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出發了。
非常慚愧,此前一直表現得萬分神勇的我就在快要出發的時候突然膽怯了起來。並且,腦子裏每天都被亂七八糟的想法困擾著:這麼長的時間我能堅持下來嗎?每天平均坐6~9小時的車還有時間寫稿嗎?稿子寫不出來怎麼辦?寫得不好怎麼辦?帶的發稿設備路上壞了怎麼辦?
同事們都說我這叫出發憂鬱症!可是我的這些憂慮也並非全是無中生有。出發前單位的領導召集了各個部門的同誌針對我這次活動需要承擔的任務開了會。根據我對會議精神的理解,大體上就是說這40多天我一個人必須負責發新華社通稿,給參考消息供稿,給攝影部發圖片稿,給音像部發音頻稿,給新華網寫類似博客類的東西!
我的身體也在憂慮、壓力外加一點中暑的情況下開始出現“運轉不良”,主要症狀是頭暈和胃疼,最後到了必須臥床的地步。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不過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車,但心中充滿了對未卜前途的忐忑。此時車隊正奔馳在京沈高速上,駛向我們此行的第一站——沈陽,從那以後我們將經過齊齊哈爾,最後由滿洲裏出關進入俄羅斯。
好在,事情沉到穀底之時,也是轉機的開始。坐在我身邊的北京越野車俱樂部的王曉師傅此刻正邊開車,邊一臉幸福地聽著他16歲的兒子自己錄製的唱片,報話機裏不時地傳來車隊隊友們相互聊天的聲音,我的手機裏也不停接收到朋友和家人傳來的寫著“注意身體,勝利歸來”的短信。我的心裏不由覺得溫暖和踏實,精神也放鬆了許多。原本一直困擾著我的病痛此刻竟自然消失了。
一路上大夥們都在盡其所能對俄羅斯的一切進行合理或不合理的想象。由他們的談話我想到,事實上對於現當代大部分中國人,包括我們此行的諸多記者而言,俄羅斯僅僅是一個通過道聽途說拚湊起來的地理名詞,但正是這個事實才使得我們此行意義重大。看來如何通過我們的文字和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