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他的幫助下成為了‘半裏秋水‘KTV的倆隻看門狗,這是被客人叫出來的,雖然很難聽,不過很合適。嗬嗬。
寶龍現在叫暴龍,隻有經理這樣叫他,正隊叫他龍子,我們叫他寶龍,其他的叫龍哥。我覺得隻要可以有出息諢名叫****又怎樣。
寶龍帶我倆去吃了人生第一頓自助餐,我不喜歡那裏的盤子,不喜歡長條的桌子。讓人欣慰的是我們的朋友很熱情,給人小時候三個人一起舔一個冰棍的感覺。現在的我已經隻能相信那些少年時和我共同長大的人了。我們一起經曆了太多的歡樂回憶,長大的我們不會允許自己去破壞對方在回憶裏的一切。就是這樣、
來到哈市第二天,工作的第一天。我頭腦昏沉的頂著太陽,站在門旁。昨夜的酒勁還沒有完全醒來,白天的KTV像想象的那樣,在白天沒有什麼客人。我站在這裏,不知道遠處那些美麗的女孩行走在大街,發出悅耳的笑聲,眼光流轉時,會不會對我多看一眼。這個身著筆挺保安服的胖小子。
亮哥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學生,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看起來有點呆滯。
我問,亮哥,你是學張飛麼。
亮哥詫異的啊。
我說一臉假笑的說你在學張飛麼?
你說啥呢沒懂。
沒啥,我以為你睜眼睛睡覺呢。
亮哥用手指頭指指我說一點都不好笑。
亮哥,你今年18了,不小了哦。尤其咱們在這地方近水樓台的,有沒有什麼特殊想法。
別扯犢子。站在這裏給你閑的。
反正我是有想法,我深切的知道有花堪折隻須折。
那你也得更深切的知道。
亮哥突然住口不說用眼睛笑話著我。多年的默契讓我明白,如果我問他“更深切知道什麼?”,肯定深受打擊。
晚上8點,我們的最後一班,在亮哥對中午一起吃飯的諸位同事品頭論足,他剛說到那個一臉假笑的小王的頭型是山炮頭,他突然哇,你左邊。因為這聲不同於他性格的哇,讓我實在驚訝。我暈沉的旋轉僵直的脖子尋找他哇的源頭。我也隻能讓眼睛泛起波紋,局促的望著那個身影。亮哥著魔的呢喃說,我喜歡這女的。白裙清麗。
立正,突如其來的一聲斷喝,如果是在武俠世界這肯定是武林高人在拯救被妖女迷惑的小輩。我倆抬頭看向發聲處,接著聽到“你倆怎麼回事,左右各一崗,你倆站他媽那去了”。美女的魅力果然是無窮的我都沒發現白裙身邊還有一號人,我倒是對這些嗬斥做足了準備,寄人籬下應該學會卑微。亮哥一聽就睜圓了眼睛,往前邁一步,好像我們家跟前那個從小就傻掉的傻子生氣了一樣。那白裙開口說,虎哥,這倆小兄弟新來的。聲音清亮切冰斷玉一般。她的下一句話起碼是讓我覺得不舒服,以後好好調教就是了。
然後,我倆被分左右分開了8米,站在了門的倆旁,下班走向宿舍的時候,亮哥對我露出活活的笑容,我以後也要讓別人叫我亮哥,我故作畏懼的說,我不是一直叫你亮哥麼。
寶龍回來,我都鑽進被窩昏昏欲睡了,脖子疼的我不願意動腦袋,他著急忙慌的把我倆拽起來,說快點起來有好戲看了。
2年輕是該氣盛還是好好利用這張充滿稚氣的臉
寶龍神色興奮的邊走邊和我們說,一會進去別多說話,好好看著就是了、推開了2樓201的包廂門,我和亮哥走在他一左一右,就聽他說,亞哥,我過來了。包廂一直閃亮的彩燈閃爍照射在一個身穿運動服的細長身影上,如果是西裝的話肯定更有氣質。左側沙發上一個纖細的身影正背對著我們在電腦上挑歌。那人轉過身子,一張年輕的過分的臉笑嗬嗬的說,快過來,看著來。咦,你咋還帶倆個人來呢。我和亮哥站定身子,等著寶龍說話。寶龍也笑笑說,這倆是我小時候一起混大的兄弟,現在在咱們這裏幹活。那人用小眼睛掃了我倆一眼,說;一看身板,就能勝任。東北人沒有像我樣的,瘦的像個杆似的。寶龍轉身用暗含深意的眼神對著我倆說;這就是咱們店裏幕後老板,叫亞哥。我和亮哥趕緊異口同聲的喊人。亞哥。那人看了看寶龍依舊笑容滿麵的說,這秘密你就這麼給我暴漏了。寶龍說,這我和我兄弟之間沒秘密。亞哥,用眼睛巡視了我倆一段時間,說我叫李亞。你倆呢,亮哥開腔道,我叫李明亮。亞哥說,喲,本家啊。我說;我叫****。亞哥。亞哥,說;喲這屋就四個姓李的了。寶龍現在這就你一個外人了。我和亮哥看老板發笑,也跟著嘿嘿著。寶龍和亮哥都不解的看我一眼。亞哥又像我們擺手說,快來看,快來看。我和亮哥寶龍趕忙走近那個落地窗,我用眼角掃了那個女的,細腰長腿及腰頭發。我們四人站在窗前向下看去。
方才對我倆氣勢儼然的虎哥,現在正領著一群保安和一群人數相差不多的頭型衣著都非常謿的年輕人對峙,雙方互相指指點點推推搡搡的,在互相罵街,作為旁觀者我是非常興奮的,我不喜歡看電影,不過如果是3D武打,尤其還是你的仇人,深陷險境。你還能安然的高高俯瞰於他。嘖嘖、
亮哥皺著眉頭問道:亞哥,我們不去幫幫虎哥麼。
亞哥似笑非笑的望著樓下:你要幫他,寶龍可是不會樂意的。
寶龍笑:今天咱們就在這裏看著他倒黴。
亞哥轉身對我說:小胖子你下去告訴那老虎一句話。
我趕忙睜大眼睛做垂首傾聽狀,我覺得我當時是把頭低下了,像以前接受老師嚴厲的教育一樣肅穆。
當亞哥說完要我傳達的話之後,屋子裏的人都笑了。就連那個在角落裏專心對著電腦的女人,都發出了一聲輕輕的笑。
我轉身關門之際,低垂的腦袋一下抬起望向了那個女人的臉,誰成想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我。我謙卑的笑笑,她得意的一揚眼角。我又看了一眼立在窗前的三個身影。關上房門、
我滿心猶豫的邁著步子下樓,就聽見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了,我往樓梯扶手哪裏靠靠了,突然一隻手重重推在我後腰,我意識一蒙腳步踉蹌就滾下去了。我嗖的起身回頭一看。
亮哥呆萌的臉在向我靠近,嘴裏疑惑的問,你什麼情況。
我放鬆精神說:這話我該問你。
亮哥用手在我鼻子上擦一把,神色認真的駭人說道,兄弟,我絕不會故意推你下去。又一字一頓的說:我,絕對不會。
我一人走出明亮的大廳,來到綠色彩燈的門外,我在電影裏看見被綠光照的人臉都有一股邪氣,出自地府的鬼,來自心中的魔。“在初中一年級的時候,那是我們剛剛開始上初中,晚上放學我留作值日生,亮哥和寶龍,說好了會等我,在我出了校門還沒有他倆的身影,我埋怨他們不講義氣,在我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他倆在小道上被一個三年級的混子一腳腳的蹬著屁股前行,我現在還記得那人的名字,還記得他瘦小的身材,當我被這個瘦子騎在身上錘臉,我認為哭,多是因為委屈,疼出眼淚這個話很不真切,當夜我一人躲在磚廠的大坑裏哭的撕心,我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麼三個人會打不過一個人,我們從幼兒園到現在的交情,為什麼他倆會看著我,像看一場戲。聰明如我,一定會想通道理,我們長大了,要做有價值的人,才可以去讓別人付出。有了價值,起碼不會在困難麵前形單影隻的孤獨。我記得那晚我發誓在也不會理這倆個人。“我轉身讓綠色照在我的臉上,我必須承認我很向往在白天和我一門之隔的門童職位,因為他在門裏我在門外。但是他在門裏要開門,彎腰,說出躬迎的話。而我不用,我隻要站在那裏。站在別人給我的位置上。雖然收不到心饞的錢,但也不至於為小費而多一句卑微的迎笑。