。”
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說龍翼和唐硯之有心靈感應,還是說唐硯之真的就如他的代號一般是個能與神明對話,可窺探天機的男巫?這也太荒唐了,想必神明來說我還是覺得手中握著的槍更有安全感。
“徐哥,有些事情我需要一個人思考一下。”
他明白我的意思,站起身來:“去看看硯之吧,或許他有什麼急事要找你。”
徐昭走後,我又挪到了書桌前坐著,本是想要開電腦看看龍翼留下來的記錄。可腦子裏都是徐昭最後那番關於硯之的話。手裏不知把玩著什麼東西,發出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我決定去找硯之,無論怎樣,剛才的事情我需要解釋一下。輕敲兩下他的房門,裏麵的聲音聽來有些急切:“請進。”
我開門進屋,他正站在衣櫃前將衣物往行李箱裏裝,並且都是便裝。
“你要去哪兒?”難道是剛才我和徐昭的擁吻刺激了他?我隨即否定了自己自戀的想法,唐硯之還沒幼稚到這份兒上。
“我得回家一趟,我奶奶病了。”他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繼續整理東西。
“我陪你去。”未經大腦衝口而出話,說完之後我甚至懷疑那是否出於我的口中。
他手上動作一滯,隨即抬起頭來笑道:“你是要證明什麼嗎?”
“我,我隻是也想多個人也好有個照應。況且想回國看看。”
我緊張的撚轉著手裏的東西,他拿過我手中的東西凝眉看了半晌才說道:“這東西你從哪裏來的?”
“就在‘獵鷹’附近的叢林,我們倒回去查看那天夜裏撿到的。”
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將東西塞回我手裏:“收著吧。”
“你好像認識這東西的樣子。”
他搖了搖頭:“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回家嗎,現在去收拾東西吧,一會兒米多會送我們去戴高樂機場。”
“額……”
“反悔了?”
“沒,沒有、”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麼,你就跟著我走了,不怕我把你賣了。”當我明白過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的時候,人已經與硯之一起坐在了飛往上海的航班上。
“在哪兒?”我喝了口水漫不經心問道。
“美麗的三峽。”
“重慶。”原來我與唐硯之還是老鄉,正好我也是重慶人,如此說來這一次陪他回家,我還可以抽空去看看自己的父母。當然,現在的我隻能以林旭朋友的身份。
“我家不在主城區,在農村,我是農村孩子。”他挑著眉稍帶調皮的表情,映襯著眉眼更是雋秀,前方走來的美麗空姐一直看著他,直到走過我們身旁才不再回頭。
“幹什麼,看美女看出了神?”他突然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胳膊,我本能的身體一僵,隨即又放鬆身體。我的腋下有槍,有槍我才有安全感,米多特殊處理過,安檢查不出來,有槍在身上我才有安全感。硯之顯然知道這一點才惡作劇的故意撞我。
“哪有美女,她比起你差遠了。”我也惡作劇的伸過頭去在他耳邊調笑道。
他稍偏過頭,也在我的耳邊輕聲道:“別想騙我,你心裏的想法我全都知道。”
“……”我敢保證,他在暗示我什麼。我不再搭話,挪開自己的身體,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突然他的氣息又出現在耳畔:“怕什麼,這裏除了我沒人認識你。”
“你奶奶真病了?”我有些懷疑他此行的真實性,該不是找個借口引我出來攤牌吧。
他丟過來一個白眼,一臉不快:“我能拿這個跟你胡說嗎?”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