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俊的身手!”
圍觀的閑漢哪裏見過這般角色,頓時一個滿堂彩喊了出來。彩聲還沒落地,便聽到一聲大吼,牛皋又從人群撲了出來,速度竟然又快了三分。李寶躲閃不及,一個閃身便搶入對方懷,一個肘心錘便打在牛皋心窩,牛皋吃痛卻一把將李寶抱住,發力便要將對方勒死,李寶一腳揣在牛皋的膝蓋內側,乘著對方身形不穩從懷鑽了出來,卻被牛皋扭住一隻胳膊扭打起來。兩人正僵持間,旁邊卻伸出一雙手來,抓住兩人的肘彎拉了開來。牛皋已經打發了性子,大吼一聲還要撲上去,那手竟然如鐵鑄的一般,掙脫不得,回頭看卻是嶽飛。
“嶽大哥,快放手,讓我再與那廝廝打!”
“閉嘴!”嶽飛一聲怒喝,竟然將牛皋吼得愣住了,他轉過身,一把抓住牛皋的發髻一同向朝李寶下拜道:“這位上官,小人這兄弟為人魯莽得很,還請上官見諒則個!”
“哦!”李寶甩了甩自己的右臂,才發現腰間的官牌露出來了,想必對方是看到這個才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他被嶽飛剛才抓住的地方還有些發麻,眼前這個兩隻眼睛不一般大小的漢子倒是不可小視,臂力倒是還勝過那黑大個幾分的樣子。李寶正想著該如何處置這兩個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兵,卻聽到身後有人大聲道:“這不是嶽兄弟嗎?你怎的來了真定府,將主還專門派了四弟去你老家找你呢!”
李寶回頭一看,說話的卻是薛良武,隻見他搶上前來,一把將那那大小眼漢子從地上扯了起來,笑道:“將主要是知道嶽兄弟就在真定府,還不知該多高興呢!來,來,快隨我去驛館那邊!”
“將主?四弟?”嶽飛被薛良武弄得稀裏糊塗,眼前這個漢子倒是有些臉熟,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正疑惑間聽到身後牛皋大聲喊道:“賊廝鳥,你們要把俺嶽大哥騙到哪裏去?仗著人多欺負人,俺牛皋可不答應!”
“這位官爺且住!”嶽飛站住了,向薛良武拱手道:“小人是湯陰嶽飛,卻不知您說的將主、四弟是何人,莫不是認錯人了!”
“錯不了!”薛良武笑道:“某家是安陽薛家老三薛良武,你不記得了?我家將主便是周平周均成,他已經做到了勝捷軍右廂第二軍都指揮使了,剛剛派了我四弟去你老家尋你,卻想不到在這裏碰到了,當真是巧的很!”
嶽飛聽到這裏,才漸漸明白了過來,不由得喜出望外:“周兄也在真定府?那是定然要見的!”話剛出口,嶽飛便回過神來,剛忙紅著臉致歉道:“小人方才忘了避周太尉名諱,還望二位見諒!”
“莫要多言,快隨我去便是!”薛良武笑道:“老四跑了那麼遠的路,卻讓我在路邊找到了嶽兄弟,這就叫運氣!”
驛館。
周平正坐在書案前,不知道寫畫著什麼。如果一個現代建築專業的大學生可以看到他書案旁的一疊圖檔,將會發現那是城樓的建築結構圖。這正是他兩年多前在幽州勘察的結果,眼下他正在將其整理重繪,為這次的計劃做準備。
“稟告將主,薛都頭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說要見您!”
“哦!讓他進來吧!”周平伸了個懶腰,收拾了一下書案上的圖檔。卻看到薛良武從外間進來,身後跟著一個衣衫襤褸的青年漢子,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聽到薛良武大聲笑道:“將主,你看我帶誰來見你了?”
周平抬頭一看,隻見那漢子曬得滿臉黝黑,一雙眼睛一大一小,心一動,趕忙站起身來,笑道:“這不是嶽兄弟嗎?你怎的在真定府?”
“倒是說來話長!”嶽飛歎了口氣,低聲講述了起來,原來韓肖胄離開安陽後,嶽飛本來在韓府當差,卻不知哪裏得罪了韓府的管家,被找了個借口趕了出來。沒奈何隻得和母親回到老家湯陰與人佃田為生,不久後便娶妻生子。因為家用不足,不久前便應募了“敢戰士”。
PS:總算好點了,感冒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