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編 共產黨員的道德修養(二)(2 / 3)

因此,在黨的一係列決議、決定、通知、指示中,一說提高國民素質,總要緊接著加一句:“首先是幹部”、“特別是幹部”,鄧小平同誌也曾反複指出“尤其是幹部”。“首先是”、“特別是”、“尤其是”,都說明了在道德建設中,抓幹部道德建設是關鍵的一環。

自1986年起,中國就一直討論道德的層次問題。有的主張可以“超前”,有的認為不能“超前”。其實都有道理。對群眾不能普遍推行“超前”的道德水準,這是由馬克思主義的“反映論”決定的;可是對少數幹部來講,則可以要求他們“超前”,這是由“未來在現實中萌芽”的“階段交叉論”決定的。如果對幹部也不能高標準,嚴要求,如何把整體水平一步步提高。火車前進總有個火車頭在前嘛!有的幹部說,“幹部也是人,吃苦不能在前,享樂不能在後”。那好,既然你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那就請你從官位上走下來吧!居高人之位,無高人之德,是不行的。在你成了普通百姓以後,人們會用衡量百姓的尺子來衡量你。在其位,謀其政,就要有其德。“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你隻想當官,利用官的身份為自己撈好處,而不想在道德上做“風”,不想為眾人作出犧牲,豈不成貪官了?當官,百姓能達到的道德水準,你得達到;百姓不能普遍達到的高水準,你也得達到。這不叫脫離群眾,這叫帶領群眾,這才是真正的密切聯係群眾。

德的範圍很廣,家庭道德、社會道德、職業道德要全麵提高。然而,對官來講,要突出強調職業道德中之政治道德。為政者要講政治,政治道德是講政治的重要內容;講政治,必須用崇高的政治道德來講政治。拋開了政治道德講政治,就成了耍政治手腕,成了為人唾棄的政客。

政治道德既是從政者的行為規範,也是政治活動的力量。道德之力,既是向心力,也是輻射力。道德之力可以轉化成帶動千百萬群眾在社會主義大道上,沿著黨的基本路線迅跑的巨大物質力量。為官者有“權”,總還想有“威”。可是,有些當官的提高“威”的路子有點偏。

他們以為擺擺架子,耍耍態度,威嚴就來了,以為我施舍點金錢,威信就提高了,結果常常適得其反。社會上怎麼會傳出“端起碗來吃肉,放下筷子罵娘”這種難聽的話呢?請聽古人一句話:“吏不畏吾嚴而畏吾廉;民不服吾能而服吾公。”奇怪,有些現代官怎麼還沒有古代人更懂得廉和公,也就是“德”能生“威”的道理呢?肉是堵不了嘴的。

古代為了規範官人的行為,既有“官常”,還有《官箴》。《官箴》,幾易其稿。從25官箴,到48官箴,又稱《百官箴》。他們不僅把官箴寫在竹簡、布帛上,不僅印在書上,而且還刻在墓碑上。上麵提到的“廉生威”,就是刻在西安碑林上的。

幾十年來,黨和政府不斷為幹部製定了各種紀律、守則。近年,國務院、人大常委會又頒布了不少,包括大得人心的財產申報。禮品登記的規定,等等。這些都是我們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官常和官箴,即官德。

本文想結合實際,從眾多官德中拎出四條:官德之第一德是廉。從我們各地表彰的優秀幹部看,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廉。廉,“德之共也”。從我們各地揭露出的壞幹部看,他們共同的地方是不廉,由不廉到犯罪。

官德之第二德是勤。歐陽修說:“憂勞可以興國。”不勞不勤,辦事效率低。勤能出效率,勤能增政績。

官德之第三德是公。公,是公正、公平、公道之意。“公則天下平”。公,就是不徇私,不肥私。公就要去私。“政在去私,私不去則公道亡。”現在有人討厭“去私”,認為去私是“共產風”。殊不知《尚書·周官》“以公去私”。莊子把“無私”視為“天下之官治”。對當官的,公還常常表現在用人問題上。古人說:“為治之要,莫先於用人。”又說“用人者,無親疏、新故之殊。”這就是說,不拉山頭,不搞幫派。公,還包括兼聽。諸葛亮說:“為官之道,務於多聞。”不要怕聽不同意見。唐太宗說:“不聞逆耳之言,故至於滅亡。”這話說得夠重了。為官者應該懂得:“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論語·季氏》)既有人議,便說明自身問題不少,那就更應當兼聽,清醒的政治家把百姓的議論,包括“民謠”作為“道”的校正器。

官德之第四德是仆。有官就有民。官民是對立統一。官為舟。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賈誼說:“夫民者,諸侯之本也。”是不是視民為本,是不是為人民服務,是人生觀問題。是今日之官同封建社會之官的分界線。從行政地位看,是官高民低;從曆史地位看,是官小民大;從彼此關係上看,民是主,官是仆。人民的好幹部應當牢固確立愛民的道德熱情,為民的道德意誌,要把自己定位在“仆”上。

廉、勤、公、仆為“官德”之四要。

如何把“四要”變成幹部的自覺要求,轉化成內在的良心,轉化成習以為常的習慣,既靠自律,又靠他律。在現階段要突出強調他律。他律就是監督。我們有些地方的官風不正同監督機製不完善、監督力度不夠大,有直接關係。權力失去監督必然導致腐敗。監督是防腐劑。監督應是全方位的。要給群眾監督有保障,給輿論監督以自主,給司法監督以獨立。不知怎的,對輿論監督會有那麼多限製?文責自負,“監責”也自負不就成了?監督應是全天候的。在各個程序上,都應該有監督。

20世紀90年代世界上有十多個國家的領導人因缺官德而下台。難度是很大的。這難度大,監督力度更大,事情就解決了。據德國一所大學對50個國家的商人所作的調查,在“不給好處上頭就不辦事”的問題上,中國排前幾名。這說明官德問題已經相當嚴重了。但我們相信:法德兼治,堅持不懈抓官德,官風會迅速扭轉,清官會大量湧現,官場會格外純潔和溫馨。

人品與官品

李新忠

領導幹部隻有具備了健全的人品和優良的“官品”,才會牢記使命,牢記入黨誓言,才會不辜負黨和人民的重托,真正做到上不負天,下不負地,對得起手中俸祿,對得起良心,做到俯仰無愧,成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人品,即人格品行,是一個人的道德水準、立身做人的綜合體現,它反映了一個人的基本精神風貌。“官品”,這裏指領導幹部的政治品行。它是領導幹部的政治品格、道德修養的外在表現,是思想政治素質的重要組成部分。

人品和“官品”,本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但對領導幹部來說,二者有著必然的聯係。做官先做人,隻有擁有好的人品,才會有好的“官品”。一位哲人說過:“好人不見得是好官,但好官卻必須首先是好人。”領導幹部,要想清白做官,勤懇工作,踏實辦事,必須先堂堂正正做人。

《論語·顏淵》裏講,“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意思是說:為官要義在於正,如果居上位的領導拿正道做表率,下屬豈敢走歪道?古語說得好:“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可見,領導幹部加強人品修養,意義重大。相對於普通百姓,領導幹部的人品修養應當有更高的層次和標準。如果其品行低劣,便會貽害四方。輕則如小人得誌,言辭放肆,舉止輕佻,做出違犯道德準則、違背人倫的勾當;重則憑借手中權力,專橫跋扈,為所欲為,打擊報複,幹出傷天害理、違背法紀的行徑,不僅危害一群人,危害整個單位,甚至危害黨和人民的事業,最終也害了自己。

政治品格直接反映出領導幹部講政治的能力水平。政治品格的缺失,大的方麵,就會表現為理想信念動搖,政治意識淡化,分辨是非能力弱化,在重大政治鬥爭的緊要關頭,在大是大非麵前,如風中蘆葦搖擺不定,投機鑽營,甚至變節投敵,成為人民的罪人。

重大曆史時期畢竟不多見。政治品格的缺失,在平常多表現為:忘記了“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官老爺”作風嚴重,不查下情,不體恤民情,養尊處優,有損共產黨員的形象;為了小集團利益,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違背組織原則,動搖黨的根基;為了一己私利,目無法紀,不擇手段,貪婪成性,鋌而走險;為了“頂上花翎”,貪汙受賄,忙於跑官要官,奴顏婢膝,不顧禮儀廉恥,失去了做人起碼的尊嚴。等等。

以上種種表現,皆緣於人品和“官品”的缺失。“平民種德施惠,便是無位底卿相;士夫貪權希寵,竟成有爵底乞兒。”行為卑劣者,其醜惡嘴臉,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遭到人民唾棄;作奸犯科者,不管其後台多大、隱匿多深,大都難逃法網的製裁和黨紀法規的嚴懲。偶有漏網之魚者,也擔驚受怕,寢食難安,惶惶不可終日。

煉就好的人品,非一朝一夕之功。《菜根譚》裏講:“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從烈火中鍛來。”人品不是建立在職位、權力的基礎之上,而是在德育的教化和熏陶、法紀的約束、工作的磨礪中逐步形成的。“為官一日,要行一日好事”。領導幹部應在日常工作中,加強自身的品行修養,尤其要加強作為一個共產黨員的修養,自覺養成堂堂正正的人格品行。

鍛造好的“官品”,平時要加強理論學習,強化理想信念,在重大關頭、關鍵時刻的鍛煉和考驗中堅定信念,在處理各種複雜問題中經受考驗,不斷鑄就政治品行;要模範遵守各項規章製度,積極參加雙重組織生活,虛心聽取其他黨員的意見,誠懇接受群眾的監督;要加強自我修養,在自我批評之中升華思想境界,完善政治品行;要大興批評和自我批評之風,自覺解剖思想,常反省,常自新,以“日日彈塵,天天洗臉”的精神清理思想;要以“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的心態加強品行修養和鍛煉,不斷修正錯誤、改正缺點,真正樹立共產黨人的“官品”。

領導幹部隻有具備了健全的人品和優良的“官品”,才會牢記使命,牢記入黨誓言,才會不辜負黨和人民的重托,真正做到上不負天,下不負地,對得起手中俸祿,對得起良心,做到俯仰無愧,成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高尚的人,一個脫離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人民的人”。

大臣論

【宋】蘇軾

以義正君而無害於國,可謂大臣矣。

將相和調,則士豫附。士豫附,則天下雖有變而權不分。嗚呼,知此,其足以為大臣矣夫!

【原文】

以義正君而無害於國,可謂大臣矣。

天下不幸而無明君,使小人執其權,當此之時,天下之忠臣義士莫不欲奮臂而擊之。夫小人者,必先得於其君而自固於天下,是故法不可擊。擊之而不勝身死,其禍止於一身。擊之而勝,君臣不相安,天下必亡。是以《春秋》之法,不待君命而誅其側之惡人,謂之叛。晉趙鞅入於晉陽以叛是也。

世之君子,將有誌於天下,欲扶其衰而救其危者,必先計其後而為可居之功,其濟不濟則命也,是故功成而天下安之。今夫小人,君不誅而吾誅之,則是侵君之權,而不可居之功也。夫既已侵君之權,而能北麵就人臣之位,使君不吾疑者,天下未嚐有也。國之有小人,猶人之有癭。人之癭,必生於頸而附於咽,是以不可去。有賤丈夫者,不勝其忿而決去之,夫是以去疾而得死。漢之亡,唐之滅,由此之故也。自桓、靈之後,至於獻帝,天下之權,歸於內豎,賢人君子,進不容於朝,退不容於野,天下之怒,可謂極矣。當此之時,議者以為天下之患獨在宦官,宦官去則天下無事,然竇武、何進之徒擊之不勝,止於身死,袁紹擊之而勝,漢遂以亡。唐之衰也,其跡亦大類此。自輔國、元振之後,天子之廢立,聽於宦官。當此之時,士大夫之論,亦惟宦官之為去也。然而李訓、鄭注、元載之徒,擊之不勝,止於身死,至於崔昌遐擊之而勝,唐亦以亡。

方其未去也,是累然者癭而已矣。及其既去,則潰裂四出,而繼之以死。何者?此侵君之權,而不可居之功也。且為人臣而不顧其君,捐其身於一決,以快天下之望,亦已危矣。故其成則為袁、為崔,敗則為何、竇,為訓、注。然則忠臣義士,亦奚取於此哉?夫竇武、何進之亡,天下悲之,以為不幸。然亦幸而不成,使其成也,二子者將何以居之?故曰:以義正君,而無害於國,可謂大臣矣。

天下之權,在於小人,君子之欲擊之也,不亡其身,則亡其君。然則是小人者,終不可去乎?聞之曰:迫人者,其智淺;迫於人者,其智深。非才有不同,所居之勢然也。古之為兵者,圍師勿遏,窮寇勿迫,誠恐其知死而致力,則雖有眾無所用之。故曰:“同舟而遇風,則吳越可使相救如左右手。”小人之心,自知其負天下之怨,而君子之莫吾赦也,則將日夜為計,以備一旦卒然不可測之患;今君子又從而疾惡之,是以其謀不得不深,其交不得不合。交合而謀深,則其致毒也忿戾而不可解。

故凡天下之患,起於小人,而成於君子之速之也。小人在內,君子在外。君子為客,小人為主。主未發而客先焉,則小人之詞直,而君子之勢近於不順。直則可以欺眾,而不順則難以令其下。故昔之舉事者,常以中道而眾散,以至於敗,則其理豈不甚明哉?

若夫智者則不然。內以自固其君子之交,而厚集其勢;外以陽浮而不逆於小人之意,以待其間。寬之使不吾疾,狃之使不吾慮,啖之以利,以昏其智,順適其意,以殺其怒。然後待其發而乘其隙,推其墜而挽其絕。故其用力也約,而無後患。莫為之先,故君不怒而勢不逼。如此者,功成而天下安之。

今夫小人急之則合,寬之則散,是從古以然也。見利不能不爭,見患不能不避,無信不能不相詐,無禮不能不相瀆,是故其交易間,其黨易破也。而君子不務寬之以待其變,而急之以合其交,亦已過矣。君子小人,雜居而未決,為君子之計者,莫若深交而無為。苟不能深交而無為,則小人倒持其柄而乘吾隙。昔漢高之亡,以天下屬平、勃。及高後臨朝,擅王諸呂,廢黜劉氏。平日縱酒無一言,及用陸賈計,以千金交歡絳侯,卒以此誅諸呂,定劉氏。使此二人者而不相能,則是將相相攻之不暇,而何暇及於劉、呂之存亡哉!

故其說曰:將相和調,則士豫附。士豫附,則天下雖有變而權不分。嗚呼,知此,其足以為大臣矣夫!

【譯文】

用義來匡正君主而對國家無害,可說是大臣了。

天下不幸而沒有出現英明的君主,讓小人執掌了政權,當這個時候,天下的忠臣義士無不想振臂來進攻他。而那小人,一定要先得他的君主的寵信,而後能把天下的地位鞏固起來,所以不可用進攻的辦法。進攻他不能取得勝利而自己身死,它的災禍還隻是自己一個人。進攻他取得勝利,君臣之間不能相安無事,天下一定要滅亡。所以《春秋》記事的辦法,不等君主的命令而殺他身邊的惡人,稱為叛。像記晉國趙鞅進入晉陽來叛就是一例。

世上的君子,將要對天下有所作為,想扶持國家的衰敗而救助國家危難的人,一定先要考慮它的後果,才去建立可以據有的功勞,至於事情能否成功就靠命運了,取得成功天下才能得到安定。今天倘若有小人,君主不殺他而我來殺他,就是侵犯了君主的權力,是不可據有的功勞。既然已經侵犯了君主的權力,而又能麵北歸於人臣的位置,使君主不懷疑我的,天下還不曾出現過。國家有小人,就好像人有瘤子。人的瘤子,一定生在頸部而附著於咽喉部位,所以不可以割掉。有貪圖私利、行為卑賤的人,不能抑製他的忿怒而決定割掉它,割掉了瘤子而人卻得到了死亡。漢代的亡國,唐代的滅亡,就是這個緣故。漢代從桓帝、靈帝以後,直到獻帝,天下的權力,歸於宦官。賢人君子,出來做官,朝中不能相容,退隱,也不能安身於草野,天下人們的忿怒,可說達到極點了。當這個時候,議論的人認為國家的災難,隻在宦官身上,把宦官除去,國家就無事了。然而竇武、何進他們進擊宦官不能取勝,以身死而終;袁紹進擊他們取得了勝利,漢代就因此滅亡了。唐代的衰敗,它的軌跡也太致和這相似。從李輔國、程元振以後,皇帝的廢立,聽命於宦官。當這個時候,士大夫的議論,也隻有除去專權的宦官。然而李訓、鄭注、元載他們,進擊宦官也沒有取得勝利,隻是自己死了,至於崔昌遐進攻取得勝利,唐代也因此滅亡了。

當它沒有除去的時候,是下垂著的一個瘤子罷了;等到它已經被割去,就潰爛破裂向四麵流出來,繼之以死亡。為什麼?這是侵犯君主的權力,而不是可據為己有的功勞。而且作為人臣而不顧他的君主,捐棄他的性命在一次決戰之中,來滿足天下的希望,也已經很危險了。所以他的成功就能成為袁紹、崔昌遐,失敗就成為何進、竇武,成為李訓、鄭注。那麼,作為忠臣義士,也何必要采取這個辦法呢?竇武、何進的被殺,天下人們為他們悲傷,認為是不幸。然而這也幸虧不成功,假使他們取得成功,他們二人將怎樣自處?所以說:用義來匡正君主而對國家無害的,可說是大臣了。

天下的權力,掌握在小人手上,君子想要進擊他,不是自己滅亡,就是使他的君主死亡。那麼,這小人,最終不能除去嗎?聽到這樣說:逼迫人的人,他的智謀短淺;被人所逼迫的人,他的智謀深遠。不是才能有所不同,而是所處的形勢促使他這樣。古代帶兵的人,提出了被圍困的軍隊不要四麵阻止它,困窘的敵人不要去追趕,實在是怕他們知道難免一死而盡力抵抗,那麼,雖然有眾多的軍隊也沒有用了。所以說:“共同乘坐一條船而遇到大風浪,就像是吳、越的仇家,也可以使他們互相救助像左右手一樣。”小人的心裏,自己知道他背負著天下的怨恨,而君子也不會赦免他的,就將會日日夜夜計算著,來防備有朝一日突然來臨的不可預測的災難。如今君子又跟著痛恨他們,所以他們的謀劃不得不深,他們之間的相交不得不緊密。相交緊密而謀劃深遠,那麼,他們達到的狠毒也就忿怒乖戾而不可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