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柳鶯鶯心中其實也讚成,嘴上不饒人:“到底是親兄弟嘛!是他逼我、還是我逼他?”

金河也不與鶯鶯挑字眼:“再一點,算我請求你吧,還是要理智些,銀河他是個死要臉麵的人,另一頭是老板娘,事情鬧大了總是不太好聽。”

“怕不好聽,趁早就別做那不光彩的事!”

金河處處被搶白,也是不得已:“事情已經做出來了嘛!理呢,也說清了,他也賠了不是,胳膊折了在袖子裏,你就擔待了吧!”

柳鶯鶯抽泣了一聲,沒有再嗆他,聲音也低了:“反正是委屈我一個人!”

金河這才長出口氣:“我家銀河前世積德,找下好女人啦!”

柳鶯鶯說完道完,氣也就化得差不多了,情緒終於得以化解。

金河又來到原料現場找銀河,說到底,他還是惦著弟弟,怕這個紅臉的漢子走神,出個事就是大事。

苦力們正在麻包上垛,銀河與六對半在高頭碼垛。

金河來到附近。把銀河先喊下來。

銀河找個人替著,空身下板,來到金河身邊。

“哥,有事?”

“可不有事!”

銀河到底是心虛,一看表情語氣,便猜到了哥的來意:“你知道啦!”

“這陣,腦子轉得不慢嘛!”

“哥,假話難說!心裏總是藏著一個鬼,活受罪!我對鶯鶯幹脆就交代了。挑刺一根,抽底就是一針。死活是這一錘子!”

金河點頭,認可:“你的性格、心計,要瞞哄柳鶯鶯也難。幹脆捅破窗戶紙也好!隻是說了,就心寬了,別再心裏上下不安,你幹的這活兒起高上低的,一定不能分心。”

銀河摸摸脖子:“哥,我知道。”

金河又說到鶯鶯,“那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她要不和你過日子,有了這事,十個銀河也得踹了你!你回家多賠些小心,讓人家消消氣!”

銀河依然是摸摸脖頸:“哥,我知道。”

銀河走出幾步,又返回來。

“哥,我的事,你說得頭頭是道;你自己的事,咋就沒個利索?大家吵吵,都等著喝你的酒哩!”

金河擺手:“得了得了!自己一屁股屎,還顧上說我了?喝酒,你還敢喝酒呀?”

銀河嘿嘿笑了:“我不是嘴饞著急喝你的酒,我是也想關心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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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買下新房後,高馬麗一直沒看過。兩個人都被這個事那個事耽擱著,不得有閑心。今天,銀河的事與老板娘的事都平穩下來,金河心裏閑適了一下,便想起這個心事。於是開車叫上高馬麗,到了新居。

他拎了白酒一瓶,還有下酒小吃。進屋後,將東西擺上茶幾。

進門後,金河先讓高馬麗看看格局:“兩居室。和你說過,原計劃給銀河兩口子住的。咱們到時候再買一套大點兒的。結果人家兩口子還住不慣!”

高馬麗倒不是貪大求闊的主兒:“比起原先住爛板房、棚戶院,天上地下!鶯鶯她們另外安頓下了,我看咱們就這個啦!離飼料場和飯店都不算遠,滿合適的!”

金河去熱洗澡水,高馬麗起身考察廚房與陽台。

金河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他的意思顯然要高馬麗在這兒過夜。

高馬麗一時不好意思:“哎呀,出來時候沒告訴小妹,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打個電話麼,真是的。第一,我今天沒喝醉;第二,咱們有證,合理合法。”

高馬麗低頭笑了一下:“說是來看房子,還有什麼銀河兩口子的事兒,你呀,心懷鬼胎早有預謀。”

金河也不否認:“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就是要有預謀嘛!”

高馬麗其實還是有些羞澀,她借著說話做事,開脫自己:“不用耍貧嘴啦!你先洗,我給你洗洗外套!洗好,先晾出來。明天不是要會見那個廣東老板嗎?”

金河上了盥洗間,高馬麗開始清理金河的衣兜。

想不到衣兜裏便掉出溫小寒塞入的卡片!

卡片是洗浴中心贈送的包間“情侶卡”,卡片上赫然有溫小寒的名字!

金河在水龍頭下,打著歡快的口哨。他似乎聽見房門“喀噠”一聲。等他從盥洗間出來,高馬麗並不在房間。他以為高馬麗開玩笑,便挨房間尋找。可是她消失了。

金河光著膀子,打開房門看過樓道,奔向陽台看外麵,高馬麗人影不見。

金河發火了。“從前是從前,如今名正言順了,還這樣扭捏什麼?不願意在這兒過夜,你別跟我來呀!已經結他娘的婚了,還怕肚子大了呀?”

罵罵咧咧的,金河上茶幾那兒開酒瓶。酒瓶底下現出那張卡片來。

一看卡片,竟然是洗浴中心,金河給愣住了!他從未曾到過這兒,更沒見過溫小寒的這類活動。等琢磨過味兒來,金河立刻撥電話,對方占線。他到處找外套,外套泡在水盆裏。他一腳連盆帶水,踢足球似的踹了出去!腳也給撞疼了。

真是活見鬼,洗浴中心!

這個溫小寒,每次都掃他的興。似乎她有什麼心理感應。總是要攪擾他的**之事。而這次,溫小寒你幹得太過分、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