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現下的心態正是後者,這點,樓裏的所有人都拿她沒什麼辦法。
某日,那個年長的婆子,也就是王婆,來到了蘇莫的房間,又對她的不精進指責了一番。
“你說的這些我不能接受。”
“你沒有任何適當的理由不接受。”
“我真的是霓王妃。”
“切。我還沉王妃呢。”
“沉王妃不是你這個樣子的?”蘇莫不禁感歎。
“你見過?”
“沒有。隻是聽說過。”
“霓王和沉王是兄弟,你若真是霓王妃又怎會沒見過她呢?”
“我才剛認識沉王沒多久好嗎?”
“誰能證明?”
“霓王。”
“他又不在這裏。”
“你帶我去霓王府,府上的仆人都能證明。”
“到那你就逃了也說不定。”
“.................”
“不回應我了。被我說中了吧?”
“..............阿婆,你是被肘子上身了吧?”
“肘子。今早是吃了不少豬肘子。”
“阿婆。我不姓韓。”
“扯遠了。我這次來是來教訓你,掂量掂量自己行老幾。看你這細皮嫩肉的,估摸著在家也是當米蟲的主。一無是處。”
“我現在想到了一個用處。”
“?????”
“我可以出書。”
“去。發你的白日夢去。”
這夜,說也奇了。初秋也敲起了蘇莫的房門。蘇莫打開門,見來人是她,心裏吃了一驚。這是初秋第二次見過蘇莫,上次見過之後,她再不曾找過蘇莫,但心下對這蘇莫印象尤為深刻。女人若是有膽量與她對視,那必然是有一定的自信的,她欣賞這種自信。她覺得蘇莫的身上有著她的影子,倒是個可塑之才。她時而與手下的王婆等人提及蘇莫,親自交待了她的飲食起居,還特別精心為她挑選襯她的衣裳,風格完全是自己最喜歡的訂製款式。這是有心將蘇莫栽培做第二個初秋。哪知,今兒問了王婆才知,這蘇莫完全得不上進。心下焦躁異常,當下便立即決定晚上同蘇莫好好聊上一聊。
其實王婆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見那初秋最初待蘇莫的表現,便知初秋十分重視這個新人。今日見初秋皺了眉頭,便來到蘇莫房間來,想要對其循循善誘,別再讓使她能別再吊兒郎當的。哪知這蘇莫,伶牙俐齒的,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乃至後來不歡而散。當然,這種事她不會告訴初秋。免得初秋再犯愁。她也想不到,其實初秋對於她眼下的任何事,都是了然於心的。
“蘇莫。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的。”
“聽說你不大適應這裏?”
“嗯。對。我是被拐來的。”
“拐來的?家裏人知道了為何不官?”
“哎。事出有因。我說了怕你不相信。之前我跟王婆百般解釋她還不信。”
“我相信。但你要保證你說的都是實情。否則日後我若是查出......”
“嗯。我保證。”
“說吧。”
“嗯。我其實是霓王的妃子。之前我與他發生了些爭執,負氣離了家,哪知被賊人盯上了,拍了花子,然後迷迷糊糊就被賣到了這裏。”
“霓王?這裏是霓王的屬地。”
“嗯。他就是這裏最大的官了。另外,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說的倒是。你手上可有霓王的信物?”
“信物?信物沒有。不過,我被虜來的那日,我將從府中偷帶回來的玉佩等物均是交給了王婆。她卻說那是假物,但也一並收下了。”
“待會我便找她要去。你且放寬心,若真能證明你是霓王妃,我們也不好為難你。”
“初秋,謝謝你。”很少有人能直呼她的名字,初秋對她的印象更加好些了。
“嗯,其實,我認為你還是住在這裏比較好。”
“為什麼?”
“他現在必會在氣頭上,你若是現在回去,不一定會比之前好過。”
“明白。謝謝。”
誰也不知道命運會怎樣,幾個命運線本不應交織的人,在這錯亂的時空中,偶然相遇了。或是欣賞,或是厭惡,誰也不知命運會被改造成哪般模樣?這都是未知數。唯一能知曉的是,即便是曆史交錯,那些人兒的本性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或善良,或邪惡,這即便是曆史書也不可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