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應該是凡俗之物吧,你師母怎會珍藏這些?”蘇酥問。

“不知,倒是曾經有一次師母心情不錯,透漏過,這些是她曾祖留下的東西,代代傳下來的。”

“聽著就很神奇,莫不是藏有什麼機緣寶藏?”

江城被他逗笑了,“我倒覺得,師母的曾祖許是個凡俗人,留下的不過是些名家名作罷了。”

倒也說的通,蘇酥想了想,還是覺得江城的猜測更靠譜些,正待出言附和,卻忽然聽得小豆低呼,“單大人,你怎麼了?”

“師弟?”

幾人急忙回身,便見單斐臉色發紅,唇色泛白,雙手捂著小腹,頗有些搖搖欲墜。江城駭了一跳,趕忙將單斐扶到椅子上坐好,“怎麼回事?”

單斐也不言語,隻是搖頭。

江城皺眉瞪他半響,終於不容分說的捉起他的手,將一絲靈氣渡入單斐體內,順著經脈小心的遊走了一圈,然後一臉古怪的收了回來。

蘇酥湊了過去,瞅了他一眼等他解惑。

“師弟的經脈拓寬了將近一倍,會有這種不適感倒也正常。”他遲疑道:“應是在潭底得遇了什麼機緣罷?”

單斐終於出聲,雖然還有些隱忍的顫抖和虛弱的氣音,“我也不知,當初隻覺得大腦一片混沌,身體十分焦灼,後來便失去了意識,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城一臉可惜的摸了摸師弟發旋,倒是不再問了,“回頭告訴師尊,他老人家雖然不靠譜了些,到底知識淵博,比我們懂得多。”

“在門口便聽城兒溜須拍馬,怎地,有什麼難解之疑?”簾櫳一掀,單三君紅光滿麵的走了進來,一看便是被江城拍的十分舒坦,他一眼便發現了單斐的異樣,不由得做了與江城一般無二的事,隻不過收回靈氣之後,他的麵色卻不是古怪,而是驚喜至極!

“你們等等。”快速說完,單三君火急火燎的出了堂屋,甚至禦器飛了起來,朝著丹宗的大廳飛速略去。禦器的效果自然是顯著的,不過半刻中,單父便又飛了回來,他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透明圓球,猛地塞進了單斐手中,“試一試。”

這卻是一個靈根測試球。這東西在座幾人再熟悉不過,雖然各門各派稍有差別,但大抵都是如此模樣。單斐乖乖將手覆蓋其上,雖然不明白父親為何叫自己重新測試,他卻並不打算忤逆。

然而緊接著,他便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的看向測試球,久久不能成語。因為那原本應該變白的透明圓球,竟變成了火紅!

“這……不應該啊?”他磕磕巴巴的說。

“斐兒到底有何奇遇,竟生生改變了靈根?”單三君笑的開懷,“你現在之所以痛苦難受,也是還未適應新靈根的緣故了,再等些時日調和一番,斐兒日後煉丹,自然不會再有阻力。”

“煉丹不會再有阻力?”單斐呆呆的重複。

“是極。金係靈根最不適宜煉丹,這也是為父勸你棄道他顧的原因,不過現在你為火係單靈根,正是最宜煉丹的靈根之一,但憑我兒在丹之一道上的造詣,假以時日,超過為父不在話下。”

單斐的呼吸有些急促,眼底閃爍的光彩耀眼又奪目。

“斐兒當真記不得發生了什麼?”

單斐皺了皺眉,努力回憶著,“隻記得一片火光,四周燒灼的驚人,無意中好似吃下了什麼,然後便真的昏迷了。”

“火脈。”蘇酥突然說道。

單三君‘謔’的扭頭看向他,眼神淩厲,“潭底火脈?”

“當時清潭秘境風雲變色,恐怕便是火脈噴發,影響了外界。”

單三君一下一下敲擊著太師椅扶手,忽然一頓,驚道:“是岩精血!”

小豆下意識的往蘇酥身後躲去,抬手摸了摸他藏赤鋼盒子的地方。單父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隻是激動道:“是了,火脈每次噴發,都會形成一滴可生死人肉白骨的岩精血。我兒當時大約被火脈波及,浸在火漿之中,卻無意中吃下了岩精血,之後炙火焚毀了你的肉身,岩精血又同步的將你恢複。直等到火脈重歸沉寂,斐兒便也重獲新生,被那火脈影響,改了靈根。”

單三君這一猜,基本便猜測出了事實,師徒三人都驚喜異常,蘇酥見那邊氣氛良好,忽然靈光一閃,對著幾人恭喜了一番,便緊接著提出了他此行的首要目的,“晚輩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前輩成全。”

單三君心情大好,十分爽快的說:“何事?”

“晚輩想討要丹宗的蘊靈丹。”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前一章那個身高六尺,是按照現代換算來算的,畢竟是架空,不像是曆史一樣,有各個時期的換算標準,就按現代的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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