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兄,你怎麼這時候回來啦?”清泉心虛的堆起了笑臉,好不諂媚。
江師兄拐著調的冷哼了一聲,抬手拍了清泉一巴掌,“我就知道值夜的是你這小子,一天到頭睡不醒覺,盡知道打瞌睡。”
“實在是白日裏太操勞了,夜裏才提不起精神。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尊他老人家有多難伺候。”
“還敢編排師尊了!”江城作勢又要打他,“便是叫你與外門師兄們一起鋤地種靈蔬靈果也得受著,師尊不過叫你背幾篇靈草要訣丹藥詳解,廢的什麼話。”
清泉苦巴了一張臉,“師兄,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這些,看那草名丹名,我都能睡著,咱宗門裏不是有別的入道之法嗎?叫師尊給我換一個罷。”
“去吧你。”踢了清泉小腿一腳,江城沒好氣道:“去幫我與師尊通報一聲,單師弟出了些事。”
“單師兄怎麼了?”清泉大驚。
江城就怕清泉陽奉陰違不好好辦事,故意將事態說的嚴重了些,“昏迷不醒。”
“嘶——”清泉磕磕巴巴道:“可……可師尊睡下了啊。”
那老頭子隻要睡著,就是個天大的麻煩,到並非不好叫醒,修士修真到那般境界,風吹草動都能被驚醒,隻是轉醒之後的那半刻來鍾,師尊的表現簡直堪稱人形大殺器!你若是老實退下倒還罷了,若真有什麼事要稟告不能撤退,對方那毫無感情的黑洞洞瞳孔死盯著你倒還罷了,若是一個惹煩了他,更是什麼神通都敢往外扔,曾經不幸被刮禿了頭扇斷了胳膊的可憐小童抖著腿,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才叫你幫忙喚醒師尊。”江城毫無憐憫之心,冷酷無情無理取鬧的拎住清泉衣領,將其丟了出去,邊受不了的嘀咕,“又不是凡俗人需要睡覺,怎地師尊就是克服不了這個愛好呢?”
等到清泉悶悶不樂一步三回頭的離開,蘇酥才費勁巴拉的背著時平俞從大鳥背上下來,底下接應的小豆輕巧的抱著單斐,十分不能理解。
“主人,跳下來不就好了,為什麼要撅著屁股爬下來?”
“你主人我恐高不行嗎!”
“可你騎在我身上的時候,不是看起來很爽快嗎?”小豆一本正經的說完,便叫蘇酥“噗——”的一下噴出了老遠,怪叫道:“閉嘴!”什麼騎不騎的,太羞恥啦!o(*////^////*)q
小豆:“???”不就提了一句禦劍飛行嗎,哪裏有問題?
江城打發完清泉,回來便看見一臉羞澀的蘇酥和滿臉莫名的小豆與時平俞,不由有些納悶,“這是怎麼了?”順手從小豆懷裏接過自家師弟,江城特意給他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問道。
小豆一臉委屈,那張本就勾魂奪魄的臉蛋,更加惹人憐惜了,“主人不叫我說他騎我的事……”
“胡說,那是騎嗎,是站著好不好!”重點是這太引人遐想了啊!
果然,江城一臉愕然的瞪向蘇酥,又愕然的轉過頭瞪向小豆,就這般轉換了三四回視線,方才一臉‘我全都明白了’的欠揍表情,暗然的轉過了身去。
蘇酥隻覺得心好累,再也不想和他們一起玩耍了。
江城自覺明白了小豆的身份,對那個長相妖孽心思純良的可憐人投以憐憫的一瞥,便帶領眾人向他師尊住處行去。
丹宗後山並不遼闊,除了圈養靈獸的十數個山頭,餘下可供給長老和大能者建府的旁峰不過百座,大多的弟子還是生活在圍建的宗門中,吸收後山溢散的靈氣,或者積極貢獻宗門,爭取獲得進入修煉聖地的機會。
單斐的親爹在後山倒是有處洞府,但他大多的時間卻生活在宗門中。畢竟身為實權長老,無法向那些名譽長老一般甩脫職責一門心思的修煉,隻得退而求其次,兩頭跑了。
這段時間單三君是生活在宗門裏的,而他生活在宗門裏時,夜間睡覺的次數卻要遠多過於打坐的次數,照他說來,修煉到極致,便是采草睡覺時都得自然的運行功法,片刻不會鬆懈,那夜間是打坐還是躺平,又有甚麼區別?這話說的對,卻也不是大多數人能夠做到的,單三君恰能做到,他便更找不到理由委屈自己了。
靈草堂的後院裏,單三君規矩的平躺在木床上,雙手交疊放在丹田處,麵色紅潤,呼吸綿長。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清泉小心的縮著脖子,顫顫巍巍的伸出腿,用腳尖點了下地麵,憋著氣音小聲喚道:“師尊醒來……”
平躺之人的眼睛驀的睜開,頭微微側過,那張麵無表情的清臒臉上,黝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向清泉,叫那孩子哇的一聲大叫,‘咻——’的收回了腳,哭著跑掉了。
惦記著今天是秘境關閉的第一天,掛心自家兒子和徒弟一直沒睡著的單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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