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儉嘿嘿笑著,拿起小順子的一隻手,慢慢玩著。小順子當然不敢把手抽回來,隻好任溥儉撫弄。
溥儉邊捏弄著小順子的手,邊柔聲說:“自娶了夫人,冷落了你。”
小順子不說話,他感到惡心。
此時溥儉是坐在床上,小順子是站在地上,溥儉把他的手捏弄了一會兒,就拉他的胳膊,一直把小順子拉到懷裏來,摟住他,低下頭,親他的臉。
小順子一動不敢動。
溥儉摟著他、親著他,漸漸感到腋下汗津津的了,呼吸也沉重起來,他就示意小順子配合他。
小順子卻翻身給他跪下,說:“王爺,您還是回夫人那裏去吧。小順子大了,不能讓您滿意了。”
溥儉根本不聽,一麵繼續示意小順子快點配合他,一麵狎戲著說:“這麼長時間,想我了沒有?夫人有夫人的味道,你有你的味道。有的時候,你比夫人更有味兒。”
小順子渾身抖動著,更加激起了溥儉的欲望,使他愈加急迫了。此時小順子已經是在床上跪著,溥儉繞到他後麵用手啪地一推,想讓他趴下。可正在這時,突然聽到窗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使窗欞紙發出很大的響聲。
剛才溥儉的精力太集中了,猛然聽見窗戶響,不禁打了個激靈。連小順子也嚇了一跳。兩人都忙把衣服整理好,穿上鞋,推開屋門往外張望,可卻什麼都沒發現。
溥儉說明明有東西撞了窗戶。
小順子說是有東西撞了窗戶。
他們都有點心虛,溥儉剛才正在亢奮之中,是所謂箭在弦上之勢,突然受了驚嚇,就好像正拉滿的弓,弦卻意外地斷了,箭也就成為折了翅膀的鳥,弄得他垂頭喪氣,什麼心思都沒有了。
溥儉舉目四望,重點注意著離窗戶較近的地方,比如房山那邊。他讓小順子過去看看,房山或者是屋後,有沒有藏著什麼。小順子剛要過去,就聽見房山那兒傳來細小的聲音。這下,溥儉和小順子都覺得毛骨悚然。
小順子當然也就不敢過去了,他虛張聲勢地喊了聲:“誰?”
隨即,一隻火紅色的狐狸從房山後麵跑出來,斜著穿過花園,越牆而去。
原來是它。溥儉長長鬆了一口氣,才發現汗把內衣都濕透了。此刻,夜風一吹,溥儉覺得涼風入骨,不禁打了個冷顫。他讓小順子扶著,慢慢走回前院去,一路上,竟感到腿有些發軟。
小順子把溥儉送到房裏,伺候他脫了衣服,又把他扶到臥室中。林香梅麵向裏躺著,似乎正睡得沉。小順子輕輕扶溥儉躺下,幫他蓋好了被子,又慢慢關好門,才順原路回來。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使小順子的情緒大起大落,此刻想一想,好悲又好喜,讓他悲喜交加。現在事情都過去了,他想該去悅茗那裏,把這一切都跟她說說。又一想,她怕是早睡了,一肚子的話,都留到明天再說吧。
不料,回到屋子一看,悅茗卻在他的床上坐著。小順子驚喜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悅茗說:“你不去,還不興我來嗎?”
小順子忙把門關上,一把摟住悅茗,心裏一酸,淚就流了下來。
悅茗給他擦著眼淚,故意數落他:“男兒有淚不輕彈呀!你這是幹什麼,動不動就哭?”
這麼一說,小順子果然就不哭了。他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講給了悅茗姑娘聽。悅茗聽到林香梅按到了他的肩膀,看見了血跡,嚇得臉都白了。再聽到小順子說坐在屋子裏等著溥儉,心中萬念俱灰,最擔心的是連累到她,不禁叫著她的名字,喊了聲:“悅茗,我對不起你!”悅茗姑娘已經淚流滿麵。這以後的事情她就知道了,於是她告訴他,她是如何來找他,如何看見溥儉來了,如何又躲在窗戶外看見了屋子裏的一切。當看見溥儉想強迫他辦那種醜事時,她才故意弄響了窗戶後,又藏回了花叢中。等到他們從屋子裏出來,那隻狐狸又及時出現了。
小順子一聽,恍然大悟,才知道在緊要時刻,竟是悅茗救了他一次,而狐狸則救了悅茗。
兩個人說著,一會兒哭,一會兒又笑,不知不覺天將破曉。小順子便吹了燈,動手解姑娘的衣服扣子。黑暗中,他覺得她似乎笑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很笨?”
“不是。我是想,你給夫人脫過衣服嗎?”
“沒有,我沒給她脫過衣服。”
“沒有?是你在照顧她的起居呀。”
“是的,但是我沒給她脫過衣服。”
“她以為你是個真太監,所以可能不避諱你。”
“她確實不避諱我,有的時候在一閃之間,我能看見她的膀子。就是膀子,別的沒有。”
悅茗在黑暗中吃吃地笑著。此時小順子已經把她脫得幹淨、徹底,盡管這不是第一次了,她還是有些難為情,把身體蜷起來,頭埋在胸前。
“隻是膀子?”她吃吃地笑著,“你還會有更多的機會看見她身上別的地方。”
小順子飛快地脫光了自己,把姑娘蜷曲的身體展開,讓自己完完全全地壓在姑娘舒展開的身體上。
“你願意讓我看見她身上別的地方?”
“不,我可不願意。”
“那你為什麼還說?”
“我想,你可能願意。”
小順子被她的話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