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詐!”柳笙忽然想到了什麼,失聲叫道。

隨著這道聲音,所有晃動的小鍾忽然靜止,然後猛地變大!

二長老想要脫身,卻赫然發現四麵八方哪怕頭頂與腳下,都布滿了圍成密網的金色絲線,細而極堅,叫他插翅難飛!

數百小鍾大到極致,朝著二長老擠壓撞來,隻聽“嘭!”的一道悶聲響起,比鬥場上除了穩穩站立的滄海門長老,便隻剩下一座金種堆砌的金山!

“二長老!”柳家人目齜俱裂,那樣猛烈的撞擊,他們實在不敢想象二長老的現狀。

裁決者們阻止柳家人跑向比鬥台,又等了半柱香的時間,便宣布了滄海門得勝。他們叫王長老收回法寶,露出了底下一動不動的二長老。

蘇酥看著身邊悲痛欲絕,恨不得衝上去與王長老拚命的柳家人,麵色古怪。他又怕弄錯一般再次低頭,然後捅了捅身邊的柳芝。

“碰我作甚!姑奶奶沒工夫搭理你!”這位一著急,改了幾年的粗口又冒了出來。

蘇酥見柳笙似有所悟,拉了他家表姑一把,不由對這群莽夫裏唯一的心細者笑了一笑,然後指著二長老說道:“人又沒死,還擠在這裏作甚?抬下去救治啊!”

神……神馬?

柳家人齊齊看去,果真見二長老口不能言,眼睛睜著一道縫,一臉便秘的看向他們。

蘇酥替老人家翻譯:格老子的一群兔崽子,快把老子拉下去療傷!

柳家人一擁而上的清理現場,族長見狀趕忙給二長老塞了顆大還丹。等他略微換過些勁兒來,開口解釋,他們這才明白,原來是三長老的防禦法器救了二長老的命。

二長老擼下檀木臂環,遞了過去,一臉感激的對三長老道:“平日見你極不順眼,三兩句話便要動手,沒想到今日你倒是救了我一命,日後你便是我的嫡親兄弟,我們再不紅臉了啊。”

三長老的心情也不錯,他接過自己的臂環,剛想說些什麼,便隻聽聽“劈啪”一聲,臂環從中斷裂,一分為二了……

二長老眼神閃躲,顧左右而言他,“嗬……嗬嗬,那個……”

“賊老兒,還我法器來!”

柳家小輩大驚,族長趕忙勸道:“三堂兄且忍一忍,二堂兄受傷太重,可經不起你一巴掌!”

看了一正場鬧劇的蘇酥&時平俞:“………………”

不管怎樣,二長老保得一條命去,即便輸了,也不算太糟。

裁決者很貼心的給了兩派半個時辰的休整時間,然後第二場比鬥開始了。

築基期的鬥法要比金丹期好控製的多,是以這次裁判者們也有功夫欣賞一下小輩的鬥法,而不是盡職盡責的圍護周邊結界,防止演武場周圍被影響而顧不得觀看比鬥了。

滄海門門主眯起眼睛,遮掩住眼底惡意的精光,他誌得意滿的拍了拍王長老肩膀,道一句做得好,便衝裁決者微一點頭,喚來下一鬥的比鬥者,道:“外門弟子,陸衡。應戰”

被稱作陸衡的青年走了出來,他身材極瘦,麵色焦黃,看起來便不健康,周身更是籠罩著一層久病無醫,快要斷氣的陰影,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所散發的氣勢,卻是築基巔峰,僅差一步的準金丹期修為!

裁決者皺了皺眉,看了眼陸衡雙袖探出的兩個色彩斑斕的蛇頭、胸口處無意露出的一截蠍尾,又瞟了瞟地上跟著的,兩人高的血色利齒靈獸,隨口一問:“修的不是正道吧。”

金角幼蟒、赤練毒蠍、外加……唔,五毒惡狼?一色兒的毒,看起來就很邪門。

張門主早有準備,“資質不錯,前幾日偶遇,見他改邪歸正願入正道,便收入門下了。”

裁決者點了點頭,示意柳家出人。

族長與時平俞對視了一眼,見對方衝他點了點頭,便揚聲道:“柳家,石頭。應戰。”

“……柳伯淵你糊弄誰呢!柳家可沒叫這怪名字的人!”

裁決者也投以疑惑的眼神,坐等解釋。

族長幹咳了兩聲,頗有些羞於啟齒,石頭也欲言又止不大好說,隻蘇酥瞪了兩個不爭氣的一眼,四平八穩的朗聲說道:“石頭的兄長是柳家女婿,石頭自然也是柳家人。”

裁決者問:“已結道侶契約?”

柳芝粗魯的揉了兩把臉蛋兒,掩蓋臉上的緋色,快速惱怒的點了下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臥槽!突然發現個問題!我家小受前麵沒叫過小攻時平俞,一直叫的石頭吧?

忽然想起小攻逃亡中,不能暴露姓氏啊哭瞎!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