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周平聽到這裏問道:“那嶽兄弟在敢戰士是什麼差使?”
“不過是個隊頭罷了”聽到周平的問題,嶽飛臉色有些發紅。
“嗯!”周平點了點頭,心暗喜,嶽飛在劉韐手下混的越爛,自己去挖人的難度就越小。想到這裏他喚來一人吩咐了幾句,片刻之後那人便取了五匹絹來,周平指著那絹道:“嶽兄弟娶了媳婦,這幾匹絹便當是愚兄的賀禮,還望嶽兄收下!”嶽飛待要推辭,周平笑著將絹布放在他懷,笑道:“若是早知道嶽兄弟已經成婚,愚兄絕不會就這般將就了,嶽兄弟不收,莫不是嫌這份禮輕了?”
聽了周平這般說,嶽飛也無法推辭,隻得將那絹布手下,口喃喃的道謝。周平讓其坐下,笑道:“某家本以為你還在老家,卻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你,倒是讓良玉白跑一趟了。”
嶽飛起身答道:“聽軍主這般說——”
周平見嶽飛拘謹,眉頭皺了起來,截口打斷了對方的話:“什麼軍主長、太尉短的,某家隻不過跟著宣帥走了趟江南,超遷了幾級嶽兄弟你便如生分,若是他日你立下大功,位在我上,莫不是還要咱家也在你麵前磕頭作揖的?”
“這話從何說起!”嶽飛見周平著了惱,趕忙站起身來解釋,卻被周平一把按回座位上:“你我兩人也是一同與賊人廝殺過的交情,今日隻敘舊情。不提官階,你我隻管以兄弟相稱便是!”
嶽飛見周平不似作偽。隻得重新坐了下來,拱手道:“那小弟便逾越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嶽飛想起方才在路上聽薛良武說的什麼“讓四弟去你家鄉尋你”,便小心問道:“方才小弟聽周兄您說讓四郎去我家鄉尋我,莫非是有什麼事情不成?
“不錯!“嶽飛見已經進了正題,笑了笑道:“我也不瞞嶽兄弟,這次我來真定府乃是受了宣帥的密令,要前往應州做一件大事。賢弟你這一身本事。世間少有,肯定不是老死戶下,挖一輩子泥巴的命,我讓薛老四去你老家就是為了請賢弟你助我一臂之力,想不到竟然在真定府遇到你了,果然是上天定下的緣分!”
“多謝周兄抬愛,隻是小弟我已經在真定府劉使君麾下當差——”嶽飛正要本能的推辭。周平笑著擺了擺手,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來時帶有宣帥的文書要在敢戰士募集一批效用,已經和劉使君說過了,到時候知會一聲就是了。以你的本事,做個隊頭實在是委屈了。你到我手下來,別的不敢說,這趟應州回來,一個保義郎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嶽飛聽了不由得大喜,正要起身向周平道謝。外間卻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沒等兩人弄明白是什麼回事。便聽到一個大嗓門叫喊道:“什麼鳥軍主,將俺大哥關到哪兒去了,快給你牛大爺送出來,若不然便是官家也要吃俺一下!”
周平聽了一愣,接著便聽到外間有人高聲喊道:“快將那廝攔住,若讓其衝撞了軍主,個個都要軍法從事!”
正混亂間,周平已經聽到外間霹靂磅啷的打了起來,趕忙起身去外麵走去,嶽飛也隨手拿了旁邊一根哨棍跟在後麵。兩人出來一看,隻見一條黑大漢正袒露上身,手提了一條鐵棍,衝了進來。旁邊幾個護衛圍了上來,那黑大漢臂力甚大,將鐵棍舞的密不透風,一時間竟然拿他不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平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一旁當值的孔彥舟滿頭大汗的請罪道:“這莽漢也不知是為何?便嚷著說是咱們拘了他的大哥,一路打了進來,兄弟們為了避免暴露行跡,所以——”
“罷了!”周平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孔彥舟的意思,原來周平考慮到遼宋大戰在即,這真定府靠近前線,又有不少北地來的客商,肯定有不少契丹人的眼線,於是他和手下都改作普通客商打扮,住處也算在驛館旁以防止泄露消息,自然防備也及不上兵營,卻不想被這個莽漢一路打進來。
“牛皋,快住手!”身後的嶽飛卻已經看清了來人便是牛皋,趕忙大聲喝道,一麵對周平躬身拜謝道:“此乃小弟在軍的兄弟,想必是誤以為周兄對小弟不利,還請兄長恕罪!”
那邊牛皋看到嶽飛朝周平拜謝,停下手來喝道:“你是何人如此托大,竟然讓俺哥哥向你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