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陸山從樓門走了出來,立於樓前,身後站著身材魁梧的老楊頭。
見到這位迷霧山的僧人,這南莽也不廢話,吼了一聲:“遠見不如聞名,那就讓我掂量掂量這當代雪子的斤兩”便高高躍起,棲身而上。
老楊頭右腿蜷縮在空中,然後奮力踏下,這雪子也不驚慌,隻是立於原地,待到老楊頭已經踏上其身的時候,身影才緩緩消失,人已經出現在陸山麵前。
老楊頭幕地就眉毛擰起,雙手高舉,虛空中有跟巨大的圖騰柱緩緩凝聚成型。。
許若嶺身前的老人眯起眼睛:“閃爍?有意思。”此時的陸山也跟這麵前白袍一般平靜,且又平靜的說了句:“楊伯住手。”然後便對著這位僧人緩緩躬身一禮,這白袍僧人嘴唇翹起,微微一笑,躬身還禮。
“楊伯與你有仇?”
“並無”
“我與你們有仇?”
“也無”
“那好,楊伯,我陪你上山”這白袍僧人點點頭:“如此甚好,小僧頭前帶路,希望世子莫要食言而肥。”便緩緩前行,明明走的很慢,卻眨眼間就失去了身跡。
聽到這個消息的許美人,忽然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也顧不得體麵不體麵,蹲下捧起陸山的臉,話未出口,便濕了眼眶。隻是低下頭,捂著臉,痛苦的嗚咽了起來。
陸山抿了抿嘴唇,慢慢也蹲了下來,拉開這許姓女人的手,輕輕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與眼角化掉擠在一團的粉黛,輕聲道:“姐,先前有人說,離國離安有位女子,豆蔻年華,美若天仙。我哥沒那命,說欠了債,索性隻是那位姑娘的一廂情願。我兄弟倆雖說相貌有些相似,但你看著我的臉,我叫陸山,若將來命大不死,三年之後,必娶你過門。”
說罷,溫柔的將眼前的女子鬢間的長發挽向耳後,站起身來,衝老楊頭點點頭,朝著迷霧山的方向,大步走去。此年瑞雪初降,許姓女子身後的老人也點了點頭道:“小姐,此子氣數未斷,將來必堪大才!”
看著遠去的一老一少,許美人緩緩站起,將另一邊的頭發挽起,笑如夏花。
真道是:迷霧山前風雪夜,離安城外別離魂。上元公子如相問,長向西樓感舊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