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始終沒敢打出這跟棒子,所以就一直藏在床邊,結果被天凱發現了,他拿著棒子竟然往於洪亮的屁股裏插,於洪亮想躲,卻被天凱罵喝聲中選擇了推脫,嘴裏喊著:“別弄了,別了。”
天凱滿嘴的淫笑聲,那種得意的笑聲,在這場肆意的玩笑了,我和於洪亮成了寵物,而接下來輪到的那個人就是我,同樣的動作,同樣的不敢反抗,隻能站在那裏默默地被人耍,侮辱,一種無以言表的侮辱,尊嚴絕對的踐踏。
可是這座心裏的大山,天凱身後的大哥們,我們始終越不過去,其實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不是越不過他們,而是越不過自己心裏的大山,越不過自己的心裏障礙。
那一夜的那個晚上,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恨自己無能被人欺負,自己為什麼不敢還手,自己為什麼任人欺負,天凱在玩的盡興之後和大廚子便吹起牛逼,無非是講一些打架的事情,誰誰怎麼樣,無非是證明自己也是個打架的小混混,而我和於洪亮是插不上話的,首先我們不是混混,而且我們倆在他們倆相比低人家一等,沒有資格發言,隻能選擇聽的份,或者選擇睡覺。
可是這個屈辱的夜裏我們又怎麼入睡,又怎麼可以安靜的躺下來,心裏的澎湃,心裏的委屈,訴不了,說不出。
可能這個夜裏,睡不好的不隻是我們倆,天凱這種職業混混典型的夜貓子,我在夜裏偶然醒來時發現他和大廚子還在聊天根本不睡覺,年輕人晚上不睡覺,白天趴桌子,典型的頹廢學生。
記不清那一也是怎麼過去的,心裏我這的那一股火,始終窩著,無法釋放,第二天我和於洪亮早早的起來,而兩人正酣睡之中,但是我多想趁著這機會拿起地上的磚頭拍碎他的腦袋,當然也隻是想想,僅僅是想想而已,我和於洪亮直接去了學校,把自己的家交給了兩個不靠譜的人,真的沒辦法,真的很無奈。
昨夜的屈辱直接影響到當天的心情,以至於整整一天我都表現的鬱鬱寡歡,無法高興起來,這種事窩在心裏,就好了,沒臉說出來,真的沒臉說出來。
中午,我已經和雷震跑到街上大吃二喝,但是那一天我真的開心不起來,有些事藏在心底,仿佛心頭壓著一座泰山,但是卻又不能扔下去,隻能硬扛著。
直到晚上,我和於洪亮懷著忐忑的心情望著窗外,靜靜的等待,那副畫麵如等待戈多一般,雖然沒人家那麼文藝,但是還是一樣的結果,沒有等到那個人,其實我們不是等天凱來,而是怕天凱來,不想在發生那一夜裏同樣痛苦的事情,如果非要比喻那一夜我們比一個失身的女孩還要痛苦,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我和於洪亮邊說邊聊這,我說:“咱倆不行啊,有一點本事就不會被欺負了啊!”
於洪亮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在和翟遠航混呢嗎?”
我看著他說道:“是啊!可是,翟遠航在天凱麵前還要彎著腰說話呢!何況我呢!”
於洪亮看著我說道:“那倒是,不過有個大哥總比沒有強。”
我打量著於洪亮說道:“要不,你也和翟遠航混吧!”
於洪亮看著我搖搖頭:“不行啊!誰會要我這樣的每天被人欺負的人啊!”
我看著於洪亮眼神裏閃爍著光芒:“行的,我幫你去說,如果說高冷不收你是正常的,天哥待人從來一致。”說實話,我個人覺得真的是這樣,至少翟遠航是我見到的人裏唯一一個用真誠的眼光看我的人,也許他現在真誠的目的是未來的某天裏利用我為他衝鋒陷陣,我想我會願意的,因為我覺得翟遠航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值得交的一個兄弟,有一種絕對的真誠,沒有別人對我的歧視和不解,如果說我是一個女孩的話,翟遠航就是那個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但是我不是女孩,所以我能做的這是幫他打天下,衝鋒陷陣,敢為人先,士為知己死。
那一夜注定沒有睡好覺,和我們同居的劉嘉興因為受不了這些事情,不忍目睹,於是選擇住在學校裏,這個房子裏隻剩下我和於洪亮,而於洪亮,知道這件事是躲不過去的。
於是乎居然選擇了跑家,坐黑車,過了這周就搬走,就是因為住不下去了,而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的一切似乎都是被自己毀了,如果不是我帶著大廚子來到房子裏,天凱就不會知道,天凱不來就不會欺負我們兩個,不欺負我們兩個,就不會導致劉嘉興的住校,更不會導致於洪亮的走讀,本來完好的一切卻因為我想往上攀爬而導致全部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