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菀雪就被外麵的吵鬧聲吵醒了,沒了睡意:“縷衣,外麵在幹嘛?”
縷衣整理了幹淨的衣服幫菀雪更衣:“二姑奶奶回來了。”縷衣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的笑容,陰沉著臉。
“哦。”菀雪隻是點了點頭便沒有下文了,因為她對什麼二姑奶奶完全沒有興趣,也不知道是誰。縷衣也沒有給她詳細解說,她因為昨天許媽媽說的事情而心裏不痛快,如今看著懵懂無知的菀雪,竟然心疼萬分。
雷媽媽和小鶯歌做了早膳,菀雪的胃口很好,隻是,沒過一會,老太太屋裏就讓菀雪過去。縷衣卻沒有絲毫的歡欣,隻給菀雪做了平常的打扮。
菀雪穿著一身白色的小裙子,裙角處刺著翩翩飛舞的蝴蝶,頭上也戴了蝴蝶樣子的發飾,裝扮普通,本來清新脫俗的裝扮卻因為她眉間的紅痣而增加了一些妖氣,小小年紀就如此姿容,讓人驚歎。
這也是木府的二姑奶奶木筱親眼看見她時的感覺,這個小娃,長大了恐怕不簡單。木筱一身精致的妝容,官家太太的氣勢在那裏,雍容華貴,她嫁給的是廣州的縣令爺周炳輝,在廣州地界上也算是地頭蛇了,因為家裏沒有當家男人,周炳輝這次就沒有跟著回來。
木筱向來口齒伶俐,老太太也喜歡她:“看你這樣,我也放心了。”
木筱笑了笑:“老太太放心就是,我斷沒有過不好,丟木府麵子的事情。”
老太太瞪了木筱一樣:“你少在這裏指桑罵槐,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誰,指望你大姐不在這裏,不能反駁你是吧。”
老太太板著臉,木筱立刻起身膩在了老太太身邊:“我怎麼會說大姐啊。”
老太太嚴肅地看著她:“你打小就招人喜歡,玲瓏性子倔,你又是一個不服輸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讓玲瓏吃了多少虧?我不管你們姐妹在家裏如何,如今雖然嫁了人,但還是一家人,你明知道玲瓏過的苦,還在這裏說風涼話,真是百疼你了。”
木筱趕快抱著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教訓的極是,但凡那姓慕的欺負了大姐,隻要他來了廣州地界,我一定讓他兩條腿來,三條腿回去。”
老太太不解:“為何是三條腿回去?”
木筱哈哈大笑:“打瘸了,讓他杵著拐杖回去。”
老太太也附和著笑了起來,木筱向來知道如何討老太太的喜歡。祖孫兩個人說著話,完全把菀雪忘在了一邊,還是木筱眼神掃過她:“這孩子,還站著呢,快坐下吃點東西。”
丫鬟婆子立刻上了點心茶,可是菀雪已經用了早膳,而且吃的並不少,這時一點都不餓。木筱看見菀雪沒有吃什麼,眼睛裏立刻露出了憐憫的神色,轉頭看向老太太:“聽說是胎裏素,不知道往後?”
老太太隻淡然地喝了喝茶:“大夫說無事,隻要忌了葷腥就成了。”
木筱給了菀雪一個大大的金鎖就讓菀雪退下了,她留下來和老太太談話:“如今父親在京城可有門路?”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你又打什麼心思?”
木筱嘟著嘴巴:“夫君的這縣令都做了好幾年了,不知道能不能升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