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家小樓出來的陳浮生坐車直接開往鍾山高爾夫,聽說陳浮生要來;就連從外地忙著談生意的周驚蟄都撇下手頭重要的生意跑了回來,季靜等人皆是扔掉手頭的工作在別墅裏等待著。
而吳媽更是歡喜的不得了,按照方捷的要求特地為陳浮生做了一桌東北特色的菜;當陳浮生領著富貴進入小區的時候,魏冬蟲那孩子早已站在門口等待著。看著陳浮生人模人樣的出現,小妮子立時展演一笑;曹蒹葭的事情她自然是聽說,看到陳浮生那滿頭的白發,魏冬蟲眼睛不由一紅,跑上去挽住陳浮生的胳膊,難得很文靜地說道:
“二狗,你別擔心,曹姐姐她肯定會沒事的!”
陳浮生微微點頭,雖然剛進魏家別墅的時候魏冬蟲一直喊他狗奴才,時不時還拿他出氣;但是陳浮生對魏冬蟲這妮子沒有絲毫的討厭之色;反而越到後麵越是喜歡這妮子,隻想著保護這孩子好好地長大,也對得起魏爺對他的一片栽培。其實魏冬蟲對陳浮生也是格外的信賴,不然也不會有什麼心事就對其說。
“大-----大-----”回過神的魏冬蟲撇到身前的富貴那魁梧的體魄,不由地瞪大了眼睛,長大嘴巴愣是一個字喊不出來。
“我哥,富貴,婚禮見過的!”望著被一言不發的富貴震住的小妮子,陳浮生笑著解釋道。
“我知道。”魏冬蟲應了一聲,盯著富貴看了好久,方才乖巧地喊道:
“哥!”
哥?
陳浮生先是一愣,隨即不由暗笑,這丫頭看來是被富貴那一身磅礴氣勢給嚇住了;乖巧的一塌糊塗,富貴微微一笑,對於陳浮生好的人他都會報以真誠的笑意。
“浮生,你要多保重身體;蒹葭的事情我們大家想辦法一定可以解決的,你不要一個人擔著!”方捷先是瞥了眼身材魁梧的富貴,壓住心頭震動,將目光投向滿頭白發的陳浮生輕聲說道。
現在的方捷早已把陳浮生當做自家人看待,更何況如今的陳浮生不管是事業還是其他方麵早已躍起;方捷要想魏家在南京安然無恙,必須要陳浮生在上麵鎮著;而且方家要想在發展壯大,必須依賴陳浮生身後的錢子項和陳圓殊。
當陳浮生坐在這裏隱隱已成為這裏的核心,魏家眾女人心中都是一陣感慨;尤其是魏夏草,曾經她極力地反對過陳浮生進入魏家,但是陳浮生不但進來了,而且還得到了各方麵的支持;如今坐在飯桌上已然有魏家家主的風度和氣勢。
不知是否是錯覺,魏夏草覺得一夜白發的陳浮生變得更加的沉穩,坐在那裏不說話的時候身上流露著以前才能從父親魏端公身上感覺得到的氣場。
“浮生,孩子放在這裏你就放心吧;有方姐季靜還有我,加上冬蟲夏草以及吳媽;肯定能夠照顧好的!”一直沉默著的周驚蟄輕聲說道,雖然她語調很輕,她表麵看起來很是自若,其實她的內心才是這些人當中最傷心的。
她和她之間有著太多外人不知道的瓜葛,魏家這些女人當中周驚蟄是和陳浮生徹徹底底捆綁在一起的;至於最後他們兩人發展到哪一步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越來越神似九千歲的陳浮生征服這隻千年狐狸精,還是陳浮生徹底拜倒在南京第一市花的石榴裙下;或者是兩人始終保持曖昧到同生共死的紅顏知己狀態,都是未知之數。
陳浮生點點頭,也沒有客氣;如今的陳浮生已經徹徹底底算是魏家的人,就連曾經一向排斥陳浮生的魏夏草都拋棄之前的偏見,其他人自然是很樂意。
吃飯的時候尉遲功德進來,當他看到陳富貴的時候,眼睛瞬間一亮;那雙平靜的眼眸中閃著異樣的光芒;但很快歸於平靜。
看在眼中的陳浮生笑了笑,說道:
“尉遲老爺,這是我哥陳富貴,也是練八極拳的;您要是有時間指點他一下?”
“富貴這八極拳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我也教不了什麼;隻能憑著年齡教他一些實戰要領!”尉遲功德依舊是麵無表情的世外高人模樣,但是望著陳富貴的眼神中卻包含著濃厚的喜歡之色。
“謝尉遲老爺,改天我再給你送一箱中南海過來!”陳浮生急忙恭敬道,如今的他已經了解這位世外高人的脾氣,所以說話上也不需要任何考慮;隨口而說,很符合尉遲功德的口味。
“浮生,你以後也要多多練習內家拳,對你身體有好處的。”尉遲功德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但是那幾十年未曾有過任何波動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歎息。替二狗那孩子歎息,替二狗他媳婦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