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根茂說:“聽說貴公司正在籌辦學前班,專門麵對打工族的孩子。石老板年輕有為、胸懷開闊,熱心公益事業、首倡義舉,令人非常佩服哦!”
吉根茂做了一個手勢,溫小寒掏出一張金卡,放到金河麵前。
“我們老板特別欣賞你辦學義舉,所以不甘落後,願意無償捐助貴公司人民幣五萬元。當然,我們老板前段有些失禮,這裏麵也有小小一些補償的意思。還望金河先生笑納!”
金河點點頭:“哎呀,吉老板如此慷慨,我就代孩子們收下了。”
金河示意小馬收起金卡。
“看吉老板的出手,貴公司已經挽回禽流感造成的損失,可喜可賀呀!”
吉根茂卻用“狡兔三窟”自封:“我們不僅僅隻是賣雞爪子,好在還有別的生意支撐的啦!——來來,請喝茶!”
小馬便盯了一句:“好像聽說吉老板由內而外,正在做外貿?”
吉根茂隻是連稱“好說好說”!
金河說他是不是還要保密?
吉根茂便笑了,“哈哈!我們這個溫小寒哦!總是向著你們內地朋友的啦!凡是有一點賺錢的生意,她都要透露給你們的啦!”
金河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如果不方便,我們也就不打問啦。——那麼,我們侯老板到廣東找你,現在情況怎麼樣啊?”
吉根茂說:“說來有趣哦!那個侯發榮,現在就在我廣東的外貿公司,給我辦事的啦!”
吉根茂一再支吾不談外貿,而金河方麵似乎意猶未盡。溫小寒看見局麵有些尷尬,便出麵打圓場:
“老板,中午了,大家到酒桌上再聊?已經安排飯局了。”
吉根茂仿佛有些不快,瞥了溫小寒一眼,但隨即對金河笑容可掬。他的這些表情,似乎變幻很快,然而,當場的金河與小馬都看在眼裏。
金河與吉根茂兩方在飯桌上了,話題仍然不遠不近地說著外貿。
吉根茂先很警慎。幾杯酒下肚,才放鬆了警覺似的,說開了:
“金河老弟,既然你這樣關心我的外貿業務,咱們是自己人,不妨對你講一講的啦!我的雞爪子賣到東南亞,我的外貿是出口到東歐!”
金河便請教:“請外貿公司代理業務,公司出資做外貿,請教吉老板,利潤一般是多大呢?”
吉根茂用內行的口氣說:“美國、西歐,利潤更大,但市場相當規範,我們是不容易打進去的啦!東歐這一塊,有機可乘;做好了,利潤可以達到100%的啦。”
小馬一聽這麼大的利潤,倒吸氣:“利潤相當可觀呀!”
溫小寒插了一句:“我們老板在東歐有朋友,關係過硬。所以,與合作夥伴的利潤分成是七比三!”
吉根茂看溫小寒一眼,似乎有一個情緒轉變過程:“哈哈,溫小寒把我的底牌全部暴露的啦!”
金河卻還保持著警覺:“利潤那麼大,吉老板何必尋找合作夥伴呢?”
吉根茂甩手道:“資金,無非是資金問題哦!比方,接到一兩百萬的一票業務,我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隻好尋找合作夥伴的啦!——來來,喝酒!”
小馬算了一筆賬,即便是三七分成,利潤還是很大!各自投資五十萬,吉老板賺七十萬,另一家也要賺三十萬。他向金河耳語了一句。
金河又打聽一票生意,周轉期有多長?
吉根茂好像剛聽出了他們的意思,把話題明朗化了:“哈哈,金河,你對這個也有興趣嗎?我不是不關照老朋友,對你保密,而是海通的那點實力我知道的啦!飼料公司的周轉資金不過百十萬,你哪裏可能另外籌集五十萬哦?雖然有好生意,這個錢你是賺不到的啦!——來來,我們喝酒!喝酒。”
溫小寒又插一句:“假如金河這兒有能力貸款呢?”
吉根茂:“我的合作夥伴很多,就在你們省城也有。小寒你是知道的啦!你這裏,和金河把飼料一項給我做好,就完全可以的啦!——來來來,喝酒!”
他一直采取的是欲擒故縱的方法。
金河旁敲側擊打探對方,卻也終於透露出了本人對外貿生意的興趣,吉根茂隻不接茬。
溫小寒力勸老板與金河的“海通貿易”合作:“老板,反正是籌集資金,誰的錢不是錢呢?通過前一段的情況來看,海通最有信譽呀。”
溫小寒積極為金河方麵建言,已經到了讓吉根茂覺察的地步,便是金河也覺得哪兒不對頭。他想到了那張情侶浴卡。也許溫小寒問心有愧了,要彌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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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馬麗做出離婚的決定,與誰都沒有透氣。她把離婚申請給溫小寒扔在那兒,自己心裏翻江倒海一般,又與誰都不能說,把自己憋得要炸了肺。
小妹是她身邊人,先發現了哪兒不對勁。昨天晚上她本來跟金河走了,然後自己回來了。按說,這裏肯定有不同尋常之處。問她,她卻什麼也不說,似乎他們兩人的關係之間又埋伏著什麼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